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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他这一喊顾小安就蹦蹦哒哒地过来了,小家伙急得眼睛都睁得大大地喊:安安吃饭,安安喝奶。那样子虎头虎脑的别提多可爱了。 可莫诺云却也不接招,又伸手点了点说:那你乖一点。 小家伙连忙腆着小脸自己爬上椅子乖乖坐好,还可爱地晃了晃小短腿。 莫诺云明明慵慵懒懒的,也似乎总是和这个孩子对着干。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觉得,他其实真的很疼爱很疼爱顾小安这个小家伙。 夜里送顾小安和小启回去的时候,安安又跑过来抱着我的腿,我见莫诺云的示意弯身抱起了他,小家伙有点沉,但实在太软太可爱,浑身一股奶香味,他身后摇着尾巴的小启还帮他叼着奶瓶子,这么有爱的一幕幕让人如何心情都是好的。 小家伙在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歪着小脸问:哥哥,安安可以亲一下哥哥吗? 我笑出声,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啊。 他果然嘟起粉润的小嘴亲了我脸颊一下,然后摇摇小脑袋认真地说:安安谢谢哥哥照顾安安照顾启启,哥哥辛苦了。 我揉揉他的发,鼻头有点酸,倒也说不出别的话,只摇摇头说:不辛苦。心里却在想,这孩子,被教育得多么地好,多么地乖巧 莫诺云很晚才回来,因为想着白天的温暖而睡不着,所以就报了床毯子在缩在沙发上等他。 他进门见灯亮还是亮了,脱鞋的动作一顿,见我转头扬起唇对我笑,那眼底多了几抹真挚,少了平日里的浮夸。我也笑,朝他招招手。 他换了鞋走进来就往我身边一坐,懒懒地靠在我身边,拉了拉我盖在身上的被子把脚伸了进来,才靠在沙发靠背上眯着眼问我:怎么了?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懒懒的靠在沙发的另一头,我们就这样脚靠着脚,微微侧过脸眯着眼看对方,我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meimei顾宝贝每天都能那么快乐。 他轻扯唇角,长睫眨了眨问:为什么?那声音很轻,很柔软。 身边有那样一个孩子,看着他和小启,似乎就可以觉得岁月再长也是温馨幸福的。 傻。他轻笑了一声。 啊? 夸你单纯。 你明明是骂我傻。 你知道就好。 然后他说:把手伸出来。 我听了他的话朝他伸出手,然后他挑挑眉,伸出纤长的食指戳了戳我的手心,笑着说:幸福在你自己手心,不要看着别人。 我努了努嘴,没好气道:风凉话,顾小安是你弟弟你才说得这么不经意。 傻丫头,就像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安安是甜蜜也是负累,当心态端正了,这孩子才能是甜蜜的负担。 顾小安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是负累?他能吃多少能穿多少?你们顾莫两家还养不起一个孩子? 花钱养容易,用心养难。他叹了口才又道:就像男人,穷男人花钱在你身上那才叫真爱,富男人花时间在你身上那才算真爱。养孩子有养孩子的难处,不说外头至今仍有王八蛋说安安是我妹年幼私生活混乱生下的私生子,就说要花精力去照顾并且正确的教育这个孩子,就不容易。孩子,是一份责任。 也确实,我在和顾宝贝一起拍戏的时候,不止一次见到她因为拍了一天的戏熬夜到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却还是要一路亲力亲为,抱着顾小安领着小启回宾馆照顾他们吃喝睡觉。 我错了,我只是觉得羡慕,那俩小家伙太有爱了。 呵,看见他们是不是心情很好? 嗯!我笑着点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觉得孤单了,我就接他们来?他浅浅地笑起来说,那笑很干净,犹如阳春白雪。可再一转眼,只见莫诺云眉眼一抬,又恢复那副花花公子般地妖媚做派,他说:他们养孩子,我们拿来取乐挺好。这话说得超级无良,可天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把房里铺满毛毯?为什么要在所有的家具边角上套上软套?为什么还要给小狗准备好专门的碗和毛巾小窝?莫诺云这个人,太皮,太不老实了 他像仙人掌,你看他外表是硬的,可其实,心是软的。至少对家人是的,对我,也是的 时间过的真快,再过两个月我母亲就要六十了。人生再长不过百年,她这一生竟已走了一半多了。还记得离家的时候,我心中有恨有怨,但到底还有爱。我虽然抱怨她不够疼我护着我,抱怨她常常的忽视。但我也知道她是怎样柔弱的女子,她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我原本就是欠了她一生的。 所以那时我抹干了眼泪说:妈,我走了。我出去也好,我出去会好好过,我会努力多赚一点钱,让你在外头也有个依靠。我妈嫁给我继父的时候继父还只是个小的马桶代理商,后来,我妈在带着我嫁过去的第二年给继父生了个女儿,叫珍妮花。只是那次生产我母亲难产,几乎去掉了半条命才把meimei生下来。这以后医生就说我妈再也不能生了。继父当时没有说什么,可我知道他总是因为没有儿子而耿耿于怀。如今他生意越做越大,成了泰国地方的马桶大王,我妈又垂垂老矣,说实话,我真怕出点什么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