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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城里她偷瞧过几眼,惊为天人。 蠢蠢欲动想绑回寨子做压寨夫郎,哪曾想居然是凌云剑派的主夫,当时她那叫一个恨呐!日思夜想,只等她哪日有了本事睡他一晚过过瘾。 这颗毒种一直在她心中生根发芽,最终成了执念。 如今他们青峰寨越做越大,连朝廷的兵马都被她们逼得没办法,损失惨重,呵,指不定哪天这天下就是她们的,十个凌云剑派来了她都不怕。 聂游挥手将这群面容平庸的男人驱赶到一边,大厅中央只留零星几个样貌还算不错的,其中便有卫朔、林洛离。 迫不及待地要站起来。 “等等...”沙哑低沉的男声止住了聂游起身的动作。 林洛离不顾俞虹的阻拦挡在卫朔身前,勉力抱拳道:“家妻是晋阳山庄庄主陌离,不知寨主可曾知晓。” 林洛离原本披头散发,虽可窥得一丝绝色到底逊于卫朔三分。此刻他猛然跳出来,露出白皙光洁的朗阔容颜,大气舒雅,与卫朔的温婉截然不同的泠泠气质令本就好色的聂游心神一荡,恨不得把这个拎不清局面的冷面人夫撕扯入怀,好好玩弄一阵。 站在一旁的戚锍暗自捏紧了藏在袖袍里枯枝一样皱巴巴的手指。 聂游却不急了,大笑着开口:“晋阳山庄?我当然知道!林夫郎的大名我更是如雷惯耳啊!” 林洛离闻言面上一喜,那笑容便宛如荡漾湖面冰茬的初春暖风,沁人心脾。 “那...” 还未等他开口,聂游话锋一转,面带狠厉:“江湖上有名的大善人,江湖第一贤庄,我怎会不知晓?” “你可知道我当时落魄之时也曾想着要去投靠。哪知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女,只给我们一些放馊了的汤饼馒头,还让我们侍田弄马,一言不合就鞭抽棍打。想来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是多靠了晋阳山庄啊。” 听完她这番话林洛离瞬间冷汗直流,震惊之下再也支撑不住,若不是背后有俞虹扶着他,惨白的脸怕是都要失力砸上了地,根本来不及去想他眼皮子底下竟会出现这种事情。 他这次彻底栽了,落进了贼窟,浑身透凉,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聂游见他如此失魂落魄,心中痒痒极了,色意大发。 戚锍见状赶紧凑到聂游面前yin声道:“大姐,我与这晋阳山庄也久有宿怨,特别是这林洛离。” 尾音加重,两个臭味相投的女人哪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眼神一对就全明白了。 聂游当即大笑:“三妹放心,不过是一个男人。卫朔归我,这林洛离嘛...” 不等聂游说完,葛逸突然兴奋地从座椅上蹦了起来打断了她。 “二姐,你来了!” 葛逸本就不满这俩人忽视了她的功劳,正待说些什么,门外便一道不容忽视的身影从暗夜中缓步走进亮如白昼的厅堂。 来人银具覆面,身量高挑挺拔,一身烫金暗花黑袍神秘俊秀,只是从面具下方漏出来的半张脸还能看到麻麻赖赖的烧灼痕迹,破坏了几分美感。 笔直有力的双腿蹬着皂靴伫立于林洛离眼前。 他已无力抬眼,心如死灰,左右不过又是一个土匪。 “大姐。”关荇抱拳俯身,长身玉立,丝毫不损她半分气度,若说是个王侯公女都有人相信。 只是侧脸太过惨烈,硬生生逼得人去惧怕,不敢直视。 聂游瞧见人愣了下还未说话,刚缓过劲儿来的葛逸就已经率先走了过来,一屁股顶开瘦小干枯的戚锍,咋呼道:“二姐,你来得刚好。我今日下山劫了一单,你猜怎么着,就把那凌云山庄的夫郎给劫回来了!” 关荇瞥了眼地上哭做一团的几个男人,不经意间扫到了一节劲竹细腰,眼中依旧冷漠,唇角挑起一抹无情的笑:“凌云山庄?上次杀了我不少姐妹,正思量着怎么收拾呢,这就送上门来了。” 嗓音阴邪低沉如吐着芯子的毒蛇,吓得那几个哭泣的男人叫喊得更大声,纷纷躲进了自身难保的林洛离身后寻求最后一丝可怜的安全感。 关荇这才又注意到了那个头发遮了满脸倒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男人。 “二妹正要去唤你呢!来选选,这几个都是好货。” 聂游本想着独吞,撇去葛逸那傻货最多和戚锍分一分,不过现在关荇来了这东西估摸着得分成六分儿算,不知道哪个没眼色的去骆驼峰通知了关荇。 她不是没有容人之量,想当初关荇被江湖下了追杀令逃上青峰寨那会儿她刚当上首领,正缺人手,便收留了下来。 开始只道关荇武艺高强,喜欢独来独往,用着趁手没太注意。 没想到这两年寨子形势渐好,连带着关荇的声望也越来越高,竟有隐隐超过她的趋势,叫她如何不心生防备,索性还有三妹四妹还不曾和她离心,六妹不管寨中事务倒是无妨。 “就这几个,哪一个是凌秋的夫郎?我要了。” “这…” 关荇进来二话不说打乱了她们事先商量好的安排,聂游平时惯唱的是白脸便不好再多说什么。 正给了戚锍表现的机会,她跳梁小丑一般钻出来站在关荇面前更显猥琐不堪。 “二姐,这卫夫郎是大姐早就定好的,你还是不要夺人所好了吧!” 一个比她大了十几岁的人叫她二姐,关荇虽然听着牙酸倒也还能勉强忍着恶心应下,毕竟她们论资排辈,戚锍她还看不上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