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继兄是个小可怜[女尊]在线阅读 - 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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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哭的这么厉害?是不是松儿她......”徐叔语气不详。

    “没有。”程青枝猛地打断了徐叔的话:“松儿她醒过来了。”

    “真的?”徐叔惊喜的走进屋,看着已经醒来的程松儿开心的笑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一直在心里求神祈祷,一定要你快点好起来,果然你醒过来了,真是上苍保佑。”

    “徐叔,你帮我照顾一下松儿,我去给她做些吃的。”程青枝走了出去。

    “好好好。”徐叔点头答应,找了个凳子坐在程松儿屋里。

    和一个中年男人独处一室,程松儿颇感别扭,她说道:“徐叔你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需要照顾的。”

    徐叔摇头:“那可不行,你是为了救我家玉秀才昏迷的,好不容易醒过来,我可不能再怠慢你,不然我没办法向青枝交代。”

    “交代?”程松儿疑惑道。

    徐叔叹了口气:“那天半夜,青枝突然跑到我们院里敲门,说你发了高热怎么叫也叫不醒,他跪在地上哭着求我们救救你。

    正好那天下午玉秀也发了高热,我们请了大夫来诊脉,留了几服药。心想你发了高热,也可以一起服用。

    谁知玉秀吃了药第二天就好了。你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程青枝慌了,要去找大夫。那时外头着鹅毛大雪,路上的雪特别厚都快堆到腰了,村里好几个人的房子都被雪压塌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别人也不敢把牛车驴车借给他,怕出事。他就准备走路去给你找大夫。

    我们劝他太危险了,离这里最近的大夫住处足足有30里路,风雪这么大,他很可能会被埋在雪里,在路上就被冻死。

    可他不听,固执的要去给你找大夫。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他说:等在这里,你会死。他一定要救活你,把大夫给你找来,哪怕死在路上,他也绝不独活。”

    ‘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那日程青枝坚定的话语忽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心突然很难受,呼吸有些困难。

    徐叔继续说道:“后来他真的把大夫找来了,也不知道那么大的雪,那么冷的天,他是怎么撑下来的......又是怎么说服大夫的?他把大夫带回来的时候,浑身冻得...都不像个人样。

    唉——大夫请来了,本来大家都以为你能好转,结果大夫却说你的高热已经好了,至于你为什么昏迷,她也不知道原因。

    青枝本以为自己带回了希望,谁知却是这样的结果。

    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崩溃了,哭着跪在地上,拉着大夫的袖子求她不要走,求她救救你,他说你不能死,你死了他怎么活啊?

    他跪在地上不停给大夫磕头,磕的满脸都是血。

    但大夫哪里肯理他啊,直接一脚踢开他就走了。

    青枝看彻底没了希望,瘫软着倒在地上,魂像被人抽走了一眼,呆呆的,一点活人气都没有。那场面......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揪心。

    后来村子里渐渐有人传,说你是入了魔障,魂被小鬼勾走了,越传越厉害,甚至聚在你们院子前指指点点。

    你都不敢相信,那时青枝简直跟疯了一样,掐着议论你的刘素的脖子,眼睛里一片猩红,倒像他入了魔一样,癫狂的让人害怕,把所有人都吓走了。

    他以前那么懦弱的一个人,为了你,能做的不能做的他全都做了。

    就连玉秀想来看望你,他也不让。

    我知道他心里恨玉秀,恨他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说实话,看见青枝变成那个样子,我心里真的不好受,毕竟你是因为救玉秀才......

    所以我每天都来探望你,顺便也看看青枝,我担心他出事,担心他可能随时倒下。

    你生病之后,他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他寸步不离的守着你,拉着你的手不停喊你的名字,跟你说话,吃不下喝不下,灯彻夜彻夜的亮着,好好一个人,才半个月,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

    说道动情处,徐叔声音哽咽,不停用手帕擦拭眼泪。

    程松儿沉默着,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程青枝端着熬好的粥进来,看着他憔悴羸弱的样子,看着他额头上鲜明刺眼的血迹,她的心仿佛被狠狠绞了一下。

    “青枝做好饭了,那我就先走了。”徐叔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你昏迷了半个月,肚子里都是空的,我不敢给你炖大鱼大rou,怕你的胃受不了,就先给你熬了一碗粥,你先垫垫肚子吧,等你痊愈了,你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程青枝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

    程松儿没动,只是伸出手抚了抚他额头上的伤口。伤痕很深,破了皮,有些地方结了痂有些还血rou模糊,这个世界的男子是最爱惜自己容貌的......

    心脏像被戳了一把刀子,一刀又一刀,鲜血堵在喉咙口。

    “疼吗?”她哑着嗓子。

    第35章 .留下留下

    “......不疼的。”程青枝摇摇头,许久没有打理的凌乱碎发扫在额前:“你半个月没怎么进食,身体一定很虚弱,快吃吧。”他劝说道。

    程松儿眼神闪动,低头抿了一口。粥很清淡,里面放了些rou末,熬的十分细腻,就像涓涓细流从她的喉咙里流淌过一样。

    喝完一碗粥后,程松儿想下床走走,但程青枝死活不让,好像她此刻就是一件易碎的玻璃制品,无时无刻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对待,不能又一点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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