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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珠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这是你千霜苑的事,我哪里猜得到?” “噢。”沈婳音仿佛有些失望似的,“我还以为一切尽在二姑娘掌握呢。” “啊呀!” 一声惊呼从耳房响起。 紫芙冷不丁一颤。 白夫人啜了口茶,嗤地一笑,“找到什么好东西了?拿过来瞧瞧。” 小婢女领命而去,少顷与暮琴一起回来复命。 暮琴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方异形砚台和一个象牙摆件。 婳珠与紫芙凝重地对视了一眼。 暮琴道:“禀夫人,禀二姑娘、音姑娘,这是在紫芙床底下发现的。” “你说谁?”白夫人颇诧异。 暮琴又答了一遍,问紫芙,“你认认,这是册子没对上的那两件宫造礼品吗?” 众人的目光都聚到了紫芙身上。万万没想到,千霜苑真出了家贼,而且这家贼居然是掌事大婢女。 千霜苑虽不及岫玉馆体面,但掌事大婢女已经是姑娘之下最高的位子了,何况养女初进府,对事务不通透,做音姑娘的大婢女该比在别处更自在才对,紫芙是有多想不开,居然干出偷鸡摸狗的勾当,她难道还能缺钱使? 紫芙下唇发颤,张了几次口,什么都没说出来,最终,不得已地垂下头,算是默认了。 婳珠腾地站起来,裙摆已经被她抓得皱了,“你、你这个小贼!居然偷拿姑娘仓库里的物件,亏得你还是我岫玉馆出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教你学坏了!” 镇北侯府已经多少年没出过家贼了,这回出在养女新住的千霜苑里,更显得主母管事不周、驭下不严。白夫人也动了真火,连问了紫芙好几遍这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在她床底下,紫芙支吾半天,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婳珠劝道:“夫人别生气,为这样不识好歹的小蹄子动气不值当。” 又板起小脸,娇柔柔冲外面婆子们道:“来人呐!把这偷东西的小贼撵出去,即刻发卖了!” 紫芙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白夫人已经一拍桌子,厉声道:“老人儿犯法,罪加一等,掌事的都这般德行,下面小丫头子还了得?我看,应该打死以立规矩!” 紫芙慌忙跪下来磕头,瞬间泪流满面,“夫人,夫人!饶了奴吧,奴不是有意的!奴只是……奴只是……” 说着,泪眼看向婳珠。 “还犟!”婳珠仿佛有所预感,提声喝止,不许她乱攀咬。 白夫人道:“都别吵,先去领二十板子再论其他!” 便上来几个婆子拖走了痛哭的紫芙。 沈婳音上前一礼,道:“夫人,阿音本不想惊动这么多,没想到竟牵扯出了紫芙,一切皆因千容衣行而起,阿音若再不给夫人一个交代,倒是阿音不懂事了。” 事到如今,婳珠当真好奇沈婳音究竟哪儿来那么多钱。她做了十几年侯府嫡女,都没买过一件千容衣行的新衣。 沈婳音叫月麟去内室取了渡兰药肆的账册来,是专门记录她自己账目的薄薄一本。 婳珠还当是什么宝贝呢,“知道你医术了得,可是看病能挣几个诊费?阿音,你还是快些说实话吧。” 沈婳音不紧不慢地道:“二姑娘别急,看了才知道。” 白夫人不语,翻开账册,里面还是新的,才只一页,写的是阿音在北疆玉煌分号的账迁移到洛京分号的记录。 渡兰药肆最大的先进之处,或许在于它遍布南北的分号网,各地分号之间常有人员流动,各人记在不同分号的收入就成了累赘。发展成规模以后,渡兰药肆建立起了完备的资金迁移制度,各地分号的账目可以及时迁移。 沈婳音本人从玉煌分号转到洛京分号坐诊,她在玉煌分号账上的收入不方便兑现支领,就可以带着一份账目证明,在洛京分号直接支领钱使,等到年终岁末,分号之间统一轧账,这就便利得多了。 几个有脸面的婢女都围过来,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只有一页的账本。 抽气声登时此起彼伏。 “一千二百多两金?”白夫人指着账上盖着章印的白纸黑字,也不由得神情大变,“都是你名下的?” 要知道,这个数字可没把昭王赠送的名目囊括其中! “多年积蓄,全在此了。原本诊费是不多的,只是阿音自制了许多药品成方,南北分号的师兄弟、师侄们用到我自创的方子时,按规矩抽成。药品本身便宜,各个分号卖得多了,这才积土成山,让夫人见笑了。” 若说薄利积累,白夫人就懂了。平日交往的妇人中也有富商巨贾的家眷,哪怕只是做小物件的买卖,只要售卖得多了,手里的利也能厚实起来,这道理容易。 沈婳音对噎住的婳珠淡然一笑:“婳珠最是严谨,若还想看看这些钱来的都干不干净,可以去北疆的玉煌分号查细账,都留着底呢。” 北疆,婳珠一听见“北疆”就不自在的毛病怕是好不了了,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脸色活像生吞了蚯蚓。 不知是哪个婢女先感慨了一声“音姑娘年少有为啊”,众人便都禁不住跟着赞叹起来,小小年纪就如此能干,当真前途无量。 一片称赞声里,挨完二十板子的紫芙被搀了进来。 白夫人抬了抬眼皮,“还带过来干什么?直接卖了,找个外地的牙婆子,远远地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