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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顾不上疼了。

    抬头看萧君楚瞪着阙浮生,几乎要沁出血的眸子,忽然明白了什么。

    额……,误会大了……

    他以为神仙师尊把她给内什么内什么了,才弄得满床都是血!!!

    可是,他以前说过,她要是不小心把自己弄脏了,他就扒了她的皮,挂在房顶晒月亮!

    可现在……

    苏瓷的心尖儿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拱破了最后一层薄薄的壳儿,长了出来。

    她揪着他衣领的手,软软捶他一拳。

    “疯批!你是个狗啊!你都在想什么啊!我……我哎呀,我肚子疼!!!疼死我了……你快好好抱着我……总想着打什么架!哎呀……”

    萧君楚懵了。

    “他没欺负你,你如何成这样?”

    “是每个月那个啥……,先生怕我疼死没人管,才……”

    苏瓷没话解释了,已经不想活了。

    萧君楚:……

    他关于女子那些事,倒也不是不知道,但是,知道的并不多。

    琅琊虽然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可是,她从小身子就坏了,不能如正常女子那般有如此麻烦事的。

    所以,只知道“月事”这种存在,却不知道会混乱成这样。

    萧君楚麻爪了,被她扯得滚得乱七八糟。

    “谁说你没人管!内个什么……!朕……该怎么做?”

    苏瓷也不知道自己书穿后第一次大姨妈,怎么会混乱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啊,总之你抱着我啊,我好疼啊……”

    “好。”

    她痛极了,累极了,昏昏沉沉窝在萧君楚怀中,手脚冰凉,缩成一团,迷迷糊糊中,找到他的手,捂在自己肚子上,感受到他掌心火一样的灼热,才稍稍好受些,便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

    阙浮生静静立在门口,目光中几许苍凉,不想多看,转身出去。

    可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了个汤婆子。

    萧君楚瞪眼:“有朕的手管用吗?”

    阙浮生:……

    行吧,没有。

    他不说话,再次出去时,漫漫青衣萧索,不知为何,背影那般心灰意懒。

    苏瓷被他俩吵醒,满身虚汗,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

    抬眼,满眼看见的,都是萧君楚的脸,莫名安心。

    “好点了吗?”

    他的手,一直在她小腹上,很暖和。

    还稍微带了点内力,如一团小火炉,特别舒服。

    苏瓷觉得,肚子里面原本又冷又硬,缩成一个大铁球的那种感觉轻了一些。

    “寂夜真好……”她实话实说。

    萧君楚心头,立刻如被一只小狐狸尾巴扫过,暖融融的,毛绒绒的。

    “但是,我得起来收拾一下。”

    苏瓷觉得身子底下已经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乱了。

    “朕帮你?”他觉得,反正都一起泡过冰桶了,便是老夫老妻了。

    “你走开!你还笑我!”

    苏瓷推开他,趁着这会儿不太疼,猫着腰,捂着肚子,想去拿条姨妈带,再换身衣裳。

    萧君楚被推了,也不生气,特别好脾气,“要什么,朕帮你拿。”

    苏瓷挣扎了一下,行吧,反正可着一个男人不要脸就是了。

    “衣裳,还有……内个。”

    “好。”

    结果,苏瓷在里面等着,帘子那边伸过来一只手,递了一沓姨妈带,“够不够?朕刚才已经命人去连夜赶制最好的,明早就送来,五百条够不够?”

    第136章 大狼狼强行表白

    苏瓷:……

    忽然有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小心问了一句,“能不能加宽加长?”

    萧君楚伸进帘子里的那只手,啪!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我喜欢白色的。”

    “好。”

    “那你把手收回去吧。”

    苏瓷磨磨蹭蹭,他伸着一只手在那儿,好奇怪的感觉。

    萧君楚的手,又长又漂亮的五根手指竟然还顽皮地动了动,“你怕什么?朕的手上又没有眼睛,这不是为了陪着你么!”

    “……”

    苏瓷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好由着他,磨磨蹭蹭半天还没穿好,就听外面有人送来热水。

    帘子缝儿那只手,又讨好卖乖地来回乱晃,“包子,先别全穿上,朕叫人给你烧了热水。”

    苏瓷心里一软,他那么疯的一个人,明明这种事一窍不通,却怎么会那么细心。

    “谢谢。”

    “你该说:谢主隆恩。”他忽然掀开帘子,露出一只眼睛,“好了没?”

    啪!

    被苏瓷一巴掌糊了回去。

    她终于从里面出来,还是将裙子围了。

    见萧君楚将木盆放在床边地上,背过身去,旁边还摆了个小凳子。

    “你怕看,朕就不看。你若要帮忙,就自己说。你不舒服,朕保证不笑话你,也不欺负你。”

    他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皇帝的常服,黑色的龙云暗纹,奢靡浮动,却做着这样鸡毛蒜皮的事,说着这样懵懂少年的话。

    苏瓷坐在小凳子上,一点点卷起裙子,露出一双沾了斑驳血迹的腿,拿了盆边搭着的布巾,沾了热水,擦拭血污。

    他始终笔直站在她身前,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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