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坠落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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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新书? 作者有话要说: 江肆:哄老婆的,我随便编,你们随便听 · 江肆“家里祖宗”=老太太 后来江肆又多了个小祖宗=v= 第5章 银河落了吗 从前门到讲桌旁短短几米,仿佛被宋晚栀走出了跨世纪的距离。 江肆并不急。 留她休养脚踝的目的已经达到,台下不言自明。他就一边应付电话里的老太太,一边望着女孩靠近。 一班其他人已经走了。在自动化系其他班级新生的众目睽睽下,那个连肩膀都防备地轻轻绷起的女孩即便再想转身跑掉,大概也没那个胆量。 只能像此刻,仿佛是个被磁铁拿捏住的小铁针,一边不安,一边磕绊着被无形的磁力朝他拽过去。 还是眼熟。 “……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老太太被敷衍得太明显,终于察觉。 江肆收敛了些放肆的眼:“听见了,”他半垂下视线,懒洋洋拖慢着声调,“我就等您吩咐,什么时候您问到您那个比亲孙子还亲的远房孙女的信息了,我什么时候送货上门当牛做马为义献身,这样够照顾了?” “你听听你那不正经的用词!”老太太又给气得不轻,“江家到你爸那代还算有一半书香门第的传承,怎么再往下就出了你这么个玩世不恭的祸害?你说百年之后我下去了,拿什么脸面对你爷爷和江家列祖列宗?” 江肆低哂:“那我爷爷一个老学究,江家这书香门第百年传承,怎么也没把您带进无神论的阵营?” “江、肆!” 老太太一声恼怒,蓝牙耳机都抖了下似的。 “听您中气十足,最近身体应该不错。”余光里一角白裙揉进,江肆眼神微动,“我学校里还有事,今天不能跟您聊了。等月底无人中心那个项目的开题答辩结束,我再回去陪您谈这件事,行么?” “哼!” 老太太记仇地先挂断了电话。 江肆抬手在蓝牙耳机上轻叩两下,关掉通话模式。然后他撩起低着的眼,目光对上停在他身前一米位置的女孩。 女孩安静规矩地微微垂首,没抬头也没看他。和之前相同的是那条长长的白裙,无风自垂时几乎要盖过她纤细脚踝,遮住了那条长疤。不同的是上身换了件半袖的勾线薄衫,接近浅浅的米白色,略微贴身,所以能勾勒出微鼓的小胸脯和细得盈盈可握的腰肢。 领口似乎也比上一次要低些,能盛汪浅水的锁骨露在外面,乌发半松半束,线条美好的雪白颈项也在他眼皮底下曝露得干干净净。 江肆错开了眼:“吃不了你。再过来点。” “……” 被教室里许多人偷偷打量,宋晚栀不自在极了。 她垂在裙边的手攥起一两节指,僵涩地往他那儿挪了非常微小的一小步。 江肆眼尾挑回,盯着女孩藏在裙下的脚踝停了几秒,他漫不经心地一嗤:“你脚边有把毫米尺吗?” “…没有。”女孩轻声,答他的无理问题也安静又规矩。 “那就是前几天晚上,我吃人被你撞见了?” “?”宋晚栀一惊,下意识抬眸。 见她真敢信,江肆气得低头笑了:“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了,还一副我随时会吃了你的表情?还是我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食物链,旁边备注着我吃你不吐骨头?” “我,”宋晚栀被他调侃得脸颊都微微透红,但仍是不敢对视地绷着,“没有。” 安乔人尽皆知的,江肆记忆力极好,近乎过目不忘。 只是他很少对什么人或事上心,更懒得去记。于是少时就入了门萨天才俱乐部的少年,到高三毕业还未必认得出班里一半同学,对那些领导老师就更不知道认错多少——这早就是安乔关于他的笑谈。 而严格算起来,江肆见过宋晚栀一眼,在人潮济济的安乔礼堂。 所以她不敢走得近,怕他记起来。 更怕他记不起来。 现在看…大概还是后者了。 宋晚栀掐疼了指尖,才抑下想冒头的情绪。她知道不能放任它恣长,她总不能无缘无故在他和这么多人面前红了眼圈。 “你这是要被我吓哭了?”一个懒散音色猝不及防地低勾起。 宋晚栀怔了下,下意识抬眸摇头:“我没哭。” “……” 茶色瞳子清清濯濯,潮湿干净。 眼尾白皙浅垂,确实没哭。 深望她一眼,江肆按捺着情绪落开。 