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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狗「嗷呜」了一声,在他怀里蜷着,似乎很温暖舒服。 我看着狗,一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很复杂…… 我刚那么用尽全力的站到他身前,想要保护他,但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他只在安慰怀里的狗。 我觉得,我像是被另一条狗比过去了一样…… 但我为什么要执着于比过一条狗…… 真复杂…… “姑娘误会了。”主神霁此时从我身后走来,神色也非常的平静淡然,“我并非在对他动手。”他解释道,“我不过是想用鹊山神器,探探公子的真实身份罢了。” 想查查,他身体里有没有邪祟之气吗…… 是神器对妖怪的天然震慑,才将谢濯逼退的…… 全场最紧张的,原来是我这个旁人。 “只是姑娘,为何如此着急谢浊公子?你们,认识?” 谢濯闻言,看了我一眼,随后摇摇头。 我定了定神,不再看谢濯怀里的狗,转而面对主神霁,开了口:“神君,我其实……” 是从未来,被诸神送回来的…… 这句话没说出口。 我顿住了。我此刻隐隐觉得,这件事,不该在此时,这么说出来。 有件事很奇怪,很吊诡…… 我转头看向谢濯。 谢濯似乎觉得我有些奇怪,正打量着我。 我看了他一会儿,又转头去看主神霁。 主神霁已经将鹊山之心收好,现在完全看不到鹊山之心的痕迹。 但我知道,鹊山之心和盘古斧一样,都是镇山的神器,神器对妖怪是有巨大的威慑,现在的谢濯,几乎是见到神器,便立即被神器的辉光逼退,不得近身。 那么,和我成亲了五百年的那个谢濯,到底是为什么,能只手拿起盘古斧,像玩一样的劈开时空呢? 还一次又一次…… 还一直把盘古斧藏在自己身上…… 还完全跟没事人一样…… 我抿住唇…… 陷入了沉默。 如果说,现在初出冰雪森林的谢濯,是刚渡过成长期的谢濯,那么和我成亲了五百年的谢濯,便是比此时此刻,多修炼了数千年的谢濯。 在这段时间里,谢濯长本事了。 他本事长到,可以以妖之身,驱使神器,裂开时空…… 所以,那时候的他才可以收集天下邪祟之气,一举还于山河。 即便如此,他还是用了生命为代价。 而现在的谢濯…… 可以吗? 邪祟之气虽然还没完全蔓延,但以他现在的力量,可以做到吗? 还会以生命为代价吗? 以生命为代价,就真的能成功吗? 若是成功了,他的生命,就要在北荒,就结束了嘛? 若是不成功,那世上,就真的再没有谢濯了…… 说出我心中的秘密很简单,但说了之后的后果却很复杂。 复杂到我几乎无法掌控也无法预料的程度。 事关邪神,谢濯,甚至所有人…… 我……能赌吗? 输赢,我能承担吗? 我望着谢濯,喉咙干涩,本来想一股脑全部倒出来的话,此时全塞于咽喉之间,难以言语。 谢濯微微皱着眉,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是我们那五百年婚姻里,很多时候,我与谢濯相对无言时的画面。 我问他话,我皱着眉头,他望着我,一双眼睛里,全是心事,但嘴唇,却总是紧抿。 原来,有口难言,无关乎邪神诅咒,而是内心游移不定,难做决断,难将心事,宣之于口。 “姑娘?”主神霁在我身后追问我,“你认识谢浊公子?” “我……”我开口了,“我不认识。” 我低下头,身侧的手在衣袖里握紧,没叫任何人看见。 “我只是……只是因为,他方才的举动,将他当成了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不愿,他就这样被神君诛杀。我是,很感激他。” 谢濯听到「感激」两字,双眸微微睁大,眼底仿佛隐隐泛起光芒。 我见他如此神色,便又压住了内心翻飞复杂的情绪,嘴角笑了笑,道:“多谢你,救了我……们……” 谢濯手指在「第二只小狼」的背上轻轻摸了两下,他垂下眼眸,眼中有了温柔的温度。 “不用谢。”他轻声说,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感激与善意似的。 “感激?”主神霁从身后走到了我身边,他侧眸打量我,神佛一样的眼睛里,仿佛能洞悉一切:“是吗?” 我被主神霁问的浑身一怵,只能强撑着笑,说:“是。很感激的。” “可将姑娘救出村落的,好似是鹊山的军士。” 我咬着牙,硬笑:“一样感激。” “是吗?姑娘也愿为我鹊山军士,抵御危险?”又是这么清淡温和的一句反问。 我只咽了口唾沫,笑道:“神君,我这瘸腿有些疼了。要不,还是把我先带回鹊山吧。” “姑娘如何称呼?” “伏……”我眼珠一转,不能道明正身那就不能暴露真名了,“阿狗……” 我眨眼间直接吐出了这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