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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奴听到“啵”的一声,她害羞地笑了笑,乖乖地闭上了眼。 穿好了衣裳,傻奴满脸羞红地开了门,“付叔叔。” 李远山冷哼一声,“来了。” 傻奴默默支起窗子,缓缓地坐在了小板凳上。 似乎哪里不舒服,她坐下时还低低呼了一声疼。 里裤变得潮湿,她臊得埋住了脸。 付全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远山,觉得无趣,转头逗弄起傻奴来,“傻奴,神奇的东西到了,你要不要看看?” 傻奴速地抬起脸,脸颊着犹带着暧昧的粉红,像一朵刚刚被人精心浇灌过的花蕊。 被李远山那么一弄,她差点忘了期待了一整天的事情,“什么东西?” 李远山扭头向墙,盯着墙上一块小小的污渍发呆。 “你出去看看便知道,去吧。”付全指着一个方向,傻奴欢天喜地,但姿势别扭地走了出去。 付全合上了门。 “怎么,还是想不开?”他认识李远山许多年,一看便知对方心情差到极点。 李远山听着傻奴兴奋的尖叫,心里的涟漪卷着酸涩的味道。 真是好糊弄的东西,他想。 她原本可以拥有一个健健康康的夫君,以她的美貌不愁嫁不到好人家,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现在一个破四轮车就能哄得她这么高兴。 他声音低迷,“就算有那个也回不去了。” 再也不能骑马、再也不能打仗。 他耳边仿佛还有战鼓喧嚣而上的声音,可他连站起来走路都成了奢侈。 付全一哽,“这可是我找京城最好的工匠做的,我都摸过了,光滑得不得了,轮子也好用,你以后大可以像常人一样出门做事。” 他捏了捏李远山的大臂,肌rou的坚硬和围度让他自愧不如,“你瞧瞧你这臂膀,一圈大臂顶多少普通男子的大腿,你再不起来cao练,这身肌rou很快就会变成松弛的肥rou,你家的傻奴还能喜欢你?” 李远山瞪了他一眼,“你话怎么这么多。” 他撑起身体,将腿挪到了床边,“带我试试。” 傻奴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李远山格外显眼的那条长腿。 他的肌rou本就健壮,特别是在另一条裤腿空荡荡的对比下。 傻奴愣住了,这是李远山断腿后第一次在如此坦荡地露出他残缺的全身。 见傻奴这样,李远山剑眉拧起,飞快用被子盖住了自己干瘪的裤管。 付全尴尬地退了出去,临走前把四轮车往里推了推。 傻奴被顶着向前踉跄几步,无所适从地说:“相公……” 李远山侧头看向她,他的脸部轮廓柔和,但每一个五官都如同刀削一般坚毅,就连目光也似鹰準般锋利,所到之处皆被捕捉。 他没有放过傻奴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想出口讽刺,话到了嘴边却又想起那天傻奴被骂后的失落,生生吞了回去。 他冷静了几个呼吸,开口,“过来。” 傻奴不安地靠近,仿佛是冬日里的小兔子,在犹豫着要不要靠近可怕的猎人。 “傻奴,”李远山喊住她,“把车推过来,你以为你能扶住我?” 傻奴鼻子涌上一股酸酸的感觉,眼眶不知不觉红了,“相公,你要是不愿意我看我就先出去……” 李远山怔然。 原来傻奴是知道的。 知道他刻意的隐藏……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段,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才缓缓恢复跳动,鲜活的血液顺着脉络一点点向四肢末端奔腾而去,他的腿一麻,呆呆地看向那条残腿。 他傻傻地抬头,“傻奴,我的腿有感觉了……” “啊?”傻奴更懵了,“那条腿不是一直没知觉吗……” 李远山的表情很空洞,他尝试晃动那条腿,瞳眸不可思议地放大。 真的动了…… 他恍惚,腿能动了,他就能戴上义肢,虽然走动仍然不便,但最起码有个正常人的样子了! 后知后觉的,他感到腿上一阵湿濡。 他低头去看,傻奴正捧着他的残腿,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样,细细亲吻。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他按住了傻奴的头,偏向另一侧。 他声音暗哑,“乖孩子……” 他压抑地扬起头,分不明湿意存在在哪里,仿佛是双眼,又仿佛是别处。 宽厚的手掌摸索着傻奴的发顶,在短暂的忍耐后释放、抓紧。 傻奴咳嗽着跑开,再回来时正用帕子擦着脸,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她的眼睛在笑,招摇得像是在向猎人邀赏的天真的兔子。 他嘴角泛笑,对着傻奴招手,“还敢招惹我?不疼了?” 不提不要紧,一提当真疼起来了,傻奴惶然地拍开他的手掌,“不要!” 他故意板起脸,“胆子真变大了?相公想要,哪有你说不的份儿?” 傻奴小脸纠结又为难,“可是我疼……真的不行……” 肿后的皮肤会非常鼓胀,根本碰不得,一碰就疼,像是被挤压后的隧道,再也容不得何人通行。 李远山亲昵地蹭着她的脸,触感柔软细滑,尤其是颈后的那块皮肤,散发着蜂蜜般的香气,他一时痴恋,没注意到傻奴颤抖的身体。 傻奴睫毛都在颤动,小心翼翼地捂着自己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