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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才继续道:我看见你抱着顾小安在树下说话,那时候,叶子落在了安安身上。你当时嘴里骂着那孩子小狐狸,眼睛带着揶揄地瞪着他。可是你的手却格外温柔地拿下了落在安安身上的叶子,接着揣进了自己口袋里。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一幕太美好,就拿起单反拍了下来,再后来,我躲在角落里看了你们好久,看着你和安安孩子气地拉钩,看着你揪揪他的小鼻子把他扛在肩上,最后,你在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把叶子从口袋里拿出来扔了进去。那一幕,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是我活了二十多年最想要的温暖,只是现实远比梦想残酷,很快,我因为生活的不易,也早就把你抛在记忆深处了。说着我顿了顿,看他已经闭上眼睡着了,莫诺云的呼吸很轻,他睡着的样子很乖顺,很漂亮,浑身有股淡淡的艳色光华。 可我却没有停下来,我也闭上眼睛搂着他的腰,自言自语地说:莫诺云,你曾是我的可望不可及,是我想要靠近却靠近不了,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人啊。所以,我可以因为无所谓而拒绝别人,却无法拒绝你。因为向往,我丧失了拒绝你的能力。所以,你不要欺负我,你欺负我的时候,我一定不懂反击,不会反击。 可就在这时,莫诺云微微嗯了一声,又往我怀里靠了靠。我吓了一跳,仰起脸看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只浅浅地睡着,没有任何反应,我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我下午有戏要回剧组,早晨我原想早起给莫诺云煮粥喝。结果,等我睡醒,床边已经没有他的人影了。我抬眼看,床头柜上的水盆也被收走了,我光着脚进浴室刷完牙洗完脸,随手抹了点面霜就套了双鞋走到客厅。 这时,只见莫诺云手里拿了本漫画在看,他脸上敷着厚厚的绿色海藻面膜,就那么赤着干净的脚丫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懒懒地靠着椅子,头发乱乱的,带着几分蓬松和莫明的性感,看上去很有型,很华丽干净。只是他这样我就不能摸他的额头试温度了,只好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腕探了探腕上的温度,感觉他没有再发烧我才放开手。 莫诺云见我拉起他的手就朝我摇摇头,嘴里呜呜呜了几声,最终还是顾着面膜没有和我说话。不知道这时他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地方,他眼底亮了亮,又垂下脸拿着笔低头在书上画了画,写完字才朝我对着饭桌点了点下巴。 这时候,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饭桌上放着两个为了保温被盖着的小碗。我走过去坐下拉开,只见一个白瓷碗里盛着两个有一点被煎焦的鸡蛋,另一个桃色瓷碗里乘着满满的一碗煮得很干的白粥。 你做的?我抬眼问,对着他笑了笑,又低头看这份爱心早餐。 哼。他听了我的话闷闷地哼了一声,眼底有点别扭。 挺好吃的。我拿起勺子喝了口粥,低声笑着告诉他。 哼。这时,莫诺云艳媚的眼底带着笑。 我一边吃着莫诺云做的爱心早餐,一边看着他像故事里走出来的俊秀少年一般,埋头坐在我面前眼底专注。这时候,莫诺云身上的气息很安静。不同于最初见面时的妖娆,不同于和朋友斗嘴时的跋扈,不同于记者会时的泰然,不同于工作时的严肃,也不同于昨天和我试戏时的深远,更不同于病时的孩子气。他只是静静的,像陪着你日日夜夜,桌边的那一株亭亭玉立的花朵。时间久了,香味会淡,艳丽会被遗忘,熟悉会代替最初的惊艳。可他却还在那里,随着岁月枯荣,不娇柔不造作,他有千百种样子,但他留给我的,只是陪伴,静静的陪伴。 吃完早点以后,我收了桌上的碗拿进厨房里洗碗,又把冰箱里的东西理了理,把过期的食物扔掉。 过了一会,莫诺云也洗好了脸出来,他手里拿着干毛巾在擦额头上的水珠,走过来就径直搂着我的腰,头枕在我肩上用鼻尖往我颈边凑了凑,问我:好吃吗? 嗯。我点头,又夸了句: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早餐,你真了不起哈! 他听了笑,笑着又傲娇地搂着我的腰晃,嘴里说:没有下次了,爷一般不动手,以后还是你做饭。 得令。我笑着举起手做了个军礼,手一扬,手上的水就都洒在了他脸上,他为此瞪了我一眼,又拿着毛巾擦了把脸,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走,拿了件粉色衬衣就第一次当着我的面换。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觉得他穿衬衣时伸手那一瞬很大气,很高贵,以至于我没太注意到他胸前那两点,错过美色,很是后悔。 转身他就拖了个LV的小行李箱出来,一边往书房里拖,嘴里一边和我交代说:丫头,我下午飞去日本开会,你注意吃饭保暖,我回来再给你电话。 我说好,走过去想帮他把放在饭桌上的漫画书收起来,可我一看封面就傻眼了,这明明就是上回我特意跑了几条街,去书店找了几圈才买到的侦探漫画书!我拿着那书放在一边的书架上,可转眼我又拿了回来,握在手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回想莫诺云刚刚总是看着看着就会拿起笔对着书圈圈画画,我赶忙翻开书看。 这一看我就急了,这个莫诺云!他竟然在每个故事的第一回都画了个圈,旁边用极漂亮的楷体字写着:丫头,他就是凶手哦!哇靠!侦探小说你开篇第一幅图就告诉我谁是凶手,我还看毛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