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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婶瞪大了眼睛,“你想送我坐牢?!” “当然,您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儿子砸了你家玻璃,又来找我要钱,言语中还都是威胁,足够定一个敲诈勒索罪了,冯婶,您卡号是什么?快点告诉我啊,五十万买你坐牢十年,平均一年只要五万块,想想还挺划算的。” 冯婶哪还敢要徐珺遥的钱,坐十年劳,她这辈子还有没有十年都两说,她慌乱地摆了摆手,“不不不,我不要你钱了。” 冯婶几乎是落荒而逃,再也不敢提赔偿的事。 徐珺遥对着冯婶的背影冷笑一声,啪地一下关上门,“晦气!” 一转身,她对上徐子行崇拜的眼神,“mama,你好厉害!” 徐珺遥失笑,“行了,快点吃早餐。” 晚上,徐子行,徐珺遥和盛嘉言一起吃晚饭,徐子行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早上这件事。 盛嘉言皱了皱眉,“是小学附近那家人?他们居然来找你麻烦?” 徐珺遥听着盛嘉言的语气,似乎知道这件事,还知道冯婶家和自己不对付。 徐珺遥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做的?” 盛嘉言低着头,扒了口饭,躲避徐珺遥的眼神,有些忐忑道:“嗯,我让孙哥做的。” 徐珺遥沉默了两秒,如此说来,冯婶找上门也不算找错了人,砸玻璃这件事不是徐子行做的,是徐子行他亲爸指使别人做的。 “干得漂亮,”徐珺遥给盛嘉言夹了他喜欢吃的菜,“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盛嘉言忐忑的心落下,扬起自豪的神色。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珺遥的赏味楼慢慢走向正轨,而盛嘉言的拍摄任务越来越重,他们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有时好几天都见不到面。 在忙碌中,时间悄然而逝,七月下旬,有关部门正式下发了通知,从下学期开始,徐家寨小学将停止办学,原属于徐家寨小学的学生,将被并入中心小学,在中心小学读书。 其实早在两三年前,村里就有了类似的传言,只不过大家没当回事,现在正式通知已经发下来了,大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前两年的传言是真的。 徐家寨距离中心小学的距离不算近,徒步的话至少要走上一个小时,骑电动车也要20分钟,如今留在徐家寨的小孩大多是留守儿童,由爷爷奶奶照顾,而村子里的老人年纪大了,大多不会开车,也不敢开车,怎么接送孩子上下学是个问题。 如何安排小孩上下学的事又争论了两天,最终经过村委会的商量,决定和周围的几个村子筹钱买了一辆校车,再聘一个校车司机,这样才算是解决了小孩上下学的问题。 徐青拿着一张表格到赏味楼找到徐珺遥,“现在要统计去中心小学的学生名单了,你做好决定了吗?是留下,还是离开?” 徐珺遥看了看她这间才步入正轨的饭店,脑海里闪过一张英俊的脸,她笑着叹了口气,“是时候离开了。” 徐青收了表格,没有丝毫的意外,她抬手抱了下徐珺遥,道:“什么时候走?和我说一声,我好送送你。” “会的。”徐珺遥点了点头。 严格意义上来说,徐珺遥只能算半个徐家寨的人,她家的祖籍虽然在徐家寨,但她的户口不在徐家寨,早在她爸爸那一辈,她家就把户口迁出去了,落户在A市,如今农村户口迁出去容易,迁回来难,徐珺遥也就没费那功夫迁户口。 其实徐青说得对,徐珺遥不属于这里,这次小学停办也许就是一个契机,一个让徐珺遥下决心离开徐家寨,到A市把赏味楼重新发扬光大的契机。 徐珺遥决定两个月后离开徐家寨,不过在做好一切准备之前,她并没有和任何人提起她的打算。 徐家寨的这家赏味楼刚刚走上正轨,想要搬店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徐珺遥这几天算了算赏味楼账面上的钱,从开店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她赚了有小几万块钱,听起来很多,但这仍然填不上开店时投入的那一大笔资金,赏味楼目前仍然处于亏损状态,没有一分钱的盈利。 还好爷爷留下的遗产足够丰厚,再加上这里房租低廉、徐珺遥又是老板兼员工,省点了一笔工资,没了这两项大头开支,就算徐珺遥这几年一分钱都没赚,也不至于走到捉襟见肘的穷困地步。 在确定徐家寨小学停止办学后,徐珺遥就决定好了,她要带着徐子行回A市。 A市是徐家鼎盛之时的大本营,同样现在也是徐家敌人的大本营,徐珺遥知道如果她重回A市,把赏味楼重新开起来,绝对会受到针对。 但她如果要把赏味楼发扬光大,就不可能一辈子窝在乡下,她早晚要回A市的,早一年和晚一年没有多少区别,都会受到针对,不如趁着现在徐家的对手无暇顾及她之前,把赏味楼开起来。 “你在想什么?表情这么凝重?”盛嘉言抱着徐子行走进赏味楼,将近一个月过去,他脚上的石膏已经拆掉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虽然盛嘉言的脚已经恢复好了,但他并没有主动提出要搬出徐家,徐珺遥也只当没想起这回事。 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徐子行和盛嘉言的关系倒是比之前拉近了许多,现在徐子行都同意盛嘉言抱他了。 他在徐子行心里的地位,可能就比徐子成差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