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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般,那可真是太吓人了。 顾祈霖闻言抬眸,她把玩着脖子上的琉璃瓶,想着于家那张招鬼符深思着。 “在民间传说之中,魂与魄分别代表了不同的东西,人的魂是好的,是人的意识,人的魄是坏的,本能就是要害人的。魂魄不能久留世间,当鬼魂没有了执念就会散去,强留下来的破就成了害人的东西。” “养魂还魄,到底招回来的是魂还是魄?”亦或者都有。 于沛儿并不清楚,她茫然的摇摇头。 几人正说着,于家媳妇突然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眼睛,她急喘着粗气,浑身都在发抖。 手脚本能的四处乱蹬,似在挣扎。 顾祈霖愣了一下,迅速把人压制了,没叫她伤着人。 差不离那药也煎好了,由朱嫂子端过来,硬是灌了下去,于家媳妇可算平静不少,喘着气神情逐渐就清明了。 “嫂子,你没事吧。”于沛儿有些担忧。 就见她突然捂着耳朵尖叫出声:“于宣,于宣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什么?嫂嫂你说什么?” 于沛儿也有些激动,她面色刷白不敢置信的重复询问,因为离得近险些被嫂子踹了出去。 顾祈霖看她不太冷静,让朱嫂子把煎剩下的药渣冲碗热水端过来,把清心丹溶进去,又结结实实给于家媳妇灌了一碗。 苦涩的药味顺着喉咙咽下,于家媳妇捂着喉咙咳嗽几声,总算冷静下来不再挣扎大喊。 顾祈霖给她顺了顺背脊,认真的握着她的肩膀逼问:“回来了是什么意思?他还魂了?回来的是魂是魄?” 于家媳妇安静之后缓了许久,最后僵硬摇头:“不,不,是活判官,活判官把他从地下请上来了。” “爹娘这些日子都会去找活判官,每次都会给钱托活判官通灵,我先前听见过他们商量……” 但没有想到会是真的。 一想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从活判官口中吐出,她就浑身发颤,喉间再难发出声音。无影的疼痛在身上蔓延,令她本能的感觉到恐惧。 这话令所有人面面相窥。 半晌顾祈霖开口:“你确定是他的声音?” 于家媳妇点点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犹如恶鬼一般,纠缠着她,她永远不会忘记。 “活判官此前,可曾见过你夫君?”顾祈霖又问。 这个问题难以回答,于家媳妇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 顾祈霖看她浑身又发起颤来,掖了掖被角便站起了身:“你先好好休息。” 朱娘子送她出门,还惦记着于家媳妇,总是回头看看。 到了门口语气感慨:“真可怜,她嫁过来的时候,我才刚随相公搬到于家村,起先还能见她露几份笑,后来逐渐就沉默了,身上总带着伤,夜里还能听见打骂声。 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得了几分礼待,又……唉,婆家听信了骗子,别把底给掏了,日子更难过。” 顾祈霖原先猜到了几分,听到旁人说也没意外,不过朱娘子的话倒叫她有些惊讶。 “你觉得活判官是骗子?” 朱娘子左右瞧瞧,将她拉远了些,小声道:“我总感觉奇怪,但家中兄嫂不听,有主意的很,说不准那活判官真有几分本事,但你说这什么有本事的还做恶事?” “道长你有所不知,我前些日子出门不小心撞了沛儿她娘,瞧见她篮子里露出一袋银子,瞧着得有大几两了,日日都提着银子出门,带回些符纸药材灌着沛儿喝,不晓得干什么,不太正经。我也不敢和我相公说,怕他觉得我嘴碎。” “符纸?药材?”顾祈霖瞬间皱眉。 地方里驱邪,求个道观、神婆喝喝符纸倒也正常,就是没病没灾也没遇见什么诡事喝这些就有些奇怪了。所谓是药三分毒,有的时候人没病,反倒是乱喝药喝出病来了。 顾祈霖有些在意,她想了想,刻意透露点消息给朱娘子:“不知娘子对你嫂子换脸一事如何看?” 提及这事,朱娘子自个也觉得奇怪,泛起了嘀咕:“约莫真有什么怪力乱神,我还真有些奇怪。” “就怕不是怪力乱神。”顾祈霖小声念了一句,只有自个听见了。 对朱娘子道:“皮囊再美,不是自己的终不是自己的,你嫂子现在回头还来的急。” “啊?” 顾祈霖没有解释,在外头等宁怀赟从书房神清气爽的出来,跟着他回了房间。 宁怀赟在书房教训了朱兄一顿,引经据典,从力量到学识让他感受到贬低的力量,出来时心情不错,嘴角都上挑起愉悦的弧度。 “于家是什么情况?” 他提着水壶给自己和顾祈霖倒了杯茶,端起茶杯姿态优雅。 边喝水他边听顾祈霖讲事,听着这些古怪事情,指尖在桌面有规律的敲击着,他深思苦索,长眉微蹙。 “顾姑娘以为呢?” 顾祈霖回:“京中有善口技者。” 让宁怀赟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放下茶杯大笑出声。 “原来顾姑娘也看杂书的吗?” “师傅以此篇介绍口技者。”顾祈霖解释,又好奇:“是什么杂书?” “唔,悄悄告诉你。”宁怀赟朝她招了招手,神神秘秘道:“是收藏在皇室藏书中,前朝收录的《大燕神秘职业》,其中介绍各种职业能人,如赶尸人、苗蛊师、水族鬼师、禹族祝由等诸多职业,仅此孤本不让外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