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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屋里只有魏卿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和成玉的奶嬷嬷,这时,有敲门声响起,两个奶嬷嬷抖了抖,外面胡铭铿锵有力的声音随之传来:“启禀王妃,有贼人入府,属下奉王爷之命保护王妃和小世子。还请王妃稍安勿躁,有属下在,定歼灭贼人,誓死护得王妃与小世子安然无虞!” 胡铭虽然平时看起来脑子不大好使,可关键时刻还是很能顶得住事儿的,这会儿听着他沉稳的声音,连几个丫头都看起来安心了不少。 魏卿抱着成玉站起身,高声回道:“本王妃无事,胡侍卫尽可放心,歼灭贼人之事,便有劳诸位侍卫兄弟了!”胡铭到底是外男,不好叫他进来,魏卿只能隔着门与他说话了。 而外头胡铭闻言,忙道:“王妃言重了,此乃属下们分内之事!芙蓉院外有1众暗卫把守,定不叫贼人进得半步,王妃且安心等消息便是!” 简单交涉完,胡铭就出去继续帮忙了,成玉被方才的动静给闹醒了,现下正哭着,魏卿忙着哄他,方才的担忧也去了几分。 好不容易哄好了成玉,魏卿也不坐了,就抱着成玉来回在屋子里走着。含墨见状,上前温声劝道:“王妃切莫着急,王爷既如此安排,定然有10足把握,1定不会出事的,您先坐下来歇会罢!” 魏卿深深蹙眉:“不只是王爷,还有父亲母亲和jiejie那边,也不知如何了……”虽说他们应该心里也有数,可没见到人,她到底放不下心来。 安王如此大手笔,被侵袭的定然不只祁王府1家,定国公手里有神机营,纪明暄掌着禁军……安王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放过他们,还有外祖家,外祖父年老,舅舅又不会武功,府里怕是只有些府卫和暗卫,万1安王人手够多,他们怕是也不能幸免…… 魏卿闭了闭眼,顺着几个丫头的劝说坐了下来,心里担忧至极,可面上却波澜不惊的模样,如今府里就只她一个主子,要是连她也咋咋呼呼、惊慌失措,怕是不等安王来,他们就自己内部瓦解了!所以这个时候,1定要稳得住,安人心! 所幸这时候也没人乱说话,大家都静静在屋子里等着消息,终于,过了大概有两个时辰,外面的打斗声才慢慢小了。这时胡铭才在门外禀报:“禀王妃,贼人已全部歼灭,下半夜王妃好生歇息,不会再有人打扰了!” 看着屋里几人明显松了1口气的模样,魏卿转头问胡铭:“辛苦诸位了……胡侍卫可知宫里现下如何了?”纪明熙进了宫就没了消息,也不知皇后和嘉隆帝怎么样了? 胡铭明显迟疑了1下:“属下1直在府里,如今外面乱,消息也传不出去,王妃且再等等,王爷定然无恙!” 魏卿闻言,也不再难为他,道:“今夜有劳诸位了,外面也劳烦胡侍卫多照看些,今日之事,且等王爷回来后,论功行赏!” 胡铭忙道不敢,应了魏卿的话,便下去了。魏卿也叫丫鬟嬷嬷们下去歇息,两个奶嬷嬷依言下去了,可含墨4人却是1副迟疑担忧的模样。魏卿知道她们担心自己,叫她们安心,且下去先养养精神,她自己也抱着成玉躺在了床上,不过她心里压着事儿,毫无睡意,也只勉强闭着眼养精神! 昨夜外面很是乱,百姓们单是听着连续不断的马蹄声与打斗声,就已经惶惶不安,每家每户门都锁的死紧。所以直到第2天,安王谋反的消息才传开。 “陈留王?”此时魏卿正草草用了早膳,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听着含真从外头听来的消息,听到陈留王伙同安王谋反时,眼含思量。 陈留王并非天裕皇室中人,而是一位异姓王,因为祖上有功,被先祖爷赐封世袭亲王爵位,因封地是陈留,故称陈留王。不过如今任上的这位陈留王已经年过半百,常年留在封地,存在感并不强烈,倒是不想竟会伙同安王1起逼宫造反。 一个藩王所据有的军队,数量颇为可观,再加上离京都近,也难怪他敢起事。只要出其不意,逼宫成功,坐稳了皇位,拉拢到了朝臣,谁又能奈他何? 魏卿脑中1闪,想到半个月前魏锦突发风寒,纪明暄请假回府的事,心里有了猜测。恐怕风寒是假,想要支开纪明暄是真,毕竟没了纪明暄,施延才有地儿发挥不是? 想到那时满含担忧的自己,魏卿心里就发堵,这事说纪明熙不知道谁信?哪儿搞事哪儿就有他!也亏了他竟就能瞒的那么死?!没一个人告诉她! 她得知这些事,竟然完全靠自己猜?! 就在魏卿脸色微微发黑时,胡铭又来了,他也注意到了魏卿难看的面色,不敢废话,忙行礼道:“禀王妃,方才宫里传来消息,陈留王引诱安王谋反,其罪可诛,故褫夺爵位,抄家灭族,族亲皆斩首示众。安王误信jian佞,以下犯上,着削为郡王爵,幽禁于宗人府,终身不得出!” 听到这样的结果,魏卿也不奇怪,安王再混,那也是嘉隆帝亲生的,儿子不能杀,那锅就只能陈留王背了,反正他也不冤枉!可估计嘉隆帝到底被儿子伤到了,先前被圈禁在别庄,好歹是好吃好喝的,那么大的皇庄,行动也没限制,如今的宗人府,可就真的是牢狱了! 至于削爵……估计也是顾及着安王世子,一个稚龄幼儿,嘉隆帝大抵也不忍心孙子成了庶人,安王妃是个明理安分的,该是知道该怎么教儿子才对他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