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诀与廖敏之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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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那个穿限量球鞋的,叫顾超?是那幢楼的大红人吧。”付鲲鹏语气闲闲,“又帅又有钱,况淼淼跟他走得挺近的,还挺帮他说话的。” 就是前阵子下晚自习,护送贺兰诀回家的男生。 “嗯。” “另一个呢?那个皮肤白的,刚才下楼梯,看了我好几眼,我寻思我也不认识他,那眼神冷飕飕的,跟冰块一样。” 贺兰诀低头剥栗子,扔进嘴里:“我同桌,廖敏之。” “你同桌?就他啊。听说是个聋子,说话怪腔怪调的。”付鲲鹏啧了声,“浪费了这张脸,送我多好。” 贺兰诀秀眉猛地往下一压,不高兴:“听说?” “听谁说的?淼淼告诉你们的?她这样说的?”她语气明显冷淡下来,“他不是聋子,他听得见声音,只是听力障碍,说话也不奇怪,他话说得很好,你们用词能不能尊重下别人。我打电话问问淼淼……” 付鲲鹏看她神色似乎不悦,连忙解释,也不是他直接从况淼淼嘴里听到的,就是大家坐在一起闲聊,有些话传来传去,学姐们说起北泉高中的帅哥,点名况淼淼班上的顾超,再提及廖敏之,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还在顾超那见过真人,人是真的帅,就是有点生理缺陷,跟正常人不一样,没法正常沟通,要不然女孩子早就蜂拥而上,又集体八卦了一番何雨濛的事情。 贺兰诀没想到在付鲲鹏嘴里听见何雨濛的名字。 付鲲鹏见她听得入神,一股脑倒出来:“何雨濛踹她男朋友,不都是为了这个……廖什么来着。她劈腿被逮住,说看他可怜,又是同情又是怜悯什么的,把自己撇了个干净,事情搞大了闹起来,还打了一架,把自己男朋友送进了医院……后来这事也就悄悄过了……” 顾超长话短说,没提及的事情,贺兰诀今天听了个明白。 她手里攥着颗栗子,心绪有一丝抽离,不知是听八卦的心态还是别的,跟付鲲鹏聊了一回,看时间不早,扭头往学校去。 顾超和廖敏之两人杵在校门口,看见贺兰诀飞奔过来。 顾超懒洋洋换站姿,撞廖敏之的肩膀:“走了。” “你俩怎么在这?” “等你呗。”廖敏之不说话,开口的人只能是顾超,“看你俩叽叽咕咕聊了半天,那男的又缠上你了?” “也不是。”贺兰诀扭捏了一下,“我和他……勉强也算个朋友吧,没什么事。” “没事就行,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啦。” 三个人往学校去。 没有况淼淼,气氛就很尴尬。 顾超面对贺兰诀,总是有点心虚,还好自恋的事只有他和廖敏之知道,不然真要遁地走。 廖敏之又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谁跟他说话,真不如省点力气。 贺兰诀一时也不知道聊什么。 进了教学楼,顾超去了洗手间,贺兰诀和廖敏之走向教室。 只有脚步声回荡在耳边。 “离这种人远一点。”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 声音冷静又克制。 “什么?” 贺兰诀愕然扭头。 “近墨者,黑。你根本不会交朋友。”他漆黑的眼神锁着她,冷淡到近乎冷酷,“什么都不懂。该学习的时候,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这下贺兰诀懂了,知道他说的是谁。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近墨者黑”。 也从来没有因为付鲲鹏,影响过自己的学习。 这人有没有一句能听的话? 贺兰诀冷哼,撇撇嘴:“我当然不会交朋友啊。活该眼瞎,错把冷血蛇当朋友,还被反咬一口。” “拜托,你才应该,不,我才应该离你远一点。” 廖敏之脸色一滞。 她趾高气扬地走进了教室。 贺兰诀有种炫耀式的逆反心理。 其后某天,她在廖敏之的视线下,跟付鲲鹏去了台球室。 台球,一个从未触碰过的领域。 另一种和贺兰诀完全绝缘的球类运动。 