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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哈哈哈哈!你用这玩意儿补牙?!那不是金属牙了吗?”张正平豪放地笑道,觉得不可思议。 “正是!我知道一秘方,名叫银膏①,是使用银、锡、汞这三种金属调制而成。不知师祖是否有合适的材料。” “真能?”张正平问道。 “真能!”叶问今斩钉截铁地回答。 “没问题, 我给你弄。到时给你几个师叔把牙补补!” 说完张正平就往屋里噼里啪啦的倒东西, 叫叶问今离远些, 别碍着他找材料。 铁铺总是这样热闹的, 锻造之声不绝于耳。 叶问今在屋里环视一圈, 发现傅奕在为他的宝剑开刃。 那剑锻得极其的冷峻, 还未开刃时就时常觉得其周围有一股凌然之气。 叫人想要吟出那句“宝剑锋从磨砺出, 梅花香自苦寒来”。② 那宝剑的剑鞘斜靠在窗子边,上头盘踞着各式的神兽, 麒麟凌越之上栩栩如生。中间镶嵌着几块翡翠,构成麒麟的双目和周围的彩云。 果真只有这样的剑鞘才能压制住如此气势汹涌的宝剑。 “刚才听你要那些金属是为了看病?”傅奕边用布擦拭手上的水迹边说道。 “没错, 用银膏填补牙齿的缺损之处便能阻止龋病的发展。”叶问今神采奕奕地回答。 “嗯……这法子真是稀奇。从前只觉得那些刀具只能用来抗战杀敌,从未想过竟也能用来治病救人。”傅奕一手抬起剑刃, 宝剑便在他的手里反射出璀璨光芒。 “不只如此,世上许多凶险之物都有他的妙用。有些毒药, 只要用对了法子便可以用来治病。比如□□, 有蚀疮去腐之用。”叶问今搭在他的桌前, 说起她的专业她便滔滔不绝。 “此话不假,死物又能如何?终究还是看人如何。”傅奕垂眸,像从前一般熟练地将剑收入鞘中,发出悦耳的金属碰撞声。 叶问今看着他的动作出了神, 恍惚间看见漫天尘沙中嘶鸣的骏马和兵刃相见的血光。 “你怎么受伤了?”叶问今见他的右手缠着一圈纱布便问。 “噢, 前几日不小心划伤。”傅奕淡淡地说道。 “你这包的……好丑。”叶问今小声嫌弃道。 “那……叶大夫可否给伤者瞧瞧。”傅奕坐下, 将手肘支在桌上, 伸出右手眼巴巴地盯着她。 叶问今牵起他的手,轻轻一拉,那绷带便松开了。 她仔细地观察后说:“你与我去医馆拿些药膏。” 这样美的手负伤留下疤痕,岂不是暴殄天物。 二人坐在桌前,这是叶问今第一次这样久地牵他的手。 在伤口处均匀地涂抹上药膏后,再用绷带仔细地缠绕。 上一层压住下一层,压力不能过大也不能过小。最后环绕两圈再将绷带尾部塞入下方。 叶问今的心里重复着要点,并未意识到自己与傅奕靠得极近。 傅奕微低着头,看着叶问今手上的动作。他的高马尾垂到耳侧,落在胸前。 周围极静,只有二人起伏的呼吸还有绷带和皮肤时间的摩擦声。 “大夫,有些疼。” 傅奕稍缩回了些手,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其实并不很疼,而且他并不怕疼,但二人之间过近的距离让他莫名生出一股焦躁。 “别乱动。” 叶问今猛地将他的手一把拉回,甚至比刚才更近。 傅奕的发丝拂过叶问今的鼻尖,带过一丝清逸的香气,仿佛雪落红梅。 二人四目相对。 傅奕的鼻梁高挺,嘴唇红润。一双勾人桃花眼微微瞪大,叫看着的人好似落入一潭春水。 那一瞬间叶问今觉得,拐个清俊的打铁匠当看板郎也不错。还能直接给自家医馆供货,岂不妙哉。 而后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可沉迷美色赚钱要紧。 她将绷带的边缘好好修整了一番,直到自己满意便开始欣赏自己的杰作。 裹着厚厚的绷带,他的手指反倒更显得修长。 怎么会有人指甲盖儿是粉的? 而且关节的皮肤都这样白皙。 除了掌心有些薄薄的老茧,其他的皮肤又是细嫩的。 傅奕见对面的姑娘盯着他出了神便道:“叶大夫常说我的手好看,但我觉得像叶大夫这样又软又小的手医治起人来反倒灵活。” 叶问今的脸刷的红了。发现自己握着大师叔的手又突然松开。 “喏,包好了...过几日来拆。”叶问今磕磕绊绊道。 虽然自己不是那样小鹿乱撞的年纪,但也是个没怎么和男人交集的母胎单身,也是知道害臊的。 “唉,等等。” 傅奕将她的手拽回来。 一阵酥痒爬上叶问今的指尖。 “去田里玩了吗,这手和我们元宝差不多。”傅奕笑道,拿一旁的纱布擦去她指尖的泥沙。 刚才一直戴着手套没发现,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江阳家里摸了陶土,指缝里还残留着些没擦干净。 她只感觉耳根发烫,不知是因为与他过于亲密的动作,还是因为自己的邋遢被发现。 “元宝是?” “哦,上回院子里的小橘猫啊。老来我这儿蹭吃蹭喝的。想着起个好名字,能叫你喜欢些。” “师叔你又笑我!”叶问今装作气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