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神探 第1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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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三坡满脸痛苦神色,抱着她说:“我不是故意撞的,我当时不是想开出租嘛,我朋友教会我开车后,我就开着车回来想跟你显摆一下,谁知道那孩子突然就跑出来了,我撞了人都傻了,是咱爸看见我了,叫我赶紧走。” 兰静秋叹口气:“所以田大爷就是目击者,他替你隐瞒了。” 孟三坡点点头:“他说以两家的纠葛,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意外。别人一定会说是我跟大蓉没孩子,看人家有孩子眼馋,两家又有仇,这才把孩子撞死的。我当时都慌了,就照他说的把车洗了又给我朋友送回去,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不过后来孩子妈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一直说是我们家害了她儿子。之后的事我就真不知道了,那两口子不是我杀的!我真以为他们走了。” 有分局的民警过来给孟三坡戴上手铐要带回去审,田大蓉哭得是撕心裂肺,“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咱俩说好的过一辈子啊!不行,你们不能把他带走。” 孟三坡也哭了:“蓉蓉,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撞了那孩子,咱爸可能走不到这一步,他肯定是想替我瞒着,瞒不住了就把那两口子杀了,事发了他又烧死自己,把罪全都认了,他就是想让我陪着你,都是我的错啊,当时不跑就好了,我真不是故意撞的!” 兰静秋叹口气,问田大蓉:“你从没发现你爸跟你丈夫有事瞒着你?” 田大蓉泪眼模糊地看着孟三坡被带走,哀声道:“我要是发现了我能不说吗?我就是曾经见我爸在屋里烧纸,又不是我妈的忌日,我就问他烧纸干什么,他说出门的时候冲撞到了,得送送神,我也没多想,我爸是特别迷信。” 田大蓉接连受打击,都快站不住了,兰静秋扶住她,问道:“那孩子埋在哪儿了,你们知道吗?” “就在城外西坡,夭折的孩子都不入祖坟,很多都往那边埋,后来就成了一片乱葬岗。” 李主任问兰静秋:“你怀疑那两个人头也被埋去那里了?” 兰静秋点点头:“这一家子都不是狠人,就算恨那两口子,居然也能隔壁邻居的这么过下去,本性还是善良的。” 旁边一直跟着办案的一个队长撇撇嘴:“都把人做成炖rou了,还善良?” 兰静秋无奈道:“我不是说田大爷是好人,我是说他的思维方式还是会趋于善良。见我被人纠缠,就出来帮忙,虽然他指给我的是他女儿家,但他女儿家确实是那一片最实诚的中介,看到我没找到工作就大吃大喝也会不满地唠叨。怎么说呢,他做了坏事,但他觉得他自己很善良。” 李主任点头,表示理解她的意思:“去找找看吧,也许他想让这两口子去陪着那孩子,就把他们的头埋到了乱葬岗?不过有点奇怪啊,本来是田家占理,但孟三坡把那孩子给撞死了,田大爷隐瞒下来后,肯定会心虚,对这两口子的恨意应该不会那么大了,为什么还要把他们的rou片下来做大排,把骨头留着熬汤呢?” 兰静秋摊摊手:“这只能问田大爷了,可他已经死了,还是先找到这两个人的头吧,也算是结案了,然后咱们再专注找方安。” 于是李主任叫了车又找了探测设备去了那片乱葬岗。 兰静秋本以为乱葬岗会很阴森,哪想这片地方野花遍地,还有些小树苗,如果忽略那些分布的乱七八糟的坟头,这里就是风景还挺好的一个小山坡。 李主任已经问了跟那两口子亲近的人,知道孩子就埋在西山坡,一排小树的最东边,夭折的孩子是没有墓碑没有坟头的,只能带着探测仪查探。 不过他们到了发现根本不需要探测仪器,小树苗旁边的土很松,明显是有人翻过的,兰静秋说:“肯定就在这里。” cao作机器的工作人员已经把探测仪从车上抬下来了,他觉得不能白带来,还是上去探测起来,然后他看着仪表盘突然叫了起来:“怎么回事,地下有活人!”? 第254章 不浪费 兰静秋吓了一跳, 地下怎么会有活人? 是被活埋了吗? “是不是方安?