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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我开始自己包饺子,醋用完了我也没有再去买。 莫诺云是一个星期以后再来的,他来的时候带了两瓶保宁醋,而他就那么站在门前穿着一身亮黄就勾起唇对我笑,拿着醋瓶子向献宝一样扬起来在我面前晃。然后,我听他懒懒地问我:有饺子没? 我点点头,转身去冰箱拿饺子。这时他也笑呵呵地往房里走,却突然走上前蹲在我面前提起了我的裤腿,只一眼,他一脸如艳阳般的笑意就突然浅淡了下去,只剩下凉薄地冷意。那时的他,冰冷的手指还附在我的膝盖上,却仰起脸愠怒地对我说:舒爽,你太不听话了。 然后,莫诺云再没有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我忘不了他回头那么深深望我一眼的眼神,我也是这时才想起,十几岁就开始纵横商场的莫诺云,怎么会识不破我的这些小心思?而我又到底在做些什么? 于是我把所有的饺子倒进了垃圾桶,我再次给伤口消了毒,上了药,我对经纪人疯乔说:疯乔姐,请多给我布置一些工作,赚不赚钱没有关系。最后,我把那两瓶保宁醋锁进了柜子里。 我依稀记得顾宝贝说过:我表哥啊,最见不得耍心机的女人了,那些女的他看不上。 那时我们拿着咖啡杯坐在花园里晒太阳,顾宝贝哄着摇篮里睡着的两个孩子,顾小安也趴在他的大白狗小启身上呼呼大睡。我看着那一切也觉得慵懒,就顺口问:那你表哥喜欢怎样的女人? 我记得那时顾宝贝眯着笑眼想了想,然后说:该是像他母亲那样温良的女人吧。 而我舒爽,帅性有余,温良不足 我又开始拍杂志的画报,骑士的造型,夸张的蓝绿色妆面。我只需要冷着脸摆着不同的姿势,然后,工作结束。 比起拍画报,我想自己还是更喜欢演戏。因为画报没有语言,所以缺少灵魂。 《对对碰》的编导终于又打电话给我,让我周三去重录节目。这次再次录制那两位都没有来,节目组这次请过了另外一对男女演员来参加拍摄。而那个男演员我认识,他就我曾经的老搭档房町越。 见到本该在横店拍片的他我很是惊诧,我说:房町越,你怎么在这? 他笑了笑,笑容还是惯常的冷,他说:你也知道小爱家的两位都是神通。我才下飞机小爱就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档期参加这个节目,说是你受欺负了,让我来助助阵。不过我倒是奇怪了,谁敢欺负舒爽你? 小爱是顾宝贝的小名,我挑挑眉,只含含糊糊道:娱乐圈受点气不是正常的吗?不过你在我底气倒是真的足了很多,大树底下好乘凉不是?影帝! 房町越闻言笑笑,默默拍了拍我的肩。 这次,节目取消了摔跤的环节,我虽诧异但默然没有发言,一顿嬉笑打诨之后,我的脑袋里除了莫诺云却还是莫诺云 谁会知道我受了所谓的欺负?谁有本事让顾宝贝去传话?又有谁能轻轻松松删改节目内容?除了他,还有谁?可是,他是为什么? 这天录完节目我一路胡思乱想,回到家却被吓了个结实!因为我家的铁门被人撬开了!我房间里的东西竟然也都被人翻找搬动过了!还有很多东西都不见了!这简直就是要了我半条命,这家虽然小,但也是我回国三年来好不容易凑起来的家当啊又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连女人的内衣内裤也不放过全部偷走了?变装癖吗?我勒个去!我真火了!这年头内衣也很贵知不知道啊?我靠 可就在我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的时候,莫诺云的电话打了过来,他说:你人呢? 我这时候一肚子气,也早没了在他面前以前的那些温顺样子,我气鼓鼓地就说:干吗?在家!忙着呢!真是扯毛线了!他妈的王八蛋,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做贼做到我家来了!我勒个去连我的内衣都偷,变态啊!我要报警,我绝对要报警!有偷东西偷得这么干净的吗?我要报警!我一定要报警!气死姑奶奶我了。 盐没偷吧? 没有。 你家那些乱七八糟的被单没偷吧? 没有. 你再说句爷爷我杀千刀试试!你才变态呢!爷费了一天才把你房里那些见得了人的东西拖走!你还有理了! 啊! 啊什么啊,快下楼,把该喂我的饺子全喂了垃圾桶,你还好意思了你!快下来,跟我回家。 什么意思?我有点犯晕,跟不上他的调。 舒爽,跟我住吧。我家房子大,我一个人住着空,你一个人住又不安全。你做的饺子也挺好吃的,你给我做饭,我给你房子住,我们两个孤家寡人做个伴,你说怎么样? 什么? 吓傻了?我知道这样挺难为你的,但我就是这样想做什么就从不犹豫。舒爽,你就说好不好吧,不要别别扭扭的。 你这是入室盗窃!你都把我家搬空了,还问我好不好有什么意思? 对啊,我就是要这样。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由不得你了,舒爽。他这话说得无赖又明快,一副你那点破烂东西你就说我偷了也没人信的架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