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好。” 明乔答应着娘亲的话,乖乖坐在炉子里等娘亲。 清衡看看他,犹豫几秒,还是起身离开了。 若是可以,他也想带着明乔。但眼下明乔的情况,并不适合在外活动。 清衡离开后,炉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明乔把小珠子滚在地上,自己跟自己玩着。 “珠珠来咯。” “珠珠跑辣!” 小家伙低着头,自言自语,自娱自乐。 他低头玩着玩着,忽然,抬起了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头顶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娘亲?” 抬起小脑袋的崽,出声叫道。 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明乔继续仰着脑袋,小表情戒备极了,他连声问道:“谁呀!谁在外面呀?!” 他一边问,还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炉内亮亮堂堂,但炉子外的天地,都是黑的。 明乔没有出去,他握紧手里yingying的小夜明珠,想要砸出去。 但小夜明珠是娘亲给的,他舍不得砸。 思索两秒,明乔收起小夜明珠,弯腰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头。 “嗖——” 他把小石头丢了出去。 炉子里的小石头有不少,防备心重的崽,挨个捡着小石头,嗖嗖嗖的往外扔。 他扔的可使劲儿了! 在这一阵石头雨下,明乔累的直喘气儿。 他在里头累得直喘气,外面,只是想来看一眼崽的黑衣男人,猝不及防的被砸中了好几下。 他“嘶”的一声,退后几米远。 大意了。 他没防备在清衡怀里那么软乎的崽,离了清衡,还能有这么凶凶的一面。 男人想着自己刚才窥见的小脸,还别说,那张漂亮的似年画娃娃的小脸,眉眼还真跟清衡有几分相似。 “不可能啊。” 男人眉头皱了皱,尽管看到了那张和清衡相似的小脸,他也不相信那是清衡的崽儿。 他站在原地,抬眸看着炉子,还想再去看看。 但有脚步声,从不远处响了起来。 是清衡回来了。 清衡没带回来太多食物,他不放心把崽崽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不敢走的太远。 在近处,他只找了些果子。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纵身跃到树上,匿住所有气息。 “乔乔,我回来了。” “娘亲!抱!” “慢点儿,怎么出汗了?脸也这么红?” 清衡回到炉子里,接住扑过来的崽。 他细心的发现怀里崽崽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太好。 被揽着的崽,在娘亲怀里安心极了,他小胖手指了指外面,说道:“好像有人看乔乔,乔乔捡石头,丢出去。” “砸到人了吗?” “没有叭。” 明乔回忆着刚才的动静,摇了摇头,奶音糯糯道:“没有听到声音了。” 没听到声音,也没见着人,许是小家伙的感觉出了错。 清衡想到这里,坐下来,把洗干净的果子喂给了崽。 “等明日白天,我给你烤些rou吃。” “娘亲会烤rou吗?” “……” 清衡一噎,他会烤rou,只是他烤得不怎么样。 某人吃过他一回烤rou,然后黑着脸,捂着肚子,几天都没出现在他跟前。 想到上次的烤rou经历,清衡一时没了话。 而坐在树上偷听的男人,耳朵在捕捉到“烤rou”两个字时,也是险些从树上跌下去。 他表情复杂的看着炉子,半晌,扭头离开了。 次日,大清早。 清衡守着明乔,一夜都没睡。他要时时察看着明乔的情况,根本不能合眼。 熬到这会儿,他没困意,但有些疲意。 在他怀里睡了一夜的崽,脸蛋红扑扑,体温正常,呼吸心跳也都正常。 看崽崽还没醒,他轻轻把崽崽放下来,去外面找吃的。 刚出去,在炉子旁边,他就看见了一只烤好的兔子。兔子外皮烤的金黄酥脆,里头rou质软嫩,味道也是香喷喷的。 在烤兔子旁边,还有壶热水。 清衡看着兔子和热水,顿了几秒,面无表情的叫道:“邬野,出来。” 没人出来。 清衡摸了下烤兔子的外皮,还是热乎的。 他拎起烤兔子和水,见人不出来,索性也不叫了。 有香喷喷的烤rou还有热水,明乔的小肚子吃的圆鼓鼓的。 “娘亲,你烤rou,好好次呀!” 明乔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满足的弯起了眼睛。他夸着娘亲的手艺,夸着夸着,还把爹爹给夸出来了。 “跟爹爹烤的一样好次!” 要不是没看见爹爹,他都要以为这烤rou是爹爹烤的了! 因为这个味道,跟爹爹烤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听着明乔提爹爹,清衡就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除了烤兔子,还想吃什么?” “想次红果子!还有鱼鱼!” “好,红果子,烤鱼,我们乔乔晌午就能吃到。” 清衡重复着这两样明乔爱吃的东西,目光似有若无的瞥了眼外面。 到了晌午。 清衡出去,果然看见了烤鱼和红果子。 一连两天,清衡专心给崽清着毒,到了饭点,他就直接到外面拎现成的。 明乔吃着好吃的rourou,丰富多样的果果,还有熬的香香的鱼汤。 他越吃,小脸越惊疑不定。 这些rourou和鱼汤,怎么味道全跟爹爹做的一样呀! 他想问娘亲,这些rou和汤是谁做的,可他刚开口,娘亲就把话给带过去了。 就这么憋了两天,在第三天傍晚,明乔盖着小毯子,乖乖闭眼睡觉。 他眼睛闭了没一会儿,清衡就出了炉子。 清衡出了炉子没几分钟,本来在睡觉的崽,也偷偷爬起来,去跟着娘亲了。 他小小一只,腿也短短的,想要跟上大人,有点困难。 不过还好,清衡没有走远。 他在距离炉子几百米之外的地方,一剑斩断树顶,又一剑,刺向从树上跳下来的人。 “暗中偷窥我多日,你是何居心?!” “我能有什么居心,我就是想找你切磋切磋呗。” 从树上跳下来的邬野,一边避着清衡的剑,一边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咱们先前说好的,要比试比试,看谁赢谁输。” 邬野所说的比试,清衡以前的确随口应过一次。 只是,清衡冷睨着他,不依不饶,继续质问:“你约我比试,为什么不露面?” 依着邬野的性子,既要找他比试,那早就该露面了。 这都连着几天了,这人竟然一面都没露。 邬野被问的身形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