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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秦时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阿浓在床边站定,轻轻叫了他一声:“秦时?” 本以为会无人应答,谁想青年却轻轻“嗯”了一声。 原来他没睡着。阿浓放了心,犹豫片刻,在床边坐了下来,绷着声音淡淡地说道:“你可有时间?若是有的话,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秦时睁开眼看着她,没吭声,只幽幽叹了口气,然后眼神十分忧郁地点点头表示回答。 “……”几乎就要绷不住的少女用力抿了一下唇,转开了视线,“楚东篱此人,可嫁否?” 若换做平时,秦时定会说“你莫要再生气了我就告诉你”或是“他肯定没有我好”之类调笑作怪的话,可此刻,他却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带了几分忧郁地说道:“他虽城府深沉,爱财如命,但在男女之事上算得上良配——听闻他是受了父母的影响,一心想找个真心喜欢之人过日子,因此至今都未曾纳妾蓄婢。” 阿浓顿时惊诧地瞪大了眼:“通房也没有吗?” 秦时幽幽答道:“据我所知,没有。” 阿浓为沈鸳欣喜的同时又有些不安——楚东篱出身富贵,长相俊美,怎么可能到这个年纪了后院还连个通房都没有呢?莫不是……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她不放心,又问了几句,秦时竟也一改前几日动不动就要吃醋耍赖的样子,有问必答。阿浓对楚东篱越来越放心的同时,对秦时也越来越没辙了。 最终,在他翻身不慎扯到了伤口的时候,少女忍不住伸手扶住了他:“小心些……” 话还未完,便见秦时一把握住她了的手。 阿浓以为他又要如前几天一样耍赖撒娇求原谅了,谁想他只是握了一下便好像怕她生气似的放开了。 “……”阿浓端详他片刻,到底是妥协地揉了揉额角叹道,“好了,我看看伤口有没有扯到。” 秦时抬目看了她一眼,眼神忧郁而颓丧:“放心吧,没有。” 他眼窝深邃,鼻子高挺,五官轮廓极为分明,这样的长相,笑起来的时候爽朗明快,怒起来的时候凌厉骇人,而如眼下这般拧眉轻叹的时候,又叫人无法不心生怜惜。 阿浓心底仿佛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再也硬不起来。她抿唇,突然倾身上前替他整了整略有些凌乱的衣襟:“那我走了?” 说是要走,却依在他胸口迟迟没有退开。 清浅的幽香霎时萦绕在鼻尖,许多天没有亲近过媳妇儿的秦时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便伸手将她紧紧箍在了怀里,同时头一低便朝她柔软的红唇吻去。 阿浓不疾不徐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挑眉看着他:“不装了?” “没装。”她显然已经彻底消气,秦时确定之后忍不住低笑了出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待少女下意识收回手,便飞快地低头咬住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说道,“只是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叫你消气了,所以心中有些忧愁……” 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包围了阿浓,她脸蛋发烫,却到底没有再挣扎,只是乖顺地倚在他怀中,任由他将心底火焰般炽热的情感通过唇舌传递过来。 直到衣衫滑落,肩头一凉,少女才如梦方醒,红着脸制止了有些失控的青年。 “别闹,你的伤还没好呢……” 秦时俊脸潮红,眸子晶亮地看着她: “好了。” 阿浓没说话,水润的眸子清凌凌地看着刚刚解禁就试图再次作死的青年。 “……”媳妇儿生起气来太难哄,秦时只得不甘不愿地把已经开始放肆的爪子收回来,“我真是这世上最可怜的新郎。” 阿浓:“……” 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她抬手轻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软rou:“还不是你自己活该?” 有点痒,秦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是是,好媳妇儿,我再也不敢了。” 阿浓抬头看他:“真的?” 她的眼神很认真,秦时笑意微顿,想起了前几日沈鸳私下来找他,说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哭泣的事儿。 他把一切都算计好了,独独忘了考虑她看到自己受伤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担心…… 是他不好。 “真的。”心尖发疼,欲.望消退,他低下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睛,“从前一个人习惯了,如今有了你,我会好好保重自己,再不叫你担心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浓一愣,忽然意识到秦时能拥有如今的一切有多么不容易——父亲早逝,秦母患病,弟弟年幼,亲戚失散,从富贵堆里出来的锦绣公子变成如今的秦爷秦将军,他这一路上经历了多少磨难?遇到了多少困难? 想着他如今也不过刚满二十二岁,想着他挥刀刺向自己时的冷静果决,阿浓的心像是突然被人狠狠捏了一下,酸疼得厉害。 她终于明白,他不是不愿意爱惜自己,而是……习惯了。 习惯了在刀口上求生的生活,习惯了用自己的血rou为母亲和弟弟撑起头上的天,也习惯了流血和疼痛……这些习惯早已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变成刻痕印在他骨子里,成了一种类似于本能的东西,所以那天他方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那个在他眼中“最快速最有效”的法子去解决问题。 阿浓突然有些后悔这些天对他的冷待,又想到他再如何想要叫自己消气也始终没有用上最有效的苦rou计,少女再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