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伤人伤己
“我杀了人,难道不该伤心吗?”虽然知道此人在试探她,可还是忍不住怼回去。 秦司皓愣了愣,心里竟同时升起惊慌和欣喜两种矛盾的情绪。 他害怕她醒过来,可同时又怀念从前那个有血有rou的小希,于是沙哑问道:“你……在生我的气?” 林希噎了一下,看到他的模样竟什么气也生不起来:“没有。”最后只能转移话题,“起来,吃饭了。” 秦司皓的黑眸望定她,似乎在忍着什么。 林希觉察出他接下来要说的绝不会是好话,所以还是好好忍着吧。 他不起来,她索性不理了,准备自己吃饭。 那人却终于开口:“你们在院子里谈了什么?” 看吧,果然吧。 他怎么就不能忍一下呢。 林希夹了块rou,吧唧吧唧的咬着:“没谈什么。” “小希,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吧。” “你说的那么多,我怎么记得。”她又夹了一块鱼。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她的筷子一松,夹好的鱼掉在了桌子上,伴随着那男人的最后一句话—— “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 “……”看来这饭是不能好好吃了。 “可是我。”她一转头,一看见他的脸,拒绝的话竟怎么也说不出口,脑中仿佛有很多个红色叉叉,到最后她只能皱眉抱紧头。 秦司皓慌张道:“是不是又痛了?” “嗯。” “让单茹帮你看看。” “司皓,我想休息。”林希试图让他明白,自己身体不适,今晚没空陪他。 那男人似乎是明白了,脸上挂着克制,却还是说:“我在旁边陪着你。” 林希正欲拒绝。 秦司皓却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好不好?”显然在看她的眼色。 “……好。”说完这个好后,她差点没忍住给自己一巴掌。 看来必须要快点想办法逃走了。 不仅是为了自己,更重要的是必须尽快找回mama。 她不是小说女主,不会陪秦司皓玩这种强制爱。 只有身处其中,才知道这样的爱会让人多痛苦。 不仅伤害别人,更伤了自己。 ** 杯子里的水溢了出来,撒在杨月裳手上,她才回过神,后知后觉的缩回手。 “月裳,你没事吧?”卫封瞧见了,便慰问一句。 杨月裳摇了摇头,将水拿过来:“大皇子,喝点热水。” “嗯。”他伸手接过,可动作却带动了背上的伤,他皱了皱眉。 “让属下喂您吧。”杨月裳在床边坐下。 “不用。”他忍着痛拿过杯子。 卫封继续禀告:“换汇行与李添殇脱不了干系,恐怕蛇卵的事也是他们做的。” 秦佑铭喝了口水,淡定道:“不一定,李添殇与秦司皓一伙,若秦司皓知道此事,绝不会让丫……让林希往那里跑。” 杨月裳看了他一眼。 提起这个,卫封又忍不住道:“林希怎能如此对您!属下当时应该将她——” “卫封。”秦佑铭制止了他的话,“你为了我,我很欣慰,但是伤她的事,连想,也不能想。” “大皇子,难道您还对她……” 秦佑铭笑了下:“已经死心了。” 卫封和杨月裳对视一眼。 “明日出发。”他闭上眼,似是在闭目养神,“其它事,便让它过去吧。” ** 虽然林希极度排斥,可是只要偎依在秦司皓怀里,她便觉得放松,竟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秦司皓在黑夜中盯着她热乎乎的脸,心脏砰砰乱跳,最后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林希的身子微动,秦司皓立马僵住,像做坏事被抓住的小孩,紧张的盯着她。 “怎么还不睡呀?”黑夜中,她的声音软绵绵的,睡得迷迷糊糊,往他怀里钻,“冷。” 秦司皓连忙收紧手臂,眼眸在黑夜里闪着光,轻声问:“我……让人再添点炭火?” “不用了。”她困得睁不开眼,慢吞吞道,“来来去去的,你会冷。” 秦司皓的眼睛眨了眨,暖流从心里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根本感觉不到丝毫冰冷:“……小希。”他慢慢靠近,吻从她的额头落下,一点一点,试探性的移到她的红唇上。 “别乱动。”她嘟囔一声,“我困。” 秦司皓僵住,乖乖躺好了,不敢乱动,只是静静的望着她。 林希迷迷糊糊伸手抚摸他的眼皮:“快睡觉。” 他一动不动的让她摸,等她收回手后,才顺从的闭上眼。 ** 暖风从外头吹进来,明明刚醒可林希又犯困了,边梳头边打了个哈欠。 “累吗?”秦司皓走到她身旁。 “最近常犯困。”许是噬情草的副作用。 她指了指了桌上的头饰:“给我那个。” 秦司皓抿紧唇,迟疑的从怀里抽出另一个发饰:“带这个,好不好?” 林希瞥了一眼,其实那东西不丑,可是他给的,她便是不想带,于是摇头:“不好。”说完后便径自拿起桌上的发饰。 身旁的男人僵了一下,眸里挂着克制的委屈:“那我……帮你梳头。”他没逼她,而是将头饰放下。 “不用了。”林希却推开他,口气硬邦邦的,“你去忙吧。” 透过铜镜,她瞧见那个男人手足无措的站在后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噬情草,总之这模样让她心疼。 可她却不准备心软,目光移开,恰好瞧见了桌上的头饰,微微一愣。 那头饰虽然精巧,可做工却有点粗糙,上头的小珠子明显是刚刚粘上去的。 林希转身。 秦司皓愣了下:“怎么了?” “过来。” 他乖巧走过去。 林希:“手。” 秦司皓伸出左手。 林希瞅了眼,说:“换一只。” 他微顿,可还是伸过去。 ——26451:65:03 ——25451:65:03 倒计时跳的飞快,而他的指尖上明显有一些细小的伤痕。 林希问:“那发饰是你做的?” 秦司皓只是望着她,而后慢慢蹲在了她身前,抬头看她:“你的东西我想亲手做,这个不喜欢,下次我再做个更好看的,好不好?” “不好。” 她真的很讨厌他。 为什么总让她在愧疚和憎恶之间徘徊,既然当坏人就该做个全心全意的坏人,这样对她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