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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怎能对大师叔心存疑虑,她从没见过手艺这么好的人! 而且价格还便宜!只要云片糕就行。 叶问今满眼喜悦, 若是大师叔在,按时做出器械给傅老将军诊治应当是顺顺利利。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 当日她并没有将图纸给大师叔看过。莫非他只是远远的瞥了一眼,便明了她图纸里想表达的意思, 然后就此将器械做出来了吗? 那可真是个神人! 大师叔的形象在叶问今心里更加高大起来。 叶问今看看器械再看看大师叔。 不得不说这大师叔真是俊美,在昏黄的柔光下便显得更加的温文尔雅。两缕刘海搭在脸侧, 更是有一分少见的侠气, 怎能想到如此精细的器械竟出于这样的妙人儿之手呢? 不过, 若是这样的人不爱打铁,可能自己的从医之路便也不那么顺遂了。 叶问今差点看人入了迷,直到对方清清嗓,才又细细地端详起器械来。 叶问今将其前后反复的翻看, 时不时将它握在手里, 像执笔一般摆弄来摆弄去, 有时又佯装在刮除些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 她竖起大拇指声道:“大师叔,您的手艺真是鬼斧神工。是我见过打的最好的”,后又堆起笑脸小声补充,“不过这器械的刃稍大了一些,若是能在小且细一些的,对牙龈的损伤会更小。” “嗯,我明了了。”傅奕细细地听着,没有一丝不耐烦。 “对了,今晚我就给您送份云片糕。顺便还有我做的黄酒炖蛋。如果师祖师叔不介意,要不要和我一家一起吃饭?大家一起才热闹吗?”叶问今期待着。 “嗯,好。” 今晚隔壁是热闹的。 叶问今和爷爷狗蛋儿将家里的腊rou、熏rou片好带去几大盘。 还不忘带上了刚蒸好的云片糕。 家里还温着黄酒蒸蛋,那香味可以说是飘香十里。 不过趁热才好入口,便在锅里候着,等着张正平这边把菜上齐。 叶问今家三人和张正平几人围一个大圆桌坐在一起,像欢乐的一家人。 张正平坐在主位,左右都是他的徒弟们,爷爷一左一右坐两个孩子,叶问今的旁边便空出两个位置。 傅奕这会儿还在厨房里,一旁是他的弟弟在搭手。 张正平和他的徒弟们都是不常用厨房的,也许是因为这几人在做菜上没有天赋,才总觉得叶问今带来的食物是珍馐美味了。 几人刚把饭盛好,就闻到从厨房里传来美妙的酸甜气息。只剩傅奕做的最后一道大菜。 那气味叶问今感到十分的熟悉。 在那儿望着天花板的热气,愣了一会儿。 她一拍大腿惊呼:“这不是西湖醋鱼吗?!” 傅奕在叶问今旁边的位置坐下,戎平才将菜上来,在剩下那个位置坐下。 叶问今对傅奕不太了解,见他衣着朴素也不带什么首饰,只觉得应当不是大富大贵的商户。他的修养又是极好,应当是教养的不错哪家的小公子。但是哪家小公子,居然会做菜!还做得这么好! 戎平端着一盘鱼出来,香味更加的明显,就连云片糕的桂花香在这糖醋的香甜味下都相形见绌。橙红色的酱汁浇在炸得酥脆的鱼上,色泽也是如琥珀般美妙。 叶问今看着那道西湖醋鱼,眼睛都亮了。都能想象到一筷子下去,那声沙沙酥脆的声响。她直勾勾的盯着,手里紧握着筷子,已经蓄势待发。 张正平道:“大家别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快吃呀!” 她一眼不看其他的菜,直去夹那西湖醋鱼,这鱼炸的酥脆,外头的酱汁酸甜适中。一口下去,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叶问今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这是她吃过最好的一顿,特别是那道鱼。 和她从前吃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狼吞虎咽了一番后,她看着身旁的大师叔正优雅地动着筷子,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咬着筷子问大师叔:“大师叔,你是什么人,怎么样样都会。菜做得又好吃,打铁技术又是顶好?” 戎平激动道:“你以为我家将...兄长只会这些吗?这只是沧海一粟!” “哦!还没感谢你那日救我于水火。我都听说了,谢谢你小教头!看你年纪比我还要小上一点儿,可以叫你小平吗?” 傅奕见戎平气急败坏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他道:“你就叫他小平吧。在下一届凡夫俗子,家里是普普通通的书香世家,算不上什么厉害的。” 戎平在一旁已经习惯了将军这样回答。 “对了大师叔,为了感谢你的器械,我特地给你准备的云片糕。”叶问今从后头提出餐盒,上头整整齐齐的用纸包装着一份云片糕,还是温热的。恭敬地递到的手里。 剩下的一盘则是装在盘子里的,放到桌上与大家一同分享。 戎平在一旁眼巴巴的,见将军手里那一份散满了桂花的,刚打开条缝儿便香味扑鼻,里面还有些不常见的葡萄干,芝麻花生一类。比桌上那份只撒了桂花的云片糕,不知道丰盛到哪儿去了。 傅奕将这份特别的云片糕也放到桌上与大家分享。 戎平迫不及待地撕了一小块儿,外周柔软香甜,还可以咀嚼到花生碎,若是咬到芝麻,那香味便直接在鼻腔迸发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