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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诺云听了眼角直抽,撇眸淡淡地瞅了我一眼,突然就似笑非笑地说:不会的,爷封杀你,让你横!说着他就特得瑟,勾起嘴角邪邪的笑,笑得跟朵罂粟花似的。 我一听怒了,把嘴里的饼干咬得吧唧吧唧响,撇了撇嘴说:我说莫诺云,你就不能实事求是一点,不那么公报私仇一点吗?公正一点处理问题不行吗?你这人怎么总是那么小心眼,那么那么让矛盾升级呢?啊? 莫诺云听了可着劲地笑,垂首正了正衣领笑眸深邃,完全淡定地点点头说:也对。 就搞定了?我因为莫诺云今天这么好说话心里放起了爆竹,可我才乐呵起来,就听他用极其清淡地口气说:自己人不能欺负,那就整死别人吧。丫头,你放心,我绝对把那节目封杀死! 毛线我一听连饼干都嚼不动了,埋头赶紧喝水。 因为岛上没有饮用水,所以洗漱什么的也变得特别不容易。为了节约水,大家都在矿泉水的瓶盖子上扎了个小洞,然后拿着瓶子射水出来洗脸洗手。漱口的时候大家也都只含一口水就开始刷刷刷,最后再含一口水吐掉,尽量做到绝不浪费一滴水。 因为在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地方,人总是会有些不安全感。于是,晚上洗漱的时候大家也都围在一起共同解决,而这期间就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插曲。 话说我当时手里拿着牙刷和一瓶矿泉水,突然牙膏没拿住就不小心掉地上了。莫诺云又正好站在我旁边,也就顺手弯身帮我把那牙膏捡起来了。这其实也没什么,可是这之后原本你一言我一语在交谈的人都不说话了,接着就是三秒钟的死静,再然后我就听见断断续续几声啪啪啪啪的声音,再低头一看,除了那中年的万医生和张大姐,在场女志愿者的牙膏竟然都掉在地上了。 这说明了什么就已经不言而喻了,连对着我们拍的PD都眼底放光了,当时我就无语了,实在不明白我男人弯身捡个牙膏而已怎么就魅力四射了啊?蹲下去就一个后脑壳上一撮毛怎么就勾着你们魂了啊真是? 想着我就垂眼看看地上的一支支牙膏,又抬脸看看莫诺云。而他这时候的的脸只是冷冷地绷着,低垂着眼睑,也看不出眼神变化,转身就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走到了一边的树底下埋头刷牙,压根谁都没理会。倒是那些女志愿者们见他这样子开始哀声叹气,转脸一个个又都瞅向唐渐秋,唐渐秋更绝,低头一咕嘟水把牙刷一收,嘴一咧就笑着说:我好了,你们继续。竟然也没有接招就转身走了,只余下一个个女人自己弯身开始捡自己牙膏 我和万医生张大姐三个人对视一眼,也都咕嘟咕嘟几下赶紧散人。我转身走的时候我还听这俩中年妇女叹息道:现在的女孩子哦滴汗 晚上睡觉的时候PD也要休息,所以到了十一点以后三台摄像机就都关了。这之后就等于是节目的空白期,我和莫诺云的帐篷还有唐渐秋的帐篷也就瞬间成了热点。 女孩们一个个都往这两头串。莫诺云是碰见谁都爱理不理,漫不经心,手里拿着随身带来的文件刷刷刷个不停,卫佳宣来的时候他更是火大地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钢笔一盖就倏然抬眸,冷冷道:出去。 卫佳宣也被他吓了一跳,眼底立马就委屈地蓄满了泪。 可莫诺云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只凉凉地开始不给面子的吐槽:别给我来这套,这天底下哭起来比我妹好看的人几乎死光了,女人在我面前哭我看谁谁丑。 我一听就无语了,知道莫诺云恋妹的毛病又犯了。可下一刻,我却见他又微微抬眸冷哼道:卫佳宣,当摄像机对着你的时候你说什么过分的话,做什么过分的行为都是可以被理解,可以被原谅的,因为那些都可以看做是为了观众所营造的娱乐效果。可当摄像机一关,摄像机不对着你的时候,如果你还是没礼貌没大没小,那就是你的人品问题。别人帮你让你,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的。你别以为开始在岸边传东西的时候,我没看见你一碰到舒爽的手就可着劲地擦。这些摄像机是没有拍下来,拍下来够你受的。你以为你多干净?她就愿意碰你了?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出头的就是那些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你还没红就不懂得尊重别人,你这种人红了还得了?说着,莫诺云已经满是不屑地撇过脸,拿自己的后脑勺对着人家女孩子。 我听着眼皮一跳一跳,原本以为刚刚莫诺云当着摄像机训了卫佳宣一句已经好了,却没想到他不解气这又训了人家一顿。我也被他的怒火给吓得呆了呆,倒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去劝卫佳宣别哭吧,我就成了虚伪小人。劝莫诺云别生气吧,我又成了幸灾乐祸。 所以,我索性轻轻踢了一脚莫诺云说:要怪也是怪你,不是你拿我的性向开玩笑人家能信? 莫诺云听了我的话火气倒是消了一点,无比卖乖地转过脸对我说:我真心以为在同性恋爱如此普遍的今天,广大人民群众都是很有宽容心的。 你确定你还要搅混水吗?我无语。扭头看着卫佳宣哭得泪眼朦胧,眼底满是疑惑地望着我一脸苦色。我撇开脸踩了踩脚边的石头嘀咕道:毛线,你就可着劲地坑我吧!我还以为他莫诺云要给我洗白呢!可结果他又往我身上添了一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