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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莼不愿被“照看”,故意闹腾捣乱,可父亲的这位老友只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不耐烦,甚至还挺无所谓。 许莼累了,趴在他身边,撒娇道:“你不像叔叔,我要喊你哥哥。” 闻言,裴映洲皱眉,似乎有些不悦。许莼眼睛一亮,找到了一条全新的“叛逆”之路。 后来,这条“叛逆”路也走不通了,他对这些免疫了似的。直到有一次朋友问:“他是你哥哥?” 许莼说:“喊哥哥是开玩笑的,我心里一直把他当叔叔看。” 这回,裴映洲的脸直接黑了。 她勾唇,凑近他耳边,“裴叔叔,你不对劲。” “……” 2.裴映洲清冷自持多年,朋友都道他清心寡欲得像一潭死水。直到他从酒吧逮回来一个小姑娘,像只上蹿下跳的小动物,搅乱他的生活,也搅动了那一潭死水。 以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难以自持到把一个小姑娘堵在与喧闹宴会厅一门之隔的门板后。 她试图回避,他步步紧逼。 她眨眨眼,好似无辜极了:“裴叔叔,你又不对劲了。” 他勾唇一笑,灼热的目光在她唇上描摹,平添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欲,似诱惑:“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 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是你将这沉寂的月亮点燃。 ——“他越是清心寡欲,我越是期待他的意乱情迷。” 第35章 草坪上围了很多人, 傅时礼强压着心绪,拨开人群进去。 看见是两个小朋友打架,他松了口气。转而又继续去找宋音。 刚才看见许昶的时候, 他便有不好的预感,转头就听说出事了, 宋音还不见了,他不可能不担心不怀疑。 傅时礼按了按眉骨,吩咐许哲明赶快找,自己也继续往露台处寻找。 刚迈出去两步, 忽然听见水池边有惊呼声传来。 是宋音的声音。 很清晰。 傅时礼心中一紧, 转身就往水池边跑, 拐过假山便看见宋音摔倒在水池里, 水中晕开一片淡红的血迹,许昶正抬脚往水池里迈。 “别碰她!” 傅时礼脸色骤沉,快步上前把宋音扶起来, 顺势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又拆下领带包住她受伤的手,打横将人抱起往客房去。 偏头吩咐了句:“叫医生过来。” 合作方负责人, 也是庄园的主人, 赶忙吩咐人叫了医生, 又让人送干净的毛巾和衣服过去。 晚上的气温本就低,池水更是凉,宋音身上的衣服全湿了, 缩在傅时礼怀里瑟瑟发抖。 她的脸颊贴在他肩上, 边抽抽嗒嗒地哭边小声叫“傅时礼”, 无助又可怜。 “我在, 别怕。” 傅时礼轻声哄着她, 加快了步子。 “手疼,我的手……傅时礼,我害怕……” 她脸色煞白,嘴唇也没了血色,满眼泪水,轻颤的睫毛上也沾着水汽,像只小猫儿一样无助的抽噎呜咽着。 傅时礼又心疼又自责,不住的轻哄。 “别怕,不会有事的。” “医生在后面,我也在。” 进了客房,傅时礼把宋音放在沙发上。 医生还没到,傅时礼让她先换衣服,宋音哽咽着摇头不愿意去,她心里又害怕又无助,什么也没心思去顾了,只想等医生过来。 手对于大提琴演奏家来说何等重要,傅时礼自然知道。他将人搂紧,一下一下的轻顺着她的头发安抚,“伤口我看过,不会有事的,别怕。” “你…你又,不是,医生。”宋音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哭得一抽一抽的,“我,我手好疼,我以后,如果……拉不了大提琴,该怎么办?” 傅时礼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心疼得厉害,“不会的,别怕,不会的。” 没多时,医生到了。 医生替宋音检查了手,说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给她做了消毒和包扎。 确认手没事,宋音才终于放下心来。 安心了,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在傅时礼怀里哭的情形,耳朵一下红了。 这也,太丢脸了。 宋音抿了抿唇,从傅时礼怀里退开,拿起干净衣服进了洗手间。 傅时礼起身跟进去。 宋音回头瞅他一眼,目光询问。 傅时礼稍顿,“你的手不方便,我帮你。” 宋音的耳朵更红了,抬起下巴,嘀咕:“我看你是想偷窥我换衣服。” 傅时礼又好笑又好气,用指节碰了碰她的额头,“我想看,还用得着偷?” “……” 那倒是真不用。 不是,谁和他讨论这些了。 宋音咽了咽喉咙,嘀咕:“不用你帮。” 她低垂着眼睑,睫毛上沾染的水汽还没干,微微轻颤着,看起来有些不安。 傅时礼的视线掠过她泛红的耳朵,目光深了几分,他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宋音轻呼了一口气,揉了揉耳朵。 换完衣服,刚打开洗手间的门,便看见傅时礼站在门外,她微顿,下意识问:“你站在这干什么?” 他默了默,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抱紧,低声说:“怕你再出事。” 宋音霎时心软了一下,她抿抿唇角,小声嘀咕:“这里又没别人,能出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