难道昨晚他被装到棺材里拉来这里埋了?” 探测人员说:“是个大木箱,赶紧挖吧。” 本来就是来找尸骨的,工具都带得很全, 箱子埋的也不深, 大家一起上手,很快就看到了箱子。 这箱子是老式装衣服的那种大木箱, 上下开合的, 锁口处还有着繁复的花纹,现在农村还有人打这种木箱做陪嫁,城里都换成了衣柜,已经很少见了。 木箱长一米多点,宽和高都不到一米,如果里边真是方安, 那还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蜷缩的下的。 齐主任心急, 也不用别人, 自己拿着把钳子两下就把锁打开了。 箱子一打开里边果然有个人,大家都惊呼起来, 兰静秋探头去看, 果然是方安, 他蜷缩成虾子状,头垂着,面如金纸, 呼吸微弱,显然已经快不行了。 这箱子并不大, 也幸亏太老旧了, 关不严实, 土也埋的不够实, 不然的话被活埋一晚上早耗光氧气,憋死了。 可就算这样,方安状态也很差,大家赶紧把他抬出来送医院,他的腿已经不能伸直了,只能僵硬地抬出来。 虽然有点惨,但兰静秋一看就知道他不会有生命危险,自然放心多了,等人抬出来大家才发现箱子里还有两具头骨。 大缸里那两口子的头部也找到了,兰静秋叹气:“一定是方安发现了这两具头骨,田大爷干脆杀人灭口了。” 方安到底年轻身体好,他就是缺氧快要窒息了,去医院的路上就有苏醒的症状,等到医院一睁眼看见医生就拉着人家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医生简单检查过后,受不了他的sao扰,赶紧出来了:“没事了,就是有点脱水,又呼吸困难才造成的休克,病人还受到点惊吓,需要你们家属好好劝慰。” 李主任看看兰静秋:“你跟他不是熟人吗?” 兰静秋只跟方安见过一面,哪里算得上是熟人,不过他妈都找到自己家去了,也不能撒手不管,再说兰静秋也急着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进病房,方安就跟见到亲人一样伸出了手,兰静秋无奈的抢先握住他的手晃了晃。 方安再次哭出来:“静秋,我差点就见不着你了,妈啊,太可怕了,那个姓田的老头,看着慈眉善目的,谁知道是个食人族,我发现了他的真面目他就要把我活埋了,妈啊,他还往我怀里塞了两个人头。” 方安越说越怕,眼泪鼻涕一塌糊涂,“你知道吗?我昨天都要吓死了,他把我打晕了,我醒过来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后来发现是在地底下,也不敢乱喊了,可我不喊你们找不到我,喊的话又怕没一会儿就把氧气消耗完了,我真的太难了,怀里还有两个人头,这辈子我都没这么怕过,我的天哪,那老头到底什么人?真不敢相信我还能活着见到你。”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显然十分激动,兰静秋安慰地拍拍他。 “好了从头说,你是怎么到田大爷店里的?” 方安发泄过后,眼神没那么狂乱了,但还是没听见问题,反而看着兰静秋:“这是真的吧,我没做梦吧,你把我救出来的?天哪,我还想在你面前表现的有男子气概一点,我还想着立了功,做新闻界的英雄,这样才能配得上你,没想到差点没命,居然还是你救的我吗?那也太丢脸了。” 兰静秋无语极了,只好先安慰他的情绪:“不是我,是我们,我跟李主任还有其他人,我们一起找到你的。好了,你安全了,在留院观察几天就能回家见你父母,你妈担心坏了,还找去我家,让我来找你,你现在安全了,等一会儿可以出去给你家打个电话先报声平安。” “什么,我妈知道这事了,还去找你,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了?我还怎么回单位。我太没用了,居然还得等你来救,我想当你的……” “闭嘴吧!” 兰静秋其实没那么好耐性,只是想到方安确实受了惊吓,才好好地安慰他,现在他啰嗦的让她想一巴掌把他打醒,“我是警察,找人救人是我的职责,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再废话了,我现在要开始询问案情,做笔录,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方安一看她绷脸就吓了一跳,他发现兰静秋严肃起来还是挺吓人的,虽然他还想哀嚎两句,问问他是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可在兰静秋的眼神震慑下,他只好点点头:“你问吧,我刚才就是吓到了。” 