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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就算现在项君复想用剑换人,也是断断不可能的了。因为那把剑,根本不在项家庄。 项君复的脸色暗淡下来,他说:“这件事不用你来cao心,你去负责安置好宾客,我自有安排。”说完他就匆匆离去。 晓寒知道他此时一定心烦意乱,也不多话,赶紧带着李管家去安抚众位宾客。 这些远道而来的宾客并不知道那张布头上写了什么字,可是他们都知道,项家如今出了大事。他们也不好再继续打扰下去,于是很多人都准备启程回家。 晓寒带着李管家他们,给每一位宾客都送上了准备好的礼物,并且亲自送他们一一出府。 到第二天,除了陈掌门和其他几位跟项家熟识的世交长辈,其他宾客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晓寒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随便用手擦了一把汗,就匆匆赶去项君复的书房,想知道他们究竟讨论的怎么样了。 书房里的项君复看上去有些憔悴,他的心腹穆先生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见到晓寒进去,屋里的人都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说话。 陈掌门说:“贤侄,还是按我说的做,到了那天,我们带着人去偷袭。我就不信那些贼子能抵挡的住我们这多人。” 项君复的心腹穆先生说:“若是打斗,我们自是胜券在握。可是凤夫人在他们手上,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伤到她。” 项君复没有开口,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他不会愿意拿自己的爱妾冒险。 屋子里一片沉默,隔了一会,他沉声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众人沉默的退出屋子,只有晓寒不愿意走。不管有没有感情,他是自己的夫君,在这种时候,她应该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你怎么不走?”发现晓寒仍然留在屋子里,项君复沉下脸说。 “我想陪着你,你没什么事吧。”自晓寒懂事以来,就没见过这样憔悴的项君复。 “没事。只是如练,可能无法全身而退了。” 孟晓寒猛地一惊:“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救她的。没有烈云剑,以我们的人手,也可以成功打败那些贼子啊。” 项君复眯着眼,看向紧张的晓寒:“如练被抓走了,你难道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这样,你夫人的位置才能保得住啊。”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很关心你跟凤夫人。”晓寒真诚的说道。 项君复迟疑了一会,放轻了语气说:“我明白。你先回去吧,没有烈云剑,我也是一筹莫展。这些年,失去烈云剑的事,我们项家一直守口如瓶。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打起了剑的主意。只可惜,那些贼子并不知道,剑根本不在我们手中。” “跟他们说实话呢?把当年的事说出来,我想他们会相信的。” “不管他们相不相信,都绝对不可以!”项君复斩钉截铁的扔下这句话,就不再理会晓寒,一个人走到桌前坐下,凝神思索。 晓寒默默的退出了书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梨花见她回来,赶紧安排她沐浴更衣,想让她今天早点休息。这些天,晓寒也累的够呛了,每一个宾客,她都是亲自送走的,说话说的嘴都酸了。 只是这种时候,平时最爱沐浴的晓寒也只是草草冲洗了一下,就回到房里。她的心里还是装着那件事。 梨花自是明白她的,给她送去一些清粥小菜,看她吃完,又陪她说话解闷:“夫人,你就别太担心了。我想老爷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老爷要真是心疼凤夫人,拿那剑去换了她回来不就成了。” 晓寒淡笑,要真是这么容易就好了。如今那剑在易家人的手中,你就是找遍了项家庄,也找不出烈云剑的。 易家!晓寒猛地一惊。 这两天她忙的晕头转向,几乎忘了那晚自己收留的男子,不就是易家的现任传人易殊同吗? 还有那块黑玉,如果易家人真的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一诺千金。那拿着这块黑玉去找他,他会不会愿意把项家的烈云剑给她呢? 只是,她要怎么跟项君复解释这块黑玉的来历,还有,该去哪里找那易殊同。 晓寒还在怔仲,梨花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太对劲,不容分说把她扶到了床上,让她躺下。 “夫人,我看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晓寒听话的闭上眼,等梨花关上门出去后,她轻轻的下了床,小心翼翼的去柜子里找出那块黑玉。 这块玉还是沁凉温润,只是这时拿在手中,却显得沉甸甸的。拿着那块黑玉,她躺回床上,心中兀自矛盾。到底要不要跟项君复说,自己手中有易家的黑玉呢? 也许是太过困倦,没一会,她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直到她被一阵声音吵醒。 “这是什么?你从哪里得的这个!” 好吵,是谁?这么大声音在说话? 晓寒还在迷糊,一双大手猛地把她从床上拽起:“晓寒!醒醒!这是什么!” 晓寒终于醒了过来,她有些奇怪,怎么会是项君复的声音呢?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向站在她床前一脸激动的项君复:“夫君,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问你,这是什么!” 恩?晓寒终于反应过来,原来项君复手中拿着那块黑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