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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们听到灶房外的游廊上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急切脚步声!翘首探出去看时,竟发现远远的小跑而来的竟是嫪婉公主与歧王殿下! “遭了!遭了!是公主和歧王来了!”最先看见的那个宫女回去嚷嚷道。 其它宫女一听,两位主子来这灶房能干嘛?“这指定是嫌咱们动作太慢了!” “是啊是啊,你们看刚才歧王殿下都辣成什么样了……” “嘘!”最先的那个宫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算着两位主子该快到了。 她们便都默不作声的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嫪婉与萧寐急急的跑进灶房里,看着那案子上的一堆碗,便一个个的伸手去摸碗壁,看哪个凉些能下口!他们甚至没功夫多说一句废话问下人。 最后一人抱着一个大碗,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 几个下人完全看傻了眼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明智的默默跪在了地上,低垂着脑袋不敢再抬头瞥一眼。主子的这副狼狈相,看了弄不好是要被剜眼的。 一大碗水下肚,嫪婉才觉得嘴里胃里稍稍舒服了些,然后她恶狠狠的看向萧寐…… 订亲?还想订亲? 嫪婉转身就夺门而出,萧寐一看情况不对,便立马追了出去,可迈出门去却看到嫪婉已是跑着离开了。他刚拔腿想去追,却因太急而扯痛了伤口,疼的他立马扶在了门框上! 稍缓了缓,萧寐才小心的移着小步,径直往嫪婉的寝宫里找去。 可当他好不容易挨到了寝宫,却得知嫪婉根本没回来。是以,他只得等候在偏殿,准备待嫪婉回来向她好好的赔罪。 而嫪婉此时正在巧彤的房里,她心里有气,这时又记挂起巧彤的好,想着昨夜罚她罚的有些过了,这会儿正好来探望一下。 嫪婉进屋,看到巧彤躺在床上,屋里拉着帐子很暗,没有一点额外的光线能射进来。 “公主……”巧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艰难的用胳膊撑了撑支起上半身。 嫪婉见巧彤想要往床下爬,知道她是想要行礼,便连忙几步迎了过去,“免礼,免礼!你好生躺着,别动了。” 嫪婉将她扶着往后靠了靠,又在她身后放了个软枕,让她可以舒服的倚在床背上。 “公主,您怎么来看奴婢了?奴婢昨晚才刚犯了错……”巧彤还是难以置信,她一直以为公主还在生她昨晚的气,想着以后可能公主永远不会信任她了。 嫪婉温柔的笑了笑,随后在床沿儿上坐了下来,“巧彤,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本宫怎么会信不过你?昨晚你不敢去禀报我父王,这顾虑……我自是懂的。” 巧彤泪眼汪汪的看着公主,昨晚她也是急的把手心都掐出了血!可是只要她出去喊一嗓子,立马全皇宫的人都知道这事儿了!她便只能拉着两个太监不停的拍打殿门劝歧王殿下回头。 “公主,昨晚您出来那会儿,奴婢已经和他们商量好要先将殿门撞开了。所以您出来时奴婢才会蹲在一旁捂着耳朵……” 巧彤委屈的解释着,哭的稀里哗啦。 嫪婉像个jiejie一样揽了揽她,“巧彤,其实本宫还要谢谢你。若非昨晚的意外,本宫到现在也无法面对自己真正的内心。” 巧彤听这话音儿便明白了意思,喜出望外的瞪大着眼睛,“公主,您的意思是说,是说您与歧王殿下已经互表情谊了?” 嫪婉面露羞赧,粉着脸颊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满心的甜蜜。 “天呐!”巧彤喜的叫出了声,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奴婢一早就知道公主您对歧王殿下有意,可是后来亲眼看着您和二皇子私订终身,和歧王殿下越走越远……奴婢心里着急,可又不知能做些什么,奴婢不想看公主走错了路。” 巧彤又是哭又是喜的,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嫪婉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似是无声的安抚。 过了一会儿,嫪婉环视了下四周才又说道:“你这屋子里连点阳光都照不进来,这样不利于养病!”说完便起身将屋子里的帐子拢了拢。 大好的阳光从窗棂处照了进来,巧彤也瞬时觉得有了精气神儿。但是让主子这么照顾自己,她心里既暖,又有些虚。 她眼角挂着泪,可嘴上却是笑着:“公主,等您嫁去了大梁,奴婢就跟着您去大梁宫里过活,奴婢这辈子不出宫了,就一直跟在您身边儿伺候着您!” 嫪婉安抚了她后便回寝宫去了。 萧寐一直守在偏殿里,见嫪婉一回来便讨好的迎了过来。 “婉婉,你还在生气啊?”他察言观色了番,不用嫪婉答复,他也看出了几分。正当他准备好好道歉时,却见有个跑的急的小太监,沿着游廊一路甩着拂尘狂奔而来! “禀报公主……”小太监刚跑到跟前儿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前仰后合的大喘了几口气儿,才禀道:“陈……陈陈国的使团来悉池了!” “使团?”嫪婉备感奇怪,陈国往日里也就是派上几个跑腿儿送东西的,这回怎么这么大张旗鼓? 萧寐也是怔住了,原订的退婚书明日便要派人送去陈国,竟在此时使团来了,那形势恐怕有变。 “可知是由什么人带领?”嫪婉问道。她想着若是不起眼的小官倒也没什么关系,只当是日常走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