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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文人,马屁,要么不拍,拍,就拍得最响。

    不过,这话说的也对。

    在萧君楚之前,所有皇帝都在妄想征服怒雪川,成就不世功业。

    而萧君楚他自己,就是从怒雪川上下来的狼族之王,他本身就是不世功业。

    就算今日不与夜夷交恶,他也不会长期受夜夷勒索掣肘。

    打下西疆,是早晚的事。

    胜不武听了殷问这句话,立刻明白了,这话根本就是说给他听的。

    他现在泡在人家的澡堂子里,如果不识时务,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被光腚打死。

    于是,立刻跟上:

    “夷平西疆,天下一统,吾皇必胜!”

    萧君楚目光沉沉,“如何胜?”

    “胜……胜……”胜不武脑子转得飞快,“小民胜不武愿将先父遗物,红衣神武大炮,献上!”

    完美。

    萧君楚嘴角淡淡一钩。

    “要制造图。”

    胜不武:……

    重华跟殷问都不自觉地虎躯一震。

    红衣神武大炮,号称胜百万。

    一门就足以干翻百万雄兵。

    现在,皇上要制造图!

    那就是大批打造?

    胜不武脖子后面的毛儿都竖起来了。

    澡堂子里热气蒸腾,他却在冒冷汗。

    今日答应了这件事,将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但是,疯皇长得帅,还跟自己一个汤里泡过澡,他赌这辈子不后悔。

    “是……,小民一定竭尽全力,寻到先父遗物,将红衣大炮及制造图一并为皇帝陛下献上!”

    萧君楚满意,“这儿没你的事了,泡够了就出去。”

    胜不武:……

    人家还没跟皇上泡够……

    无情。

    但是,他不敢吐槽,还是乖乖爬出去了。

    等外人走了,殷问清了清嗓子,“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萧君楚闭眼,“讲。”

    “苏姑娘她,今日晌午曾经来找过臣。”

    “知道了。”

    “她跟臣……,要了两副药,一副给陛下,一副自己用。”

    萧君楚的眼睛,又一次缓缓睁开。

    殷问求生欲极强,三言两语,飞快将雕檀原本的计划,和苏瓷现在的小计划,倒豆子一样,全部倒了个干净。

    重华:……

    萧君楚:……

    俩人半天没动静。

    重华:苏姑娘别看平时小兔子一样,真的狠起来,竟然敢算计着给皇上先下药,再上皇上?

    萧君楚:把她能耐的!

    殷问等他俩消化了一会儿这个重磅消息,才又道:

    “但是,那两个瓶子里的药,臣已经换过了。臣预祝皇上后天晚上,与苏姑娘心想事成。”

    萧君楚一双狼眸中,暗光一闪,是男人之间心领神会的恶劣,“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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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还没亮,雕檀就被一队狼奴及巨狼押送着,踏上返回夜夷之路。

    打发走这玩意,重华刚喘口气,一回头,就见苏瓷来了,还朝雕檀的马车使劲儿挥手呢。

    “沙雕公主,我就不送了啊,下次有空来玩啊——!”

    重华:……

    你这是真的心大,还是想气死谁?

    “苏姑娘有伤在身,有什么事,让玛瑙来唤在下便是,何必亲自前来。”

    苏瓷将重华拉到四下没人的地方,脸蛋儿红扑扑的,小声儿道:

    “重华爷爷,其实我是来找您的。”

    重华一被喊爷爷,就心情舒畅,说什么都答应。

    “何事?苏姑娘尽管说,无需如此客气。”

    苏瓷抿了抿唇,“请问,你可知皇上打造的那种……金镯子,还有吗?”

    第179章 苏怂怂的大型社死现场

    重华:???

    他不明所以,谨慎点头。

    苏瓷:“我要两副,链子最粗的那种。”

    重华:……

    苏姑娘这是想玩到天际啊……

    第一次上皇上就这么猛,能行吗?

    但是,他还是默默翻出来两副,最强型号,链子有两根手指头那么粗。

    皇上是个工具控,不管什么,都要求极致。

    所以当初让工匠打造金镯子时,也是每种型号都来了几副。

    苏瓷掂了掂,以前她戴的那种细细的,叹霜刀都砍不断,这两副这么粗,一定没问题。

    她谢了谢,便要走。

    临走,忽然想到点事儿,又问道:“对了,重华爷爷,你知道皇上现在在忙什么吗?”

    重华:……

    “啊,内个,皇上啊,他给小丸子陪着,出城巡视去了。”

    “哦,好的,谢谢你哈。”

    苏瓷放心了,这才拐了几个弯,回去自己住的院子。

    进屋,将怀中抱着的“违禁品”麻利藏在床头柜子里。

    之后,长长吐了口气,看着这间房。

    因为住得久了,萧君楚又细心,但凡见她可能喜欢,多看一眼的,都叫人往这屋里搬。

    但凡她不喜欢的,立刻就有人来撤掉,换了。

    所以日子一久,这屋子,已经有了点她闺房的意味。

    然后,或许是因为他每天都来的缘故,又不经意间,处处都有了他的痕迹。

    你若细看,又不知那痕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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