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大佬只想撒娇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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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乖待着,别乱凑热闹。” “可……我想给你剥橘子吃。” 姜白固执地看着他,楼折翡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你倒是说说,咱俩谁才是祖宗?” 他环视四周,从瓷央与夜陵中间穿过,去拿桌上的橘子:“别在意我,你们继续吵。” 夜陵:“……” 姜白接住橘子,一边剥一边喂,顺便跟楼折翡咬耳朵:“那丑八怪是不是在吃醋?” 楼折翡掀起眼皮,懒懒地应了声。 姜白又开始碎碎念:“依我看,肯定是瓷央心疼你,不让他杀你,他吃醋了,觉得瓷央还惦记着别的男人。” 楼折翡笑了下,没什么感情:“她不让丑八怪杀我,只是因为她不允许别人伤我,忘记了刚才她要杀了我的事了?” 楼折翡很明白瓷央的心态,不然怎么说他们之间有血脉联系,他也是这种性格,占有欲极强。 即使是不要的厌恶的东西,只要是属于他的,别人就不能插手,便是毁掉,也得他亲自来。 这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过分偏执,并不是正常的现象,没必要告诉姜白,小傻子从小被宠着护着,也没有办法理解。 楼折翡咬住递到嘴边的橘子,眸光微暗。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唯一想占有的就是姜白,他恨不得姜白只剩下他一个亲近之人,只能依赖他,只能永远注视着他。 坏心思需要好好藏起来,免得将人给吓跑了。 吓跑了,就得花心思去捉了。 显而易见,夜陵也没办法理解瓷央这种病态的占有欲。 他目光凶厉,恨不得在楼折翡身上剐下rou来:“他如此对你,你还想护着他吗?” 瓷央皱紧了眉头:“我没想护着他,他只能死在我手里。” 楼折翡看热闹不嫌事大,插了句嘴:“可你杀不死我,我动动手指头就能弄死你。” “你敢!”夜陵手中的权杖杵在地上,“你要是伤她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 楼折翡拍了拍姜白的手:“别剥了,吃饱了,我去拿你想要的东西。” 姜白揪着他的衣袖:“小心点。” “别担心,小事一桩。”楼折翡故技重施,拿着珠钗,走到瓷央身边,“我管你放不放过我,现在给你个救她的机会,要不要?” 夜陵面沉如水:“