台球室摆了几张球桌,一群男生围着,看见付鲲鹏来,接二连三吹起了口哨。 看来都是熟人。 这群人乌烟瘴气的,贺兰诀本来也没多大兴趣,揣着手悻悻站着,看了一遍玩法:“我走了。” 这条街她也熟,经常路过,往前走就是几家网吧,十字路口一拐,就是商业街,有一爿小吃店和卤味店,她过来买只卤鸭回家。 付鲲鹏把她送走,又折回了台球店。 “大鸟,你新追的马子?” 这群人平日相处惯了,出口成脏,还喜欢来两句港台腔装酷。 “什么马子。”付鲲鹏笑嘻嘻拿巧克力粉砸人,“我meimei。” “你姐妹也不少啊。”有人直接唱起来,“你究竟有几个好meimei,啊,为何每个meimei都嫁给眼泪~” “滚!” “挺清纯的啊,北泉高中的?到手了没有?” “急什么?慢慢来,是我的,跑不了。”付鲲鹏一竿入洞。 - 期末考试来得很快。 六门考试,两天半时间,时间安排得很宽裕。 考完之后再补课七天——公布期末成绩,老师讲评试卷,总结本学期的知识点。 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寒假,姗姗来迟的春节。 贺兰诀把手机锁进了抽屉,铆足了劲临阵磨枪,挑灯夜战。 考前最后一天。 郑明磊意外出现在高二七班门口,朝贺兰诀点头微笑。 她顶着班上同学的好奇目光,“蹭”地跑出去招待贵客。 郑明磊送了支钢笔过来。 笔身金灿灿的,上面还刻着字,像是比赛奖品。 “幸运钢笔。”郑明磊把笔给她,“笔没有什么特别,但这个奖我纯粹是靠运气得的,很幸运,希望把好运气分享给你。” 贺兰诀握--------------丽嘉着笔,有点疑惑。 她和郑明磊在学校极少主动来往,以前也从来没送过东西。 “我前几天去自来水公司找我妈,遇见赵阿姨,聊了几句,赵阿姨说你这阵子挺紧张的,熬夜到很晚才睡,还叮嘱我,要是在学校看见你,让我好好鼓励你几句。” 像是赵玲的作风。 “哪有那么夸张。”贺兰诀嘟囔,不过还是感激地把笔收下,“谢谢。” 郑明磊换了个话题,笑容温柔:“贺兰诀,高中已经过了一半,想好念什么大学了吗?” “没呢。” 以贺兰诀的年级排名和往年北泉高中的录取率,如果不退步,大概只能上个普通二本,哪个学校,还真的不好说。 “没想去首都吗?” “首都谁不想去,当然要有实力啊。”她有点丧气,“我不行欸。” 就算是首都最差的二本院校,分数线也远超省内录取线。 郑明磊停顿了两秒,缓声道:“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暂时只顾得上自己。我走的是竞赛保送这条路,现在是一月,决赛大概在今年十月份,那时候我们已经在高三……如果保送成功,那我不参与高考,后面的时间自由支配,如果保送不成功,我跟大家一起奋战到明年六月。” 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她昂着头看着他,眼神明亮又认真,一如儿时。 “贺兰诀,今年是我们至关重要的一年。”他微微一笑,“要好好学习,只要有决心,就没什么不可以。” 贺兰诀有点焦虑,又有点茫然地看着眼前人。 明年,她就要高考了。 - 第一天考的是语文和物理,拿到试卷,贺兰诀松了一口气。 题型很熟悉——多亏了况淼淼从学姐那拿来的试卷,在某人的刺激下,她真的有好好琢磨某些知识点。 最后一场是英语。 监考铃声一响,贺兰诀放下笔。 这几天她考得很流畅,不管是笔,还是思绪。 十一点半出考场,下午休息,贺兰诀已经跟赵玲提前申请,考完跟朋友在外面玩,门禁时间是晚上八点。 贺兰诀先去找唐棠。 高二高三的期末考是同时进行,考试一结束,学生街人潮汹涌,两个年级的学生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逛,每家店都插不进脚。 贺兰诀很喜欢这种热闹。 两人先去拍大头贴,再找地方吃午饭,下午唐棠班上有茶话会,两人又回了教室。 自己班上人不多,几个男生围在一起玩手游,贺兰诀跟同学聊了会天,收到班级群消息,今天班上小集体活动,有搭伙看电影的,有去游乐园的,有人报了个地址,说是班级组织的ktv,喊大家过去玩。 况淼淼一直在找贺兰诀,她在校外的奶茶店,约着贺兰诀一起去ktv。 付鲲鹏也打电话过来,祝贺贺兰诀顺利结束考试,问要不要过来玩,他们那边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