要不是教室里多数新生还在,那他大概已经压不住自己被她勾起来的捉弄心思——他甚至想把这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拽到眼皮子底下好好看看,她是不是能让他过分些的举动吓得咬着嘴唇哭出声来。 只是想想。 总不好欺负还不知道名字的小朋友。 江肆心底一躁,他下意识地垂手去摸烟盒,又在抽出来前回过理智,慢慢按了回去。 “有糖么。”江肆问。 宋晚栀怔了怔:“糖?” “嗯。带棍的不带棍的,都行。”江肆低哑着嗓音,朝她微微侧脸,声量于是就压在两人之间。光从他身后打下薄薄的影,给他挺立的眉眼染上一层昏暗的暧昧。 确认过了还是有点不解,宋晚栀摇头:“没有。”她默了一小会儿,还是大起胆子,轻声地问:“你有低血糖吗。” 他明明最不喜欢甜食的。 是不是那个无人系统研究中心的实验项目太累了…… “低血糖?”江肆却笑起来,“我要是有,你就能去给我找糖么。” “嗯。”宋晚栀没多想,听到立刻就点头了。 江肆眉眼间情绪都滞了一瞬。 “可惜没有,”他脸转回去,神色语气都松散下来,“烟瘾犯了。” 宋晚栀蹙眉:“抽烟不好。” “……” 讲桌旁蓦地一寂。 理智回归的第一秒,宋晚栀就知道自己犯错了——在多年喜欢的本能支配下,她下意识地对他关心,连出口的分寸都忘记了。 她忘了,他们应该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才对。 江肆果然转回来,神色间多了两分似笑非笑:“对小朋友来说,抽烟确实不好。” 宋晚栀皱眉,没说话。 “不服气啊小朋友?”他半哑着嗓笑。 宋晚栀眉心快拧成花骨朵了,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下,她也没看他,低着微颤的眼睫轻着声:“抽烟多了以后会得癌的。” 江肆更笑,无意朝她低了低身,压迫感便攀绕上来:“刚刚还吓得要跑,现在倒是管起我抽不抽烟了,你是打算给我当女朋友么。” “——” 宋晚栀惊怔抬眸。 话一出口,连江肆自己都意外。 是玩笑,但也是他不可能和女生们开的玩笑,更别说是跟一个刚见不久、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抱歉,以前和朋友玩笑惯了。”江肆轻眯着眼看她,一两秒后他压敛下情绪,靠回去,“待会b区cao场集合,你先下楼吧。” “……” 宋晚栀苍白着脸,在被他看破情绪前,她难堪地垂下眼睫,转身往外走。 她知道江肆大概不缺可以这样玩笑的“朋友”,他就是把她当成其中一个了而已。是她冒犯逾矩在先,她没资格怪别人,更何况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江肆的前女友们从来对他百依百顺,不会有一个敢管他抽烟这种坏习惯的。他的前女友们都管不得的事情,她一个陌生人凭什么开口。 为什么就没有忍住。明明和自己说好不会靠近的。 宋晚栀越想越难过,头也更低了。脚下步伐顾不得地加快,她觉得自己像被戳破伪装的小丑,在无声的哄笑里狼狈又踉跄地逃离舞台。 身后似乎缀上一束视线,像让人无所遁形的追光灯,迫着她更快离开。 江肆站在讲桌旁,眸子漆黑。 他半眯着眼,睨着那道几乎是微跛着小跑开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不见。 提了一句女朋友的玩笑,吓得女孩脸都白了。逃走的速度大概是让她过来的几十倍,迫不及待且惊慌失措。 果然白纸一张,还莫名就只畏他如虎。 直觉挺敏锐,就是不懂规则。 譬如面对老虎狮子这类凶残的食rou动物,最危险的事情莫过于转身落荒而逃——不设防的背脊只会激起它们的扑猎欲望,柔软脆弱的颈就更是像在引诱野兽扑上去咬住、再拖回洞里了。 之前勾起烟瘾的那点躁意没能压下,反而被浇了一勺火油似的,愈演愈烈。 江肆手插在兜里,扣着那只zippo的锻纱火机,拨开,再甩合。反复几次,那点情绪终于在闷声里被碾作齑粉,藏进看不见的昏黑角落。 “五分钟后,”江肆转回,神色松散得看不穿情绪,也懒得抬眼,“三教楼下集合。各班带队,b区cao场准备素拓。” “……” 作者有话要说: 江肆(黑翅膀犄角版):可爱,想…… 江肆(白翅膀光环版):【一把捂住】不,你不想。 第6章 银河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