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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夫君家中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成婚半年来家中财物都没沾过手。 在方夫人看来,这位孙夫人不像是正室夫人,反倒像个妾室。 不过想起方才酒楼中孙夫人对待郑煜妾室的冷淡模样,和丈夫一再告知自己的消息,到底是没有将这个猜测说出来。 另一辆马车上,关雎和顾梦詹也在交谈着今日的收获。 “累了吧。”顾梦詹调整坐姿让关雎靠的更加舒服,并且动作轻柔地为关雎按摩太阳xue。 关雎靠在顾梦詹身上,半句话都不想说,只是微微点头,就着顾梦詹递过来的茶水稍微喝了一些,又吃了些坚果,才终于让自己恢复过来。 “演戏好难。”关雎虽然精神了一些,但仍旧靠在顾梦詹的身上,懒懒的不想动弹。 原本的关雎对于首饰衣服的了解并不多,今日翻来覆去同方夫人说得那些,都是她一路以来勤恳补课的结果。 这一顿晚饭,不仅方夫人听着难受,关雎说得也难受。 “辛苦你了,再忍忍,等我们找到机会正式接触黄天朗,还要等文矩带人过来。”顾梦詹轻叹一口气,将关雎头上那些亮瞎人眼的簪子玳瑁拆下,让关雎更轻松了一些。 “他们两人好似根本不知道更多关于漕运的事情,那位方如海有不少事情都瞒着方夫人。”关雎拿起梳子递给顾梦詹,让其为自己梳头发,自己则在想着今晚的谈话。 她同方夫人差不多算是各自试探,她没有将什么有用的消息透露给方夫人,方夫人也是同样的做法,不过方夫人只以为自己丈夫能够将家中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是因为同戚伟关系密切,能够凭风借力。 “方如海的意思他准备同戚伟引荐我,想来过不了几日我们便能逐渐见到江南的各个官员,想要最终见到黄天朗想来并不需要绞尽脑汁,偷偷试探。”顾梦詹的动作不轻不重,让关雎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昏昏欲睡。 但听到这话,整个人又精神警惕起来。 “按照最初的证据,江南知州这些年也逐渐倒向漕运,而知州每年都要入京述职,参加宫宴,也不知是否会将你认出来。” 顾梦詹摇头,“我已经有五年不曾参加宫宴,这位知州大人每年入京述职的时候我都不曾露面。” “况且大周人人都知晓,如今的太子是个病秧子,日日御医不断,需要紫恒大师时时刻刻守在自己身边,才能吊住一口气。” “可是现在的我身体康健,看上去没有任何虚弱的现状,即便他心有怀疑,前往京都打探,也只会收到太子再次病危的消息。” “我们这一路上已经足够张扬,且去西北孙家打听,孙家也着实有我这号人物。” “孙家郎君,天资聪颖,只可惜性子乖张,三年前自行离家出走之后,今年重新同家中母亲联系,说自己借着家里原本的钱财和势力,重新在京都组建了一支商队,并且准备前往南方查看一番,而后再准备回家拜见父母。” “这些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听到顾梦詹的解释,关雎放心了不少。 并且再次将江南知州的名字记录下来,准备回家搜索一番。 “如今我们已经抵达江南,只需要同他们这些官员虚与委蛇,剩下的见到黄天朗和文矩之后再准备行动。”顾梦詹揉了揉关雎的肩,让关雎更为放松。 关雎回到家中将之前记下来的几个人名,一一在手机上进行搜索。 戚伟和韩虎的生平经历极好所搜,不过两人的日常大都是在府衙办公。 韩虎日日跟在江南知州身边,兢兢业业做好知州的吩咐,虽然偶尔有贪污的地方,但是却还把握着一个度,对某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于拐卖幼童,杀人灭口这些案件则是要追究到底。 顾梦詹将韩虎的人物经历,从头看到尾,甚至看到最后韩虎因为一场风寒病逝在家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都没能从这人物经历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戚伟的人物经历也不遑多让,除了同江南各大粮商都关系极好,经常从这些粮商手中得到好东西,而后又借花献佛送给自己的顶头上司拍马屁以外,看起来也很正常。 看不出同漕运的人有何牵扯。 而关雎虽然从顾梦詹那里得到了江南知州的姓名,但是由于江南知州的品级太高,关雎能够利用人物报搜出来的东西并不多。 不过关雎还是从知州那里得到了不少东西。 江南知州已经同漕运来往多时,但其实一直都不清楚负责和自己往来的那个人是谁,通篇都用那个人来称呼。 只不过知州一向谨慎,将两人往来的项目单独做成了账册藏在了自家夫人的嫁妆之中。 这账册原本是知州自己悄悄制作的,就是为了后来能够不被那位神秘人所控制,所以自己悄悄记下了所有的往来,当成自己最后的保命证据。 最初江南知州同这位神秘人合伙的时候,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以为是两人互相合作,自己给漕运减少税收,必要时不理会漕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当是睁一只眼闭只眼,让事情就那么过去,然后自己拿到自己想要的钱财。 可是合作两年之后,这位知州才逐渐看清楚漕运真正的目的,漕运缺钱,所以会故意在水运上大肆打劫货船,或者是贼喊捉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