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页

    应当是此处地仙门下的童子。

    “关闭了?”她问。

    “对呀,鬼市近日有尊者驾临,暂不开放。若姑娘有事,几日后再来吧。”

    小随转了转眼珠子:“主人,要不咱直接破开这个入口咋样呀?”

    它主人可是最厉害的,尊者恐怕都会害怕呢!

    谢泠言对那女童微颔首,“多谢提醒,告辞了。”

    【鬼市的入口不可轻易破解,否则地府通道不稳,可能会有大量恶鬼趁机涌入人间。】

    好歹她也是个挂名的小阎罗,职业cao守还是得有的。

    有尊者在鬼市,那里头的鬼便不敢随意动荡,过几日抓也是一样的。

    小松鼠点头:“哦……随随知道啦,咱们不能放那些丑丑的东西出来吓人!”

    ——

    一晃数日……

    容徹整天往将军府跑,不是吃饭就是喝茶。

    甚至为了不让谢泠言赶走他,直接收买了整个将军府的人。

    连小随都不放过。

    少年蹲在小花圃边,对着蹦蹦跳跳的松鼠招手。

    “小随儿,快过来,我给你带了东街刚出炉的松子,还有西域送来的新鲜松子,快来看看喜欢吃哪种,往后定期让人送来。”

    小松鼠眨眨眼,左右看了看。

    主人没在耶。

    那……随随就不客气啦!

    三两步跑到容徹跟前,踮着脚在他手里抓了一把松子,啃啃啃。

    容徹笑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不着急,慢慢吃,外头马车上还有一箱呢。”

    阿言平日不让他给小随带好吃的。

    他猜,或许是担心小随被他拿零食给拐跑了?

    谢泠言若听见这话,定然会一个白眼翻上天际,说:

    你想多了……

    我只是嫌它胖了抱着累人!

    ——

    容徹接连几日来将军府,外头的人都说太子要和宰相抢婚,不地道。

    俞良宵原本不打算理会。

    但被人说得太难听,他气不过。

    便在一日早朝上当着文嘉帝的面,说外头风言风语,都在传皇室丑闻,实在影响晏国皇室的声誉。

    文嘉帝当即拍案大怒。

    “友妻不可欺!宰相大人与谢家嫡女已定婚约,太子明知故犯,德行失格,下朝来御书房领罚!”

    说罢,拂袖而去。

    第201章

    太子,我未婚夫在隔壁11

    结果,第二日他就发现。

    这小太子竟跑将军府跑得更勤了?!

    甚至一待一整日都不出来?!

    俞良宵怎么会知道,容徹被叫到御书房后,文嘉帝当即一个大变脸。

    严肃的眉眼消失不见,换上一副八卦又好奇的模样。

    凑到他跟前问:“你,和那谢家丫头,怎么回事?”

    少年一脸坚定。

    “父皇,儿臣心悦之,非她不娶。”

    文嘉帝闻言脸色变了变,思虑良久。

    沉声道:“但她的确已与俞爱卿定约,若是……”

    容徹知道上一世这场婚约到底是怎样结局的。

    所以他绝对不可能让他的阿言,进那狗贼的府邸!

    正要辩驳,只听文嘉帝接着说:“若是那丫头与你两情相悦,朕便为你们赐婚!”

    说起赐婚,文嘉帝沉稳的语气,带上了些许激动。

    我大皇儿终于有心上人了!

    他喜欢的,自然要抢过来。

    那俞良宵不过是个宰相,还没有资格拒绝朕的旨意!

    再说了,那丫头入宰相府,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一个妾,和皇帝的不悦。

    孰轻孰重,俞爱卿应当知晓如何抉择。

    ——

    容徹从前就知道自己这位父皇不是个好人,手段霸道又自私。

    但他算得上是个好父亲。

    待兄弟姐妹们都是极宠爱的,并不偏颇,对他更是亲自悉心教导帝王之术。

    两人上辈子并不亲近,后来他恢复了记忆,心中对父皇的恨意消散了些,但也没打算原谅他。

    九岁那年,母妃化作白狐,鲜血喷洒在皑皑白雪,凄凉又决绝。

    抱着还是幼童的他,叫声凄厉。

    她说她要诅咒容氏皇族,不得好死。

    那番场景,太让人记忆深刻了。

    即便母妃从前并不疼爱他,但在她失去温度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留住她。

    还好,没多久,他记起了阿言。

    几世轮回的记忆,像暖阳一般照亮他的所有无望。

    从那时起,他唯一的信念,便是找到她。

    虽几世波折,幸而终于得见。

    此生相伴携手,定不负这场人间。

    他甚至不敢想,若没有那些与她的记忆。

    在那段黑暗的世界里,他该如何腐烂地存活下去。

    ——

    文嘉帝的态度,是容徹没有想到的。

    不过有他这样的保证,容徹当即对谢泠言展开了更猛烈的攻势。

    但小狐狸十分忧伤。

    他每日都来见阿言,甚至在她沐浴时偷溜进去,故意将浑身都淋湿,想同她一起鸳鸯戏水来着。

    结果……结果不提也罢。

    总之是没有成功。

    ——

    几日后,是夜。

    谢泠言一身黑衣站在屋顶,望向低压压的血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