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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上前扶她, 却厌恶地看向宫几道, 每次碰到这个大将军都没好事, 阿妧还险些遇险, 都怪他! 苏妧不知茶茶的想法,见她看过去,又怕茶茶因剧情力量失控,而对宫几道心软,便上前挡在二人之间。 宫几道缓了会儿神,才缓缓起身,不敢抬眸看向苏妧,咳了一声道:“今日之事,是在下连累苏姑娘了。” 苏妧转转眼珠子,随即扯出一抹笑,“大将军哪里话,你没事,阿妧就放心了呢!” 宫几道闻言,心中更暖,只想着日后一定要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好。 “多……多谢苏姑娘,那在下就不多送你了。” 宫几道指了指地上的那些黑衣人,意思是他还要处理这些人,苏妧自是点点头,拉着茶茶就走。 宫几道见二人两手相握,眉头一皱,看向茶茶,想叫住苏妧,又摇摇头,只觉这么欢喜他的人,怎么会留刺杀他的人在身边呢? 而后来他也知是严选搞的鬼,也端了严选的老窝,找到不少杀手,只是与他交手的却不知是谁,只觉得大抵都在那其中,定是死了。 苏妧就是怕他会认出茶茶,才顾不上再同他说几句好话刷好感值,就拉着茶茶离开。 “姑娘,茶茶有些不明白。” 苏妧侧眸看过去,只听茶茶又道:“茶茶不明白,明明严选老贼已经死了,怎还会有人刺杀大将军呢?” 苏妧还以为茶茶要问她刚才救宫几道,还扑倒他的事,心提到嗓子眼儿里,现在一听她问这个,不由舒口气。 “想必是大将军得罪太多人了吧。”苏妧摇头晃脑道。 但她心里的确多了几番计较,若是得罪人,那现在大夏已没什么人这么恨宫几道了,毕竟一个保家卫国之人,谁会那么不长眼刺杀他? 难不成是他国的刺客? 她又晃了晃脑袋,如今大夏国力强盛,周边小国无不俯首帖耳,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她心里也存了疑,但没同茶茶继续说下去,倒是茶茶又顿住脚步,看向苏妧道:“啊,茶茶还有一件事不明。” 苏妧看过去,只见她凑近苏妧,压低声音道:“姑娘是不是欢喜大将军啊?” 苏妧:“……!” …… 那日晚间,苏妧落荒而逃,并未回答茶茶的话,只是到了八月初,苏妧为了刷好感值,给肖牧亲手做了一份小天酥。 又听茶茶道:“茶茶知道了,姑娘不仅喜欢大将军,也喜欢肖世子。” 苏妧:“……” 她实在不知茶茶是从哪儿看出来的,她只翻了个白眼,问道:“难不成一个人心里还能装下两个人吗?” 一旁的绿竹直点头,“奴婢以为,要是男子长得俊,装上一百个也不稀奇。” 来她这儿玩儿的柔颐郡主听了,噗嗤一声笑出来,苏妧气不过,捏了捏柔颐郡主的脸颊。 “还笑!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这么一问,柔颐郡主才正色起来,鼓着两颊坐在一旁,模样委屈。 “你倒是说说,皇上的生辰已过,柔嘉竟还不走!偏偏皇上还说留她到秋狩时,她要真的留到那时候,只怕我又要被她缠上了。” 苏妧有些不解,这怎么用上了“又”字。 只听柔颐郡主幽幽道:“柔嘉小时候还是在京城里的,我与她虽不算亲近,但也没现在这般,只是皇上更偏宠我,时常夸我骑射好,她也不知怎的,就暗中较劲。” 苏妧托着下巴听着,柔颐郡主一脸生无可恋,“这往日里较劲也还好,可偏偏秋狩时,她把我那马匹喂了巴豆,我生生没比过她,皇上也是气极,但念她年级还小,而且又要随父离开京城了,也就没把她怎样。可听说自打那之后,她苦练骑射,只怕秋狩之时,她又得跟我较劲。” 苏妧这才明白这二人之间的恩怨,柔嘉县主这性子可真不算好,而且关于京中柔颐郡主的流言,也的的确确出自她之手,只怕她比表现得还要更恨柔颐一些。 “如郡主你所说,除非齐王封地出了事,那柔嘉县主是万万不会在秋狩之前离开的啊。” 柔颐郡主轻咳了一声,身子压向苏妧这边,“所以,我就想问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她和她父王早早走了。” 苏妧一愣,只见柔颐郡主抚过茶杯,撅着嘴唇,“你也知道,自从她来,上京城中又开始传我嚣张跋扈,还有什么打杀婢女的谣言,而她则是性情高洁,我可实在厌烦。” 苏妧也心疼柔颐郡主,只是…… “郡主,可若你让她离开,只怕她心中一直有结,怕是将来还会揪着你不放。” 一听这话,柔颐郡主整个蔫了下来,“那可怎么办啊?” 苏妧点点额头,“咦?有了!” 柔颐郡主猛地抬起身子看向她,“什么办法?” “不若,郡主这一次将计就计,若她使计,那郡主你只管将计就计,在所有人面前拆穿她,若是她不耍花招,那郡主只管堂堂正正赢她便是。” 柔颐郡主一听,眼前一亮,捉住苏妧的手:“阿妧,你可太厉害了,这事我愁了好些日子呢!” 苏妧只摇摇头,“不是阿妧厉害,而是郡主你当局者迷。” 柔颐郡主微微一笑,又见苏妧眼神放空,不由问道:“阿妧,你想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