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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男子,我是女子,自然是不一样的。”她一面想解释,一面又控制不住想起刚刚看到的。 回应她的是哗啦的水声,像是有人入了浴桶。元鸢脸上更烫,急忙往外走,手腕却被人拉住。 “你走了,谁伺候我?没看到我的手受伤了?” 湿漉漉的水珠贴在手腕,混着谢锦衣指腹的温度。 元鸢哪里见过赤身的男子,忙要找借口出去:“我去叫人来帮你。” 握住她的手不松:“我这院里的人都有事儿做,就你一个闲人。” 元鸢被他拿话噎住,知他在存心戏弄自己,偏生又说不过他,试着挣脱他的手。 谢锦衣轻轻“嘶”了一声,抬手捂着受了箭伤的手臂:“你这是想要我的命?” 元鸢这才想起他手臂有伤,忙松了挣扎的力道。刚想转过身问他有没有事,又想起他这会儿是赤条条躺在里面的,只得闭着眼睛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弄疼你?伤口有没有裂开?” 哗啦的水声又起:“不止疼,现在还使不上劲儿了。” 元鸢蹙眉:“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找大夫就不用了,先过来给我搓背。” 说罢,一条干净的帕子往她手里扔过来,元鸢下意识地接住,接住后才觉得自己拿的是个烫手的山芋。 元鸢推脱:“我手劲儿小,不如我去替你寻个男子来。” “等你找人来,水都凉了,你这是想让我箭伤未愈,又添个风寒?” 元鸢松下肩头,只得转过身替他擦拭身子。她始终垂着眼睫不去瞧他,视线只放在浴桶外。 她慢吞吞地将手里的帕子搁在他的背上,刚搓了一下便顿住。 为何她感觉…… “按你这劲儿得搓到明天。” 清越的声音响在耳畔,这距离太近,元鸢的思绪断开,而谢锦衣不知何时转了个身面对着她。 长臂搭在桶沿,湿漉漉的长发铺在线条分明的手臂。双桃花眼氤氲着潮湿雾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而他身上完完整整地穿着里衣,却因热水浸湿而贴在了身上,一缕一缕的发丝缠绕在他的锁骨。 元鸢这回没有转身也没有脸红,只愣愣地看着他,随即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嗝,手里的帕子跌进水里,她抬手捂住嘴,可打嗝声又冒了起来。 每打一次嗝,她的脸就红上几分。 “我……水凉了,我去让人给你换水。” 她扔下这句话落荒而逃,还险些撞到了门框。 谢锦衣瞧着她的仓皇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将身上湿透的里衣脱下扔到一旁,自个儿捞起水里的帕子擦拭脖颈。 还会打嗝脸红,看来对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 浴桶里的人翻了个身,双手搭在桶沿,橘黄色的烛火映在他宽阔的脊背上。微阖双目,发丝滴下的水珠子渐渐凉了。 第20章 共枕 入夜,虫鸣阵阵,风吹木窗。 烛台上搁置的蜡烛晕开橘黄的微光,拖长的影子投映谢锦衣浅淡的眸光里。他卧在榻上,单手托着书卷,这回没有让元鸢给他念书,也没有吆喝她伺候。 只是不时掀开眼皮往旁边看去。 元鸢端坐在正中的梨花木方桌旁,一手握着绣帕,一手捏着针线。她绣得极为随意,像在打发时间。 谢锦衣松开手指,书卷倾斜搁在膝盖上:“你何时学会绣花了?” 以前她绣花的架势活脱脱像给人做针灸的,绣出来的东西也是惨不忍睹,现在这么看着倒是有模有样的。 穿过帕面的针线一顿,元鸢抬眼看向谢锦衣,又极快地收回目光,扯了扯线头:“随便学学的。” 指甲合在细针上,不知是想到什么,元鸢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直到谢锦衣轻嗤:“别十个手指头扎破九个。” 又嘲笑她。 元鸢刚刚的失神一瞬间消散,她绣的是一朵蔷薇花,对着窗台上花瓶里那束绣的。 枝叶分明,花瓣纹理清晰,俨然不是初学刺绣的人能绣出来的。 谢锦衣淡淡地收回目光:“浪费时间。” 元鸢搭在绣帕上的手指收拢,微垂眼睑继续绣花。只是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也说过这句话。 其实元鸢以前最讨厌刺绣,老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不动实在无聊,她喜欢去放风筝、捉蛐蛐,或者跟着谢锦衣去郊外跑马。 可阿娘说女孩子总是要学刺绣的,日后出嫁了得给自己绣喜帕,她若是不会,旁的姑娘盖着鸳鸯,她就只能盖只水鸭子。 元鸢吓到了,捏着针线战战兢兢地学了好几日,但是水鸭子还是水鸭子,压根不会因为她学了几日而有什么变化,还因此被谢锦衣笑话她每日在屋里扎小人咒别人。 元鸢气鼓鼓地捶他,还发誓一定要绣个好看的扔他脸上去。 可谢锦衣却说:“绣什么花,浪费时间。” 元鸢也不喜欢这么待在屋里,郁闷地说:“可他们都说女孩子得会绣花,不然以后要被人笑话的。” 谢锦衣弹了弹她的脑门:“笨,以后你跟我在一起,只要我不笑话你,还有谁能笑话你?” 元鸢又心动又犹豫:“可阿娘说以后我得绣喜帕,我不会怎么办?别人绣的是鸳鸯,我到时候就得顶个水鸭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