兰静秋道:“你第一次见到田大爷是什么时间。” 方安一脸迷糊:“今天是哪天?反正我是开完会的第二天进了他的店,在他店里被关了几天,昨天晚上才被埋到这里。” “你被关在哪里?” “地下室里,里边有两个大水缸,还扔着好多蒜头。” 兰静秋皱眉,也就是说昨天她在店里吃面时,方安就在地下室,也许就是因为她吐了那口rou,才让田大爷警觉起来,大晚上地把方安跟那两具头骨埋到了乱葬岗。 她后怕极了,本来她跟李主任已经判断田大爷的案子跟方安无关,决定把这案子转给分局,然后再专心找方安,如果不是发现孟三坡的异常,方安可能就得在那片乱葬岗上化为白骨了。 方安见兰静秋呆住,反而生出了几分豪气:“你别担心我,我这不是没事吗?” 他说着活动着胳膊腿:“你看,是真没事了!静秋,你想问什么,我肯定一五一十的说。那天在车站跟你分别后我就去了市电视台,开完会,我跟那边的同事聊了会儿,就去了工地,我当时想拍拍农民工进城这个专题,除了工地我还去了八兴街,那条街上不是都是中介吗?在那里我碰到了田大爷,我是闻着味过去的,他家的面是真香,我要了大排面,吃完了,又觉得意犹未尽,我就问他家这店开了多少年了,又拿着相机四处拍,我也就是职业病,总觉得市井小人物有故事,结果田大爷觉得我太烦,影响到他做生意了,没跟我谈他的店,把我赶了出来。” 兰静秋问:“你拍到了什么?” 方安叹口气:“其实都是我自己找死,一个记者还想着立大功,想着被你高看一眼……” 兰静秋无奈道:“到底拍到了什么?” “手指,人的手指!在沸腾的汤里,还有水汽,所以我拍的时候并没发现,因为我一直想拿新闻奖嘛,对照片特别珍惜,怕胶卷久放会曝光失真,所以我当天就去同事那里把照片洗了出来,然后那天晚上我在招待所房间里一张张在看,还要做记录,就是写上是在哪天哪个地点拍下的,结果我就看到在田大爷家拍的照片有问题,他熬汤的大锅里有一节手指,很明显是人的手指,细长的,都快熬烂了。我还怕眼花了,找了放大镜细细地看,就是像手指。” “那你该马上报警啊!” 方安懊恼地道:“是啊,如果我当时报警,还能受这罪吗?我当时确实想过报警,可我又特别兴奋想立功,想自己去查清楚,还有就是我也怕人家那是什么特殊食材,是我孤陋寡闻从来没见过,又或者不过是鸡爪子,是因为煮过才看着像手指,你说要是误会的话,那不是给人家找麻烦吗?” 他挠挠头,“还有一个就是田大爷看着太好了,我真不觉得他是坏人,反正我就是想着再去店里看看,确定一下,然后再去报警,结果就被田大爷给偷袭了。” 兰静秋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还能更莽撞点吗? “照片呢?底片呢?你带着这些东西去找田大爷了?” 方安点点头,懊丧极了。 兰静秋忍不住说:“蠢死你算了,要是这些东西在招待所房间里,大家找你的时候也有个方向,你拍到了有人骨的照片,还要拿着照片去问问是什么情况,确实是上赶着找死。” “没错,我也后悔死了,但当时我是震惊又不敢相信,我带着所有东西其实是想去报警的,又怕误伤,就想先去田大爷店里再查看一番,哪想到被他发现了。” 方安说着又害怕起来,“他就是个疯子,他说吃人rou很正常,人就是两脚羊,灾荒的时候谁没吃过人rou,还说杀了人不能浪费,只能物尽其用,又拿着刀打量我,说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兰静秋皱眉,简直匪所思夷:“所以他把rou腌制起来慢慢吃慢慢卖,是为了不浪费?” “他是这么说的,我问他为什么杀人,为什么吃人rou,他说是那对狗男女来杀他的,结果被他反杀了,他说扔了太浪费,就干脆混在大rou里一起卖,还说人rou骨头熬得汤更香。他还说是他忘了把手指砍下来再熬汤,吓到我了,我想到我吃的那碗面,我还一直说汤太鲜,rou好吃,结果汤是人骨熬的,rou也是人rou!太恶心了,当时我都快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了。” 兰静秋说:“汤鲜rou味好不是因为人rou,是因为他加了罂/粟,再说你也不是自己要吃的,很多人都被他骗了,不用放在心上。” 方安叹口气:“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反正已经吃了,太恶心了!