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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冷了,苏伟把茶杯推远了些,“付全就是好酒,成不得大事。远山呢?” “他在家给媳妇做了一支笔,打了两套拳,让管家出去给媳妇买了几个小布偶,做了三顿饭。” 那铁骨铮铮的汉子愿称之为——糙人李远山的宠妻日常。 作者有话说: 剧透:付全说的花朵就是白蕊,探子说的付全带上楼的女人也是白蕊,所以白蕊去哪里了呢?失踪了哦,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注:*瑶南可以想象成类似云南的位置,城南关是一个关卡城,播种两季稻,这章是第二季稻子了,播种时间为农历八月。瑶水就是敌国接壤的省份,但仍属于黄种人。架空,只是为了帮助大家理解。 第40章 告状 [V] 傻奴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趴在李远山身上的,她的脸蛋贴着男人的胸膛,皮肤黏在一起,她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她迷糊地揉着眼睛,抬头看到他轮廓清晰的脸,慢慢挪了上去,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像个孩子得了新鲜的玩具般新鲜,左看右看。 以往的李远山总是天没亮就醒来,远在她之前,她从来没这么近距离观察过他的睡颜。 他睡得很不安稳,即便是在梦中也蹙着眉头,眼皮偶尔颤动,呼吸时缓时急。 傻奴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李远山,慌乱、不安。 他像一只被人拔光针刺的刺猬,露出柔软而脆弱的皮肤,明知道自己抵不过,却又像还有针刺时那样不屈服。 他梦到了什么? 傻奴心疼地摸着他的头发,笨拙安慰他,“不怕、不怕。” 她想到了什么,有些害羞地、轻轻地说:“娇娇哄你……” 娇娇,她的名字。这样说的话,他在梦里也知道是她在陪他。 黑亮粗硬的发丝间有一丝银白隐藏着,傻奴拨开看,竟是一根白发。 相公有白头发了? 看来在这小院子里,他过得很不开心。 李远山的表情开始出现明显的变化。 他的眉心皱得更紧了,胸腔不安地起伏着,脸上也浮现出恐惧的神情。 傻奴几乎是下意识地愣住,她的相公一直是威武勇敢的,她还从不知道他也会怕! 她将指腹按在他的眉心,指尖刚刚感受到他的体温就被紧紧攥住,近乎要折断她的力度。 “相公!” 李远山猛然起身,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人,整张脸都是狰狞的,额头绷满青筋,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他猎捕了许久却始终不能得手的猎物。 他像一只被戏耍后恼怒发疯的黑豹。 急剧的气息扑在傻奴的脸上,她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现在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要杀人,不光是杀,还要折辱对方、虐凌到死。 李远山的视线在屋内扫过,又重新回到傻奴的脸上,瑟瑟发抖的她脸上挂着两行泪珠,胆怯地缩着脑袋。 他眉目微怔,极其缓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冰冷的目光一一确认家中的一切是他熟悉的,呼吸渐渐平静,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世界。 “傻奴。”他声音冷然,还没有彻底从梦境中走出,“看着我。” 傻奴把手指放在唇边吹气,抬起了头。 粗糙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傻奴回头看了看,但很快被掰正。 李远山的牙齿大力撞上了她的唇,强势地掠夺着。 他吻得又狠又急,连同她没有收回的手指也被吞下了。 但到了后面,他又变得温柔起来,仿佛一个母亲在疼爱他深爱的婴孩。 两张脸终于分开,傻奴的手指还状态扭曲地杵在嘴边。 “相、相公,你做恶梦了吗?” 李远山一节节地摸过她的指骨,“嗯……伤到你了?” 她连骨头也这么小,小得又可怜又可爱,既让他想捧在手心里呵护,又想让他狠狠地捏烂捏碎。 ……还真断了。 “忍着点。”他表情麻木,似乎还被梦魇惊扰着。 粗长的双指捏紧傻奴的,一声微弱的“咔嚓”声响起,傻奴还没来得及疼,指骨就被接了回去。 傻奴盯着自己的小手看,又仰起笑盈盈的脸,“好神奇呀,不疼了!” 李远山脸色不好,冷硬道:“下次再见我这样,跑开,不许碰我。” 傻奴重新进入他的怀抱,听了一会他有些凌乱的心跳声,软糯糯问:“我跑开了,你怎么办?” “我是男人,再说只是梦而已,醒了就好了。” “你梦到了什么?” 李远山表面强硬,其实心里已然自责后悔弄伤了她。 他想起那个梦境,牙齿轻轻地颤了下,然后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吐露丝毫惶恐,“……说不清。” 傻奴也不细问,她懂得和李远山相处的分寸,“你最近好像睡得都不好,起得也晚,都长白头发了。” 男人亲了她一口,“来城南关快一个月了,才想起来关心我?” 傻奴一哽,“每天都去账房点卯算账,头晕脑胀……” 李远山不说话了。 傻奴讨好地蹭他,见男人呼吸乱了,又马上安分地挪开了点。 但李远山不会允许她离开一点点。 她被人控制着后颈,如同小奶猫被人拿捏了一般,“那我最亲爱最俊朗的相公,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忙些什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