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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无论他好与不好,都只能是储君,南息已然没有皇子可继承。 蒋木行礼,然后将蒋温的骨灰盒子呈上。 贺嘉佑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让王舟将其丢出去喂畜牲。 然后将rou分给蒋家诸人,做为断头前一日的盛餐…… 这玉玺印好,就直接给了蒋木。 “后日,你来监斩。” 说着,贺嘉佑突然眩晕的模样跌做在后面的龙椅上,死死的用手指骨顶着太阳xue,用力的往下揉了几下还不罢休。 眉头紧锁,闭着眼睛,直呼:“退下吧!” 蒋木看着,只道是点了点头就退下。本来还想用蒋正与蒋温来换取一下去看呦呦的机会。 现在看来,怕是无法开口提及。 蒋木十分心灰的退出了大殿,这个时候院子空落落的无人。 方才跪满的文武大臣就像是他眼花一般。 他拎了拎织锦香囊,轻轻地笑了,眼睛里倒出了一圈水波,格外阴柔鬼气。 上元节过后,呦呦被关在九方阁,原先不太急的性,由着贺嘉佑知道的秘密后,变得愈发紧急起来。 常常归于平静冷静的呦呦这几日性子急躁起来,在水含眼里,她已然抓狂了…… 再也无法安静的坐在一处静思,大多数时候都是拧着眉毛坐在一处。 浑身跟个刺猬,刺多的都恨不得谁看一眼就扎一眼谁去…… 上元节那夜起,贺嘉佑搬到了九方阁住,与她住一处宫殿,却住进了呦呦的隔壁…… 贺嘉佑自己住了偏房,主殿依旧是呦呦。 十分不和符常理,贺嘉佑毫不在意。 他一位帝王住了侧殿…… 接连几日的随处可见贺嘉佑,呦呦已然上一股子气憋在心里。 但是与此同时,呦呦也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贺嘉佑身体似乎有问题,但是又看不太出来,只是特别容易疲累。 睡眠的时间慢慢加长了,没有精神的时间也加长了。 要不是这日日住在一起,呦呦怕也是难以发现的…… 心里泛起了嘀咕,但是有边徽子这样高明的御医在身边,约摸着也就是没事。 怕是最近蒋木收网扯线,事多繁杂,当真是累的吧! 直到正月二十三这日,听闻蒋家要被当众斩首,蒋木监刑。 呦呦这一日才畅快了喝起了几口酒,以此庆祝蒋木的‘大仇得报’,心里总算是放下了许多。 而就在蒋家全部人头落地的瞬间,后宫传了废后的旨意,东宫传了罢黜太子的旨意…… 就此,长达几辈人坚守的蒋家彻底灭亡,除了蒋木,南息再也无‘蒋’! 痛快。 还是蒋木手快计划深远,呦呦本没想着李邵仪会突然得重病,更没想到会突然得封‘太子’之位,想着对付蒋家要慢慢的来…… 替他除了这一块心结病灶。 蒋木厉害,自己下手稳准狠,又快又凌厉。 只是贺嘉佑关着她,也不同她说话,只是有一日突然问道。 “你觉得贺拂明如何?” 呦呦拒不回答贺嘉佑任何话,直接无礼的走了…… 但心里忐忑着,贺拂明……贺拂明……这意思已然非常清晰明显了。 贺嘉佑已经开始属意于贺拂明了。 贺嘉佑甚至都不问贺淳君,看来……这是直接不给贺淳君任何机会了…… 想着推到蒋家,也有淳王在朝廷里闪动搅和助力,成事是少不得他的功劳的。 怎么一跃过他去,说到了贺拂明? 呦呦一直以为贺嘉佑会问她,贺淳君如何…… 至少在她还能自由活动的时候,所有皇子里的待遇,当属贺淳君最好,贺嘉佑同他说话的语气也最轻柔。 ……? 突然这样的转变是为什么? 二十三日,白天里蒋家灭门,这子时还未过,天黑的跟砚台打翻了一样。 突然院子里一阵声音,嘈杂的厉害。 呦呦本已经歇下来,闻是直奔她这处房间而来,呦呦急忙跳下床,鞋子都未穿,取了床上挂帳幔的钩子捏在手里就缩进衣衫大袖之中。 门上已经看到身影在走动,呦呦眯着眼睛,手里的金钩捏的愈发紧。 “哐――” 门直接被一掌推开。 贺拂明一身素静白袍,正疾步朝着她走来,一脸急匆匆的样子。 看着呦呦一脸不懂与戒备,贺拂明走进,一把捏住呦呦的腕子,沉着嗓子说。 “快,我送你出城。蒋木怕是已经出去了。” 呦呦消化这句话有些微怔。 “蒋木出城了?” 贺拂明眉头蹙的更深,声音里带着慌,带着忙,还带着一丝惧怕。 听得呦呦是摸不着头脑但是直觉是要出事! 认识贺拂明这一年以来,少见他有焦急之态…… 呦呦还没发问,贺拂明说。 “蒋木怕是凶多吉少,你与他在一起就可以护一护他……快走。” 贺拂明拉着呦呦,十分强硬的拽着除了九方阁。 宫道上,十分安静。 像是除了一条无尽的黑路,眼里再无其他! 呦呦明思一想。 “陛下要杀他?” 贺拂明走的有些发喘,步子是一不也不落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