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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配绑定之后 第101节

    小床榻上的孩子在哭。

    ‘她’不停躲着的脚,发起疼的脚,夏蒹清楚地知道,清楚地知道,她的脚上有多少伤。

    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是meimei!是与心!是与心!和玉成表兄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

    ‘她’紧紧捂着脑袋,一下又一下用手去捶打。

    丫鬟们都这样说!

    但之前怎么生了孩子?

    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的孩子又在哪里?

    我的孩子……

    “jiejie!jiejie!”

    宋与心的声音冲进她的耳朵里,她那样严厉凶狠的喊她,自从她嫁进裴府!之前对她那么温柔的与心就总是这样了!总是这样了!

    “jiejie!你不要这样!他是你的孩子jiejie!我求你!我求你了!”宋与心的手抓着她的,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我知道你爱玉成表兄,镜奴真的是你的孩子!你爱玉成表兄!我知道的!我知道你爱他!我不会和你抢的jiejie!不可能的!不可能啊!”

    她一句一句在‘她’耳边承诺着,一双凤眸里,眼眶含满了泪,“我求你了,jiejie,你回到以前吧,我真的,我真的,我好想你,我好恨……我好恨……”

    第103章 珍贵宝物

    “那你走,”‘她’的手里,抓着属于幼童纤细,脆弱得脖子,宋与心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好痛,“你走!走!”

    “我不要,”宋与心看着‘她’,眼睛瞪得很大,“我不要,离开jiejie我活着跟死了还有什么区别!”

    “走!你走!走!死!你死!走!”‘她’崩溃的尖叫,手去推她,打她,忽然蹲下来,用尽全力去打自己的头。

    好痛苦。

    这样的日子,好痛苦。

    头好痛,好晕,越来越晕了。

    早知道,不出嫁了,不出嫁该有多好?

    与心也不会变。

    为何她要出嫁?

    都是些让‘她’觉得很痛的事情。

    在床榻上要做的事情,很痛,玉成表兄像变了一个人。

    走在路上,也会觉得很痛,这里的人,总会站在一边看着我,笑我。

    莫名其妙的就有了孩子,怎么有的?

    怎么回事?

    我搞不清楚了啊?

    我是在梦中吗?

    “jiejie!不要用指甲抓头!”

    宋与心的尖叫声。

    ‘她’被抱到怀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为何还在哭?

    与心也遭遇了那样的事吗?

    与心也觉得,下面很痛吧?

    但我怎么没有看到她的肚子大起来?想不起来了……

    与心……

    好可怜,meimei。

    “与心,额,与心,出嫁了吗?”

    “什么?”宋与心愣了片晌,摇头,“没有,jiejie,我没有出嫁啊。”

    “那你怎么在这里?”

    没有出嫁,怎么在这里?

    “我……”宋与心崩溃的大哭出声,“我在陪伴jiejie啊!我在陪着你啊jiejie!我在陪着jiejie和从jiejie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啊!你怎么就不知道!你怎么可以就是不知道呢!你怎么能被府里那几个死婆子的话骗了!我有没有怀孕你怎么能不知道!镜奴不是你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啊!”

    “你……出嫁了吗?”

    “我没有啊jiejie!”

    “痛吗?”

    “什么?”

    “出嫁,痛吧。”

    ‘她’挪过去,把宋与心抱到怀里。

    “你带你的孩子,走,我的孩子呢?”

    “他就是你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jiejie你怎么可以这么误会我!这比杀了我都难受!”

    宋与心崩溃的站起身大喊大叫,‘她’害怕的紧紧抱住身体,“砰!”的一声巨响,宋与心的袖子带动了桌上的金鱼缸,金鱼缸摔在地上,甩了个粉碎,只余金鱼,可怜的在那一滩水里摆动。

    ……

    ‘她’抬起手。

    金鱼缸里又养了一样的金鱼。

    什么时候换的来着?

    身上好痛。

    头,也好痛。

    站在外面的人,说了好久的话啊。

    “没有救咯,到如今也不记得自己生过孩子。”

    “傻子就是傻子,一个女人怎么会连生了孩子的事情都忘哦!”

    “真不知道她那个庶妹还过来做什么,都疯成这个样子咯,还管她做什么咯?”

    “这还用问嘛,她来做什么,就是屋里的傻子都知道!”

    “大公子总不会真是她的孩子吧?”

    “嗐!不知道!乱七八糟的,反正肯定也不干净,一家子就是水性杨花的料!”

    “你不要说那么大声咯,让人家听见!上次才赶走几个你忘咯?”

    “她们做了丑事还要怕说的?”

    说是这么说。

    几个丫鬟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了。

    指甲伸进嘴里。

    ‘她’瞪大眼睛,尖锐的刺痛自指尖传来,低下眼,指尖上已经遍布鲜血。

    好痛。

    在这个身体里,好晕,也好痛。

    夏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紧紧缩在一起。

    她想要做什么。

    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看着‘她’对宋与心摔东西,砸东西,不停地尖叫,周围的人全都过来了,冷漠的视线,‘她’将宋与心推出府去。

    “秋棠,”只有玉成哥哥一个人还会这样温柔的呼喊她,“你病得太严重了,知不知道?怎能将镜奴用铁链锁起来,他是你的孩子啊。”

    ‘她’一声不吭。

    夏蒹在‘她’的身体里,这些声音传进夏蒹的耳朵,但这些声音却从‘她’的耳朵里溜走了。

    看到‘她’面无表情的脸,裴玉成叹了口气,男人尚且年轻,发上并无银丝,清俊儒雅,却不显女气,‘她’垂下头,看着他手上,用丝织品制作的手套。

    玉成表兄,是唯一一个会戴手套的人。

    夏蒹能听到‘她’的内心。

    因为他的手指头,左手的小指,和右手的食指,断掉了。

    玉成表兄很辛苦。

    他因这样的残缺,从小就活的极为辛苦。

    真可怜,玉成表兄,和与心都是。

    所以,她们两个才会在一起吗?

    她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你是谁的孩子?”

    ‘她’蹲下来,看着面前被锁链锁住脖子的男孩。

    男孩有一双漂亮的凤眸,和宛若黑色宝石一般的瞳仁。

    不像是男孩,他的头发全都散乱在身后,看起来反倒更像一个小女孩,一个尚且还说不清话,看到‘她’,便会心生恐惧的女孩。

    “你是谁的孩子?”

    “我让你回答!回答啊!你是谁的孩子!”‘她’拽过孩子的衣领,锁链拖动,‘她’瞪大的眼睛四下寻找,手端起旁侧正燃烧的烛台,“你是谁的孩子啊!说啊!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