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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宋晚辞在夜色覆盖时醒来。 医院的顶灯清晰而明亮,微微掀起眼帘时,刺眼的光线充斥着眼前,微微驱散了梦魇所带来的黑暗情绪。 宋晚辞微怔了会,最后起身倒了杯温水。 大抵是病发的原因,原先是梦境的场景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眼尾也不知怎么,泛起了轻微的浅红,宋晚辞端着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 夏日里,病房内的空调开启着,这样燥热的天气里,宋晚辞却只觉得冷。 她缓缓抬起视线,目光不经意的接触到窗户后立刻收回,她垂下眼睑,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台上。 杯底触到木质桌面,发出细微的声音。 宋晚辞收回手腕时,微微碰到了刚放稳的杯子,玻璃摔落在地面上,离开发出刺耳的声音,打破了病房内的安静。 宋晚辞被惊了下,她视线迟缓的看过去,杯子已经碎了一地,在光线下碎片尖锐而醒目。 她离得近,杯子掉落在地面时溅出的小碎片碰到了宋晚辞的小腿。 宋晚辞怔怔的注视了会,眼睫抬起时,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病着的缘故,情绪也比以往敏感许多,她听见推门的声音后,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隔了几秒她才掀起眼睫,在刺眼的白炽灯光线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薄景年。 男人立于门边,欣长的身影在地面上投下影子,眉眼是他平常惯有的冷淡与平静之色,可眸底却不是,隐于墨色之后的是不易察觉到紧张。 宋晚辞视线看过去,眸子动了动,最后又往后退了一步。 一个不受她主观意识所控制的反应,即便眼前是她所熟悉的人。 宋晚辞病着时是及其封闭着的状态,不愿讲话,也讨厌与人的任何身体接触。 此刻,她看向薄景年的眸子里只有受到惊扰时的迷茫。 薄景年的眸色早在宋晚辞往后退时暗哑了下来。 眸色不自觉的冷了下,薄景年垂着眸子将病房门关上。 病房内太过于安静,即便是这一道细微的关门声也很明显。 宋晚辞目光落在地面上,随着薄景年走近时,那道暗色的阴影也随之靠近。 宋晚辞闭了闭眸子,又往后退去,直到腰间抵到窗台,硬物感使她的思绪有着短暂的回归。 她抬起眸子,在白炽灯下,整张脸苍白而病态,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唯有被温水浸润过的唇色嫣红的。 隔了几秒,她很轻的开口:“你不要过来。” 薄景年闻言,眸子沉了沉,但他还是停下,那道阴影也定在了地面上。 男人的眉眼沉静,眼底里蓄着无法察觉的郁色,眸子里仅仅只是浅浅一层的淡漠。 “辞辞。”他低低地唤了句,见宋晚辞仍有往后退的动作,他神色阴沉了些。 “我不过去,你不必要避开往后退。” 一句陈述嗓音已经哑了下去。 宋晚辞触到窗台时,脑海里又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幻影,她注视着薄景年,眸子却好像穿过了他一般,有的只是怔神。 仅存的清醒思绪让她开口:“薄先生为什么在这里?” 她难得一次抛出话题,只是声音太轻,很快的消失在安静的病房内。 薄景年顿了下,随后眉眼平静着回答:“我知道你病了。” 他只将话说到这里,换做平常宋晚辞自然是能听懂的,但此刻显然不同,她望向薄景年最后轻轻反问:“病了吗?” 宋晚辞低下眼睫,安静了下去。 半分钟的沉默后,所有的迟缓的思绪都随着这一句话缓缓回归,宋晚辞眉眼恢复了平常的清冷。 薄景年注视着宋晚辞低垂着的眉眼,郁色的目光缓缓落至宋晚辞的手臂上,被抓伤后的痕迹在盐白的肌肤上异常刺眼。 他神色不过瞬间阴沉了下去。 他接到陆言电话时已经是晚上,原本的视频会议被提前终止,赶到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起初薄景年只是站在病房外,直到房间内传来明显的玻璃碎片声,他才会推开病房门。 他清楚宋晚辞的病情,封闭,不愿意与任何交流,如现在一般。 不顾她意愿的靠近,只会让她厌恶反感。 黑眸间的情绪如暗潮一般,在光下也是不清晰的,喉结滚了滚,最后所有的情绪都被克制住。 郁色,以及想要拥住宋晚辞的情绪都被他抑制下来,眉眼间只有晦暗。 最后,他只是哑声道:“好好休息。” 薄景年话落,转身走至门边。 在薄景年即将走出去时,宋晚辞掀起眸子,眼前的幻觉变成了奇怪的画面,她看见了自己母亲倒在地面上的场景,清晰像是眼前真实发生的一切。 宋晚辞闭了闭眸子,晕眩感袭来,她不受控制的滑落在地板上。 裙摆触到白色地砖,幻觉中,衣裙也仿佛沾了鲜血。 “辞辞。” 低沉的声音落至耳边,从喉间溢出的嗓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宋晚辞目光渐渐聚焦,小腿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冷得让她身体轻轻发颤。 宋晚辞缓缓抬起眼睑,视线里是薄景年的眉眼,冷淡与克制消失了,唯有专注与隐郁。 她目光微微怔神,手腕间是熟悉的温度,覆上去时驱散了一点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