我刚被他绑在地下室时还以为他马上也会把我杀了熬汤,结果他开始跟我说这说那,说他多不容易,说他女儿有多可怜,生不了孩子被嫌弃,招来的女婿又是个混蛋,看他们老实就蹬鼻子上脸的,还说后找的这个女婿倒是个好人,估计能陪着他女儿走到头,可偏偏他又做错了事。我听田大爷那意思好像是这个后女婿把前女婿的孩子给弄死了,然后前女婿夫妻俩以为是田大爷把孩子弄死的,一直盯着他。” “田大爷有没有说他为什么会被怀疑?”兰静秋问。 “因为田大爷曾经拿着刀吓唬过他们,还曾经半夜到孩子撞死的路边烧过纸,被他们看见了。反正他就一直跟我说,像是在解释他为什么会杀人,他说是那两口子偷偷摸到他床边想宰了他,结果被他发现了,他枕头底下一直放着刀子,两边打起来,一个没控制住他就把人都给杀了。” 一个没控制住?兰静秋苦笑:“你的相机又是怎么扔出来的,他又为什么没杀你呢?” “我吓唬他说我已经跟同事说了会来他店里,很快会有人来找我,他说那他只能把我杀了,他还说这附近也有人失踪过,被绑去了黑砖窑。我猜他把相机扔在附近,没人会怀疑我在他店里被杀,只会以为我被拐了被骗了,只会去查那些黑中介,就不会来他店里找,而且我觉得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是想立马杀了我的。” “那他为什么没动手?在别人找你时还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把你运到乱葬岗?” “他,他……”方安说着声音颤抖起来,眼神也再次慌乱,兰静秋忍不住轻拍着他:“别怕,田大爷已经死了,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大胆说出来,心里才能真的放下!”? 第255章 继续侦查 一提到田大爷为什么没杀他, 方安刚缓过来的精气神,被吓走了一半,这更让兰静秋好奇极了, 到底怎么回事? 田大爷对他做了什么? “别怕, 你现在很安全,田大爷一把火把自己烧死了, 没有人能再迫害你。” 方安抓住兰静秋的手:“我说了你可不要嫌弃我。” 兰静秋皱眉, 难道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吗?田大爷不只是个杀人魔,还性取向有问题?方安倒是长得白白净净一表人材。 哪想到方安说:“他逼我吃人rou!” 兰静秋松了口气,“就这!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一开始是被骗的,后来是被逼的,都不是你的错。” 方安鼻涕泡又出来了,他也顾不上在兰静秋面前的形象, 一把擦去, 哀声道:“不是的, 他拿着刀想杀我又下不去手,还说他从来没有害过人, 没做过坏事, 那两个人是自找的。我当时怕死用眼神哀求他, 他就叹口气,上楼了。后来他半夜松开我的嘴,要给我喂饭。我见里边有rou就不肯吃, 他就说人rou也是rou,还说他小时候就吃过, 他爸妈曾经当着他的面把一个到他家偷粮食的人这么腌起来吃了, 后来快吃没的时候, 他们还用人rou炖着榆树皮吃, 田大爷还跟我说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但也不能浪费。” 兰静秋听得无语,因为不能浪费,就把人rou当猪rou吃了,这是什么逻辑,看来小时候的遭遇对人的影响太大了,他爸妈那时候可能是战乱可能是饥荒,没得吃才去吃人,现在他把人杀了,也不能浪费?自己吃就算了,还要当猪rou卖,还要逼别人吃? 只听方安说:“我当时就骂他了,说他不是人,再饿也不能吃人rou,更何况这又不是饥荒年代,我还说我就算是饥荒年代也不会吃人rou。我还骂他是恶魔,骂他爸妈是食人魔,把儿子也培养成了食人魔!” 兰静秋叹口气:“于是他就开始饿着你?” “对,他把喷香的大排放到我面前,我只要张嘴就能咬到,他说看我什么时候会吃。” “然后你饿得受不了就吃了?” 方安表情似哭似笑,看得人难受极了,“我受不了了啊,那块rou怎么那么香,就吊在我鼻尖,怎么躲也躲不开,然后有三四天吧,他只给我喂两口水,我一直咽吐沫。我肯定不能吃,以前吃是不知道那是人rou,现在知道了,肯定不能吃,我一遍遍在心里催眠自己,不能吃不能吃,后来抓心挠肺的饿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开始一遍遍说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