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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到这么快便来找他了。 向笙点头,没有说话。 他知道呦呦不喜他了……说话只是招人烦。 就乐呵的搬着被褥又睡到呦呦隔壁去了。 以前还小,他在呦呦的房梁上,现在呦呦怎么也是十五的姑娘了。 在如此近,怕是对她以后声誉不好。 然后,比以往更加细心的保护呦呦。 水含见此状,心喜的不得了。 这夜,呦呦翻来覆去转转反侧,一边想着蒋木说的“算”,一般心里憋着闷气。 提着半宿的被子。 只差起身叉着腰大骂了。 后半夜,禁不住瞌睡,昏昏欲睡过去,再清醒之时便是歪头吵得不得了。 歪头高呼大叫的。 水含端着一盆水缓缓走进,放至一旁,有条不紊的整理这着洗漱器物。 呦呦撇了一眼。 开嗓问道:“外头怎么了?谈曼,你一大早上的就把树干弄晕了?” 那身姿突然一顿,直起身,眼神迷雾重生。 手上动作未停,绞着帕子,给呦呦捧过来。 “主子,您是怎么发现的?我这易容都这般无用?” 呦呦见她捧着帕子走进,坐起身子,伸手取来,在脸上胡乱一擦。 “到也不是,你可知道水含跟了我多少年?差不多有九年了。”呦呦发出一声感叹。 谈曼带着水含的假面,呦呦这般近距离细看,其实脸上是真的看不出来真假。 只是水含的动作幅度,与她不一样。 比如,水含倒水一定会用手转圈试试温度,绞帕子一定是反手,走地无意识的一步只有三分之二脚掌的距离。 都是细末之处观人。 随眼一瞧,是水含还是谈曼,还不清楚吗? 谈曼却说,“九年?那也未必衷心。” 眼神里的光太扎眼,呦呦看的不舒服。 但嘴上却道:“我身边,没有衷心这一说。差不多就得了,谁知道到了时间,是我送她,还是她送我?” 这话说的,谈曼觉得手上的帕子依然湿冷,有些刺骨。 面上一笑,有些温顺的样子。 “主子真是通透,世间少有。” 呦呦摆摆手,开始自己套衣裳。 马屁。 谈曼在转身的那一刻,表情收回,只是狐狸一般滴溜溜地转着眼睛。 这主子当真非凡人,陛下选的真是好人选!但呦呦犹如双刃剑,怕是用不好会伤己…… 当谈曼捧着漱口的茶来是,呦呦已然穿戴好。 还听见一声夸赞。 “还是男装穿起来简单方便。” 弄得谈曼直接接了下茬:“主子还想穿女装不成?” 这话一说,呦呦抬头看了一眼谈曼。 视线立马收回,取着茶盏漱起口来。 居然不知道她是女子,那必定也不知道她是公主身份了。 她的身份就是这般,不能言说与人知晓。 呦呦眼神突然起了一层寒雾。 漱完口,谈曼递给了她一些薄荷叶。 呦呦一边嚼,一边不清不楚地说。 “没有穿过。那个外面怎么了?” 谈曼这才禀告。 “今日岸上的春日猎结束了,稍后拔营要去海上了。船只早已停在海边了。” 呦呦这边才准备说什么,只听谈曼语带严肃地说。 “太子跪晕过去了……” 呦呦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 “我只知道女子孱弱,跪晕过去时常听闻,男子还真是头一遭……” 谈曼见状,没说什么。 只是神情更加凝重的朝着呦呦靠近,轻声说:“施幼南发了通缉令捉拿我。” 这话一说出来呦呦便不在发笑,神情也随之凝重起来。 “你的身份可被他发现?” 见谈曼摇摇头,呦呦却不放心。 觉得她与贺秉修去吃饭那一次问菜名暴露了。 怎么那么巧,点的那几个菜菜名一顺溜的直接出来了。 她听得到三日后,贺秉修又不是傻子,稍稍一琢磨肯定也是想得到的。 他们二人一商量,肯定要怀疑谈曼是东唐细作……不然为什么会约她三日后? 刚好三日后李侍郎的弟弟出现,她遭遇刺杀,时间太巧合。 不觉得谈曼有问题才不对。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一直在我这里隐藏的原因吗?” 谈曼点头。 “陛下对您好的有些异常,我如果灯下黑,藏在此处。施幼南想搜查,动静一定会闹到陛下那里去。如若没有抓到我,施幼南必定不好交代。所以,他没有十全的把握,是不可能搜查此处的。” 呦呦问,“施幼南是什么追查令?” 她想知道施幼南是用什么法子抓谈曼,便能暴露一条施幼南的爪牙。 谈曼申请有些萎靡。 “江湖令。” 呦呦心里‘哟呵’了一声。 江湖追查令。看来,施候府势力遍及黑白两道。 难怪谈曼冒死要躲在这样的地方。 确实,她如果在外头,被抓到的几率可比这里大许多。 呦呦说到:“你倒也是聪明。” 然后继续问道:“我的早膳了?” 好巧不巧此时向笙正好进来,手上端了个餐盘,里头是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