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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神神秘秘的对着她笑:你可真好玩儿,我刚才在大殿偷听到了几句,你还真是把我们这儿当成名胜了,日出来日落回,真真应了到此一游。 宁泽没听明白,疑惑问道:师姐在说什么? 她刚说完这句,肚子咕咕的叫了一阵,她整整一天滴水未进,再是伤心,肚子终究会饿。她叹了口气,要同静言说容她先去吃个饭,静言却拉着她走,边走边道: 你去了大殿一看就明白我说什么了。 宁泽被她一路拉到大殿,看到大殿里和妙慧师太对坐的人,宁泽呆了片刻,才叫了声母亲。 刘氏见她来了,站起来对妙慧道:小女叨扰了您一天,我深感愧疚,这就领她回去。 说着就要走,弄得宁泽一头雾水,呆愣着不知所措。 妙慧师太又道:刘施主,我还有一事要请托宁施主,可否稍等片刻,容我同她讲一讲。 刘氏自然应允,带着燕语向殿外走去,走到宁泽身边又低声道:我在外面等你,待会你出来再同你解释。 妙慧师太对着殿外躲藏的身影招招手,静言见她师父唤她也不觉得被发现偷听有什么好羞愧的,高高兴兴的跑到她师父身边。 宁施主,这是我最小的徒儿静言,她生性活泼,她这性子不适合待在寺庙里,贫尼想请你将她一同带出去。 宁泽头大,肚子又饿的厉害,血液上涌,听了这话更觉得头昏脑涨。现下刘氏等在外面,她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如何发落,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揽上别人。 静言却是忍不住的雀跃,她往日是求过许多次的,每次都被妙慧一句时机未到给堵了回来。 忙问:师父,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要放我走了? 见妙慧点头,她眼睛又看向宁泽,眼巴巴的看着她生怕她说出一个不字。 师太,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实在有心无力。 妙慧师太却笑了:有人代替你了结了前缘,我这儿既然留不住你,别的地方也留不住你。劳烦施主把静言带到你要去的地方就好,往后不必管她。 宁泽听了前缘二字,微微惊愕,也不知道是自己多心还是怎样,她忍不住抬起头仔细的看向妙慧师太的眼睛,那里面一片了然。 妙慧师太接下来的一句话算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宁施主,前世因果已了,接下来才是你的新生。 被这样突然点破,宁泽倒是突然镇静了,很是静默了一会,她心里转了许多话,终究什么也没问,只是轻快的说道: 方外果然多高人,承蒙师太瞧得起,我带着她走就是。 第10章 北上 静言听了宁泽的话,喜不自胜,一头扎进妙慧怀里,笑嘻嘻道:师父,我会想你的。 她又跑过来抱住宁泽,宁泽姑娘,我这就去收拾下东西,你一定要等我,我很快的。 腿比话快,话音落时,人已经没了踪影。 宁泽一出来就看到刘氏站在一颗大松树下,她穿着蓝绸妆花缎长褙子,乌发挽了个斜髻,静静地站在那里,看到她出来,眼里闪过泪花。 她走上前几步,低声叫了句母亲。 宁泽感觉到一道眼光来来回回的看了她好几遍,她不明所以,又叫了声母亲。 刘氏才道:出家总归不妥,立朝之处曾经有过圣谕,凡女子四十以下者不准出家,虽则现在民间早已忘记这条圣令,为官者怎可轻忽?我和你父亲商量着把你送到族里去,你觉得如何? 宁泽沉默,这事上她原就错了,那里还有选择的余地,乖乖的点了点头。 刘氏也觉得难过,她想过这件事若是放在宁渝身上,她是不是也会任着她被火烧死。她想同宁泽解释,却听宁泽道:我也有一事要告诉母亲,方才妙慧师太托我带着她的一个小徒弟,我不好拒绝。 刘氏皱眉似乎不太乐意。 宁泽道:母亲,我如今也无名声可言,身边带着一个尼姑也没什么。 刘氏斜了她一眼,扬起胳膊,宁泽以为又要挨打,却被刘氏一把抱住。 宁泽猛然一怔,觉得今日艳福不浅,得了两个美人投怀送抱。 刘氏骂她:你左一个没什么,右一个没什么,就是你这种什么都不当事的性子才做出这种事来。我早知你有些胡闹 ,却不知你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刘氏的衣服上也不知熏了什么香,闻起来让宁泽心里涌上些暖意。从她记事起刘氏这么抱着她还是第一次,以往她曾经羡慕过宁渝可以赖着刘氏撒娇,她却从不敢在刘氏面前这样。 如果她真胆大包天,她应该学着二姐顶撞刘氏或者像宁溱那般时常对着她耍点小脾气。 又听刘氏道:你打小就懂事,谁知一闹就闹出这等大事来,早知如此我应该拘着你。可我又怕管你太严,你又同我疏远泽儿,我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才好。是母亲对不起你,没教好你又救不了你 宁泽却笑道:我到底是胡闹还是懂事,母亲说的话自相矛盾,难不成我还能一边胡闹一边懂事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