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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羽慕浓密的双眉皱起,“家的味道是什么?”

    “呃……就是……工作后回到家,家里有个人等着一起吃饭。大概就是这样。其实还有很多,家的感觉应该跟幸福的感觉差不多,当你感到幸福的时候,那就是家的感觉。”本来这个问题,他是回答不上来,但是说着说着,他想起自己老爹拎着行李走的时候,就控诉自己很多年没有给过他家的感觉。

    想到此,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做儿子的义务,还给老爹添了很多麻烦。算了,他又有什么办法?长期做着短期工,没有存款,老爹得了病,为了让老道医治,干脆搬到山里住,也省得他照顾了。再说了,现在有个娇艳的美人在家住着,老头儿要是在的话说不定把他的幸福搅黄了。

    黑羽慕低着眼眉,偷偷瞧瞧他,再伸出右手,从餐桌上慢慢往他的方向移动,最后伸出一根指头碰了碰他放在桌子上的左手。

    这一点一点的触碰,点醒了腹诽的席正豪,也把那些烦扰的思绪拨弄开来。

    只见喜上眉梢的他将她的羞涩收入眼底,左手一把攥住她那修长白皙的指头,放在右手心里,两手紧握住,“慕慕,以后就住在这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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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6章 黑皮月界

    第二天,黑羽慕就拉着席正豪去了青年小区,虽然她轻车熟路来了好几次了,但是林角家的门一直紧闭着,她心头很多疑问不得解。

    有了这么一个人类男朋友,她学会了很多人类生活习惯,即使出了她的老窝坟岗有了人间禁制,行动也可以自如起来。

    “慕慕,你那个朋友真是的,也不给你留个电话,让你一次次地来这里守株待兔。看你男朋友多好,这次舍不得你独自受累,陪着你来啦。”等得百无聊赖的席正豪吐槽时,也不忘拔高自己的位置。

    黑羽慕勾起嘴角,“没错,等我见到她,看我怎么收拾她!”这些字眼如阴冷的风一般从牙缝中挤出来。

    席正豪看看身边的美人露出了冷面,搭着她肩膀的手按了按她的肩头,以示安慰。

    两人不再说话。

    少顷,拿着钥匙盘的张大美,从他们身边走过,一连串的哗啦哗啦声划破了等待的静默。

    席正豪松开手,上前去,热络地问:“大姐,跟你打听个事儿呗。”

    张大美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身上的T恤的都起皱了,也不熨一熨,扔过去一记嫌弃的眼神,“啥事儿?”

    席正豪指着黑羽慕守着的门,“这家的人呢?来几次都没有见到,电话也联系不上。家里人着急啊!”说着,他再跺跺脚,凸显急切。

    “你们是林小姐家人啊?她男朋友在花卉市场里开店,她经常去那里。你们可以去那里找找。”

    “你知道店名吗?”黑羽慕的声音自不远处飘来。

    张大美看了看她,后退半步,“应该是叫什么花言巧语,具体不知道。别的我都不知道,不要问我了。”说完,拧过脑袋就要上楼梯,嘴里嘀咕着,“怎么家里人一个两个的都看着怪阴阳的。”

    黑羽慕一个健步跑过去,抓住已经上了楼梯的张大美,眼睛里寒光闪动,“怪阴阳,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张大美使劲去甩箍着自己的手,“你是她家人还不知道吗?她那边死了,这边又活了,瞧那样子,像是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的人,不是阴阳是什么?!快放开我!否则,我报警了!”

    席正豪一听报警俩字,连忙把黑羽慕的手从张大美身上扯下来,轻轻揉搓着,赔笑道:“大姐,不好意思啊,她特别护短,你大人有大量。”

    “哼!一个个这么厉害,别来租我的房啊!这么阴阳怪气的,万一招些不干净的到这里,别怪我不客气!”张大美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加快上楼的步伐。

    黑羽慕无暇顾及她的话,思维还定格在张大美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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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7章 医院里的耳光

    周长宴在花店亲眼看到小多rou断叶的那一瞬间,心知白小灯这边肯定遇到不可抗的困难,忙不迭进入她的识海。

    看到的就是又长高了许多的白小灯,额前头发凌乱,紧闭的眼睛微颤,脸颊连同耳朵染上胭脂似的红,脖颈肌rou收缩。他不禁靠得近了些,她修炼一定遇到了困境,喘息得有些急,鼻翼翕动间喷出的气息,带着guntang的温度,宛如轻羽般撩拨他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房。

    他准备一吻芳泽,不料,白小灯喷出一口鲜血。

    他心生一顿闷气,但是再气又如何,作为她的师父,作为她未来的男人,就得为她的任意妄为收拾烂摊子。叹了口气,遂在她身后,盘起腿,帮她运气疗伤。

    一波波灵气输送运转完毕,周长宴观她呼吸平稳,再打坐休息会儿,即可恢复正常,就起身了。来这里之前,他收到天界井之的传信——司命登门,眼下他不便再留。

    白小灯端坐在识海内运气疗伤,迷迷糊糊中,似是有人进来,接着集聚在丹田一直不散开的灵气,缓缓流入血脉中,再被运送至全身,直至身上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她才听到发财树的呼喊:「小灯,快醒醒!」

    她还未完全恢复,徐徐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一个行走的小树人儿出现在自己面前,才知自己还在识海内,少气无力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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