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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农历新年,天气渐暖,就连海风也柔和了很多。北部迎来每年的第一次花季,各地的桃花、山茶花等闻讯而开,公园里、河岸边,都挤满了赏花的游客。 每到立春后,各个中小学,幼稚园,开始组织学生春游。趁着20度左右的天气,还未到雨季,带着学生或是去公园游玩,或是去郊外写生,孩子们有机会在学校留宿,也是给家长放了两天假期。 文姝和萧玉那两天打算出去玩,回家只跟陈绍礼说要和朋友去台京的临市,佳隆市玩两天。陈绍礼不打算理她,左右不过还是和那个人出去,多问一句文姝都不会讲实话。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文姝,又向窗外看去,院外的一株桃树此时开的正艳。打开窗子,花瓣似是找到归宿似的飘进屋里,他又怕那花粉进来太多,关了窗子,低头看着窗台上被吹进的花瓣,粉嫩得像某个人的唇瓣。 暮色袭来,夹杂着有些斑驳的夕照,别墅区的人家,灯一盏盏地亮起来。陈绍礼借着外面朦胧的灯光,陷入对她的思念。他忽地想起一处地方,那是家里留在桃林县郊区,于70年建的一栋小洋房。 父亲在八十年代带着一家人来到台京创业,便很少再回老家。那时候祖父还健在,祖母撒手人寰后,在这栋小洋楼里独居。后来年纪大了,战时留下的后遗症越来越重,便搬到了台京与家人同住。祖父去世后,父亲还带着他回去过几次,都是春节期间。前几年父亲还着手翻新过一次,可翻新之后,父亲就病了,他便再未回去过。 小洋楼还保持着当年的装修风格,如今看来虽有些老旧,却不失复古的风味。而那洋楼最别致的还不是装修,而是屋后如足球场一般大的院子。那院子是被四周的银杏树簇拥的草坪和花园组成,花园里种着四季应时的花,定期着人修剪,倒像是个小公园一般。 “你最近总是发呆啊。”文姝看他一个人站在窗边沉默许久,开口问道。īzнaиsнu.?óм(izhanshu.) 陈绍礼回过神来,应付了一句:“嗯,有点累吧。”说完忙又问:“你多久回来?” “星期五就回来。那天下午我去接汐儿吗?” “我去吧,你回来就歇歇。” “你最近知道体谅我了。” “什么?”陈绍礼不明所以。 “之前都是我接送孩子多,最近你倒是勤快。” 文姝其实还想问他,最近怎么不求着她过夫妻生活了。自过了元旦,已一月有余,陈绍礼像是对她失了兴致,不像从前那般总是投来求爱的眼神。 其实她也有些怕,怕自己还未站稳脚跟,陈绍礼先厌弃了她。虽跟萧玉说着,希望他早些出轨,离了才好,可要是真的离婚,她靠着做陈太太得到的一切,便会被人轻而易举夺取。 可陈绍礼对她的防备,并没有因为时间增长而减少。他的助理,他的司机,若没有他本人的授意,对他每日的行踪不会透露只字片语。 文姝不知,她的付出究竟得到了什么。 天色渐暗,他也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脸,抬手开了书房的灯。陈绍礼被突如其来的灯光晃了眼睛,闭眼紧皱着眉头。 她透过玻璃看见他厌烦的表情,便不再问他,只又关了灯,转身回到卧室,跟萧玉发信息抱怨去了。 将女儿送到学校后,陈绍礼回了公司,开了辆公司平时用来接送高官的辉腾,带林晓苏去那小洋楼过二人世界去了。进了她的小公寓,见她穿了件白色带着朱红色碎花的纱质连衣裙,V字领子开到锁骨下方,几颗纽扣排列至小腹,腰间系着条相同质地花纹的细带子,裙子到膝盖上方,又穿了褐色的小皮鞋,样子文静又俏皮。 他看了喜欢的紧,赶紧奉上早就准备好的一套首饰,铺镶钻石的六边形蜂巢项链和手镯,点缀在她的锁骨间。他先是吻了她的手背,又去吻她的唇。来去之间,想起那天黄昏飘进屋子的桃花瓣,只觉再美的花都不如她香甜的吻和手间触碰到的细嫩肌肤。 “谢谢你的礼物,我好喜欢。” 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眼波流转,那眼里的光像是窗外明媚的太阳。 忙着赶路,两人便没缠绵多久,从台京到桃林县郊区开车大约一个半小时,约莫着午饭时间,就到了桃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