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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对话,还不如不谈,她比之前更加郁闷了。 为什么曾经要好的朋友,会渐行渐远,变得互相不认识了? 她神情恹恹,低头走着,没走几步,就转到一股厚实的“墙”。 她摸了摸额头,对上的是路星河关切的眼神。 “你……你还好吧。”他低声问道。 “嗯。”王樱樱敷衍了一句,后又转身,一双大眼睛盯着他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关心我?” 之前是怎么把我扔给猪妖的,不记得了? 路星河无语,他一个人惯了,少与人交往,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总是简单粗暴,却不知不觉,令人对他产生误会。 他知道不对,可总是习惯性地这样,事后又懊恼不已。 路星河一阵沉默,还在思考该如何好好同她解释,却见王樱樱耸耸肩,莞尔一笑,大方又问道:“你最近去哪了,我这段时间去异界,都不见你踪影。” “遇到了些事,耽搁了。”路星河语焉不详,但看着她却目光柔和,眼眸中似乎充满期望,又克制地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不知怎地,这样的路星河却令人,嗯……令人喜欢? 发现脑海里蹦出这样一个词语,王樱樱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是喜欢呢?他总是让自己身临险境,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真是疯了头了,她一定是被慕千雪给气傻了,才会冒出这样莫名其妙的念头! “哦。”她简短而迅速结束谈话,逃一样转身,想回去好好洗把脸,清醒清醒。 “这些日子,我一直挂念你……的安危。”路星河在她背后,语气如雨后微凉的清风,带着些淡淡青莲的香气。 啊啊啊,疯了疯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王樱樱快步离去,像避瘟神一般躲开路星河。 次日继续启程赶路,祁政坐在马车上,感觉到了莫名的诡异,路星河和王樱樱两人,非要让他坐在两人中间,且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过对方一次,似乎一晚上的功夫,两人就成了陌路人。 这是……闹掰了? 祁政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路星河此人不苟言笑,并非和善之辈。 一路上王樱樱都撑着脑袋,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而路星河则闭目养神,全程没说一句话。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村庄,祁政提议下车歇息,松松筋骨。 村口有个小饭馆,王樱樱走了进去,像小二要了一盏温酒,一碟卤牛rou,一碟花生米。 三个人对着这一点小菜,着实少了些,不过也只有王樱樱一个人吃,其余两人,一个瞧不上这粗茶淡饭,一个长期辟谷,对凡界食物没什么兴趣。 旁边桌坐着三个农夫,因为喝了点酒,言行粗鄙,嗓门又大,十分聒噪。 “他娘的老子这回算是栽了,定情礼也送了,心意也表了,那丫头却对更是对我爱答不理,我去他们家,她都避着我走,老子这一天天被弄得,像是狗挠了心似的,她这,到底是何意啊。” “咳,这还不知道?没相上你呗,兄弟,不是我说你,既然你老早就对她有意,为何处处与她过不去?让她对你生了厌恶,怎么可能答应你?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女子都喜欢温柔体贴的,你得对她表现出关怀备至,珍之重之的样子,举案齐眉,相濡以沫,这才是好的良缘。” 另一男子哂笑道:“你和你娘们,每天都举案齐眉??还相濡以沫?” “额,呵呵,那倒……也不是。” “三天不挨顿揍,就不错了吧,哈哈哈。” 他们哄笑开来,完全没有注意到,邻桌的气氛尴尬地都快结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了。 路星河面无表情,却睫羽飞眨,眼神飘忽有些气虚,他伸手拿起面前的筷子,夹着碟子里的花生米,一粒一粒地吃,等把那些花生米都吃完,啪的放下筷子,“走吧。” 他起身一个人走在前面,王樱樱抿了抿嘴,不知怎地很想笑,而祁政则更加局促不安,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上了马车继续朝西走,气氛却更加一言难尽了,好在过不了多久,就在路边遇见了一个身穿道琼山法袍的同门。 他们连忙停车,向那名同门师弟打听情况。 “青云峰的人就在前面十几里的寨子里,大家最近都忙着除魔,但应该入夜都会回来歇息。” 听完这番,王樱樱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此行受师父嘱托,得照顾好青云峰的师弟们,也不知近日他们都在干些什么。 想到这些,她的一颗心似乎也跟着飞起来,路星河侧头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放心,天黑前我们就能到。” 王樱樱点点头。 这是一座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寨子,家家户户门口都堆满了玉米,还有门口悬挂的各种腌菜。可走进寨子,里面却空荡荡的,连条狗都没有,这令人觉得莫名诡异。 但凡是烟火气浓的村庄,都是鸡鸣狗吠,炊烟阵阵,村口墙头,都或有老人孩子坐在那里,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哈哈,我又找到一个啦!” 王樱樱循着声音,跑了过去。 是青云峰的小师弟! 之前在内门弟子试炼中,被陆雨晴狠狠鞭打,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为了一雪前耻,这小师弟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开始暗暗努力,好几次她都看见小师弟在偷偷晚上一个人加练。但修仙注重天赋,他那么努力,依旧收效甚微,水平还是停留于末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