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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马上,没有别人。

    【白月薇呢?】

    苏瓷皇宫的城墙上飞奔,想看得更清楚些。

    “姑娘,小心!”

    “姑娘,您慢点!”

    姑娘急着见陛下,想了陛下一整天,都想坏了……

    身后的蕙兰带着一大群宫人,生怕她摔坏了,呼啦啦一大串人,在宫墙上追。

    如此动静,轻易地就惊动了萧君楚。

    他骑马行在皇城中轴线上,循声望去。

    西面落日的光依然有些刺目,他眯了眼。

    只见一道纤细的剪影,正向着他这边奔来。

    苏瓷看见他望向这边,便停下脚步,在垛口跳啊跳,用力向他挥手。

    【疯批!快回来补蛋!】

    之后再提着裙子努力跑,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直到奔到与他齐平,才停下脚步,又随着他往回走。

    她与他,目光拉成一道直线。

    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中间隔了半个偌大的皇宫,却犹如近在咫尺。

    萧君楚拎着叹霜刀,单手策马,怕她跟不上,马行得不徐不疾。

    夕阳余晖披沐在身,如一袭金色的皇袍,被斜阳拉出修长飒飒的身影。

    两人之间,若是被巨大的宫殿挡了,苏瓷便继续拎着裙子跑,去下一个垛口等着他。

    他便稍稍夹了马腹,快一点走,如伊人有约,奔赴佳期。

    如此,一关关,一道道,一重重门。

    直到高大殿宇之间,再也望不到宫墙,他便再也看不到她了。

    萧君楚丹陛前下马,重华迎上来。

    “狼主,如何?”

    “狡兔三窟,被他们跑了。”萧君楚没有抓到卫九泠,心情却并不坏。

    他知道,那宫墙之后,还有个蹦蹦跳跳的小人儿,在心急地等着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笨蛋睡了一觉,忽然又不想跑了,转性了,甚至好像还很想他。

    但是,只要不跑就好。

    一天一个花样儿也没关系,就算作上天,他都受得了。

    “皇上,夜夷使者求见,已经在殿上等了半日了。”

    这种时候,这件事儿,重华本不想说。

    但是,西边自从谢无极谋反后,商天行勤王,带走十万奔雷师精锐,西边防守一时空虚,列国便开始蠢蠢欲动,十分不安分。

    夜夷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求见,绝对不是简单地来恭贺萧皇重登大宝。

    萧君楚一阵烦,“不见。”

    “听说,夜夷王备了厚礼……,”重华低声提醒,“夜夷所处位置,于战略上无比重要,这个时候,他们若是突然倒戈,于西境不利,于商将军的根基更是不利。”

    萧君楚就更烦。

    重华挡住旁人视线,按住他手腕,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狼主,帝位要稳,商天行不可负,切记!”

    “知道了。派人告诉她,晚点回去。”

    萧君楚如一头桀骜不驯的野马,被强行戴上了辔头,暴躁地甩甩头,将叹霜刀丢进重华怀中,登殿!

    ……

    苏瓷在紫宸殿,对着一桌子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的饭菜发呆。

    等到月上中天,也没见萧君楚回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就见蕙兰气鼓鼓地回来了。

    “姑娘,您肚子饿了就吃吧,待会儿奴婢陪您去花园里消消食,吹吹风,回来睡觉。”

    苏瓷:?

    【他不回来了?】

    蕙兰生气。

    她本来是去前面找小丸子打听,问皇上到底什么时候能忙完,姑娘都饿坏了。

    结果小丸子神秘兮兮说,皇上今晚怕是不回紫宸殿了。

    因为,夜夷王为了表明与大烨共掌西域的诚意,特意给皇上送了份大礼!

    夜夷王的掌上明珠,西域第一美人,七公主雯香。

    皇上龙颜大悦,要带七公主秉烛夜游。

    这游着游着,去了哪儿,可就不一定了。

    她也不敢多嘴,但是又不能让苏姑娘像个傻子一样在这儿等。

    于是就道:“皇上赐宴夜夷使臣,听说,是来了个好看的公主。”

    一句话,苏瓷就懂了。

    萧君楚享受帝王的快乐去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等了。

    她提筷,大口大口地吃。

    把自己那份,还有萧君楚那份,全部吃光!

    吃饱了,又溜达溜达,心里琢磨,疯批不知道会不会把那夜夷公主带回紫宸殿。

    他们要是来了,就得睡龙床,自己在这儿也不方便。

    于是不管蕙兰和宫女如何劝,都抱着被子,去了离龙床最远的角落里的湘妃榻,把耳朵塞上,假装不存在,睡觉。

    宫人们当苏姑娘吃醋,生气了,没办法,只好退得远远地守着。

    直到萧君楚回来,见殿内灯火已暗,便知他的包子已经睡了。

    可龙床是空的!

    空的!

    跑了???

    第87章 你的寂夜,干干净净

    萧君楚正要发作!

    蕙兰心思机敏,抢在皇上以为人又丢了之前,将他引去湘妃榻,这才悄悄退下。

    萧君楚见苏瓷面向着里面,裹着被子,一动不动,以为她睡熟了,便在她身边挤了个地方坐下,指尖随便挑起一绺她柔软的头发,缠在手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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