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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苏瓷被他睁开眼睛就嫌弃,没好气回应。

    “看朕快死了,把你高兴成这样?”

    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儿,明知她在为他着急,竟然还有闲情气她!

    苏瓷心里想:萧寂夜,你还是死了算了。

    她晃脑袋,想躲开脑后他的手。

    谁知,他并不放开她,只是仰面望着她。

    “包子,朕刚刚快要死的时候,样子是不是很帅?”

    “……?”

    “不然,你如何看得这么爽?”

    “……自作多情!”苏瓷糯糯地骂了一句,“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死不死了?”

    “还好……,不死了……”

    萧君楚嗓子低低,本是枕着她的腿,忽然侧身抱住她的腰,用力用脸与她蹭,眸子暗了暗。

    ……

    昨夜,他从这里离开后,没了后顾之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着一队巨狼,凭着一点衣裳残片的气息,寻入一处溶洞深处,竟然翻出一处月刀卫盘踞的据点。

    而最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直接遭遇了卫九泠和白月薇这对狗男女!

    卫九泠不知用了什么妖法,不但之前遭受的摧残半点全无,而且,居然还活生生地站了起来。

    “妖孽!”萧君楚对这个贱种奇迹般的变化嗤之以鼻。

    “皇兄,你我彼此彼此。”卫九泠也向来不承认他所谓的正统。

    “能与朕称兄道弟的,早就全都死绝了!”

    叹霜刀悍然而起。

    宿世的仇敌,相见之下分外眼红。

    那溶洞中,立时化作了修罗场。

    两人本来是不相上下,萧君楚之前败就败在运气上。

    如今,再次对决,叹霜一出,整个溶洞霎时间一片冰天雪地。

    他原本很快便占据了上风。

    然而,卫九泠手中的咒刀,却在频频分散他的注意力。

    那上面的诡异锻纹,挥舞间拖曳着流光,仿佛活了一般,在一声声召唤他胸.前早已愈合的伤口。

    而伤口,也仿佛在响应主人的召唤般,开始撕裂,侵蚀,让他第一次感受到失控的不安。

    后来的事,都是些记忆的碎片。

    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有狼的,有人的。

    他越战越狂,仿佛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只记得听见白月薇说:“九泠,把他交给我。”

    卫九泠被伤得不轻,飞身退后,沉声道:“不要让我失望!”

    萧君楚不记得中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随行的狼奴与巨狼已经全部遇难,领头的银狼也不知所踪。

    唯有他一人,在几乎完全丧失意志的情况下,凭着本能杀出重围。

    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死在外面。

    狼,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要回到窝里,不能将尸体留给敌人任其羞辱。

    可萧君楚的窝在哪儿?

    他自认从来都没窝。

    但却在彻底失去意识时,凭着本能,找到了苏瓷,昏死在她怀中。

    ……

    萧君楚哑着嗓子赖皮:“包子啊……,包子,给朕抱抱……”

    苏瓷:“……”

    rou麻死了!

    他灼热的呼吸,透过衣裳,烧在小腹那个位置上。

    她脚趾挖地,向天翻了个白眼。

    好好好,给你抱。

    你最大,你最惨,你干什么都行,只要不死就好。

    房中片刻的安宁。

    日光从窗棂投射进来,有细小的尘埃在轻轻飞舞……

    萧君楚闭着眼,回味刚才迷迷糊糊中,苏瓷带着悲伤和焦灼的吻,有种薄薄的腥甜。

    唇怎么破了?

    他向来对血腥味敏感,今日尤甚,不知何故。

    “朕可是又咬你了?”

    他已经很久不咬人了,但是失去意识时就难说。

    “没。是白月薇来过,留下来的狼奴大哥应该都死了。玛瑙跟她打起来,我在一旁着急,就咬了。”

    苏瓷默默将自己昨晚干的大事业都归功于玛瑙。

    不能让疯批知道她现在也会点功夫了,不然,将来被严加看管起来,会更难脱身。

    萧君楚蓦然睁开眼。

    终究还是大意了,幸好包子福大命大。

    但是他还不放心,坐起身,手臂越过苏瓷膝头,身子横在她面前斜倚着,伸手扒拉她。

    “来,给朕看看。”

    “看什么!”苏瓷躲他。

    给你枕着腿,抱着腰,这么久,已经很够义气了,还要看什么?

    “看看可有受伤?”

    “没受伤,不用看了。”她抱紧自己。

    “不行,朕要检查,看一下!”

    疯批刚有点精神,又本性毕露,稍不顺心思就想用强的,伸手去扯她衣领。

    “看什么看啊!”苏瓷跟他抢自己的衣裳。

    “你哪里朕没看过摸过?给朕过来!”

    “哈???”

    苏瓷吓一跳,好大声。

    萧君楚:“……!!”

    额,说漏了,泡冰桶的事,她可能知道,两人都脱光了衣裳的事,她不知道!

    “朕的意思是……说,你过来……给朕检查一下……朕的伤口。”

    苏瓷身子向远远后倾着,怀疑地盯他。

    为什么忽然发现,他们俩之间好像发生过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却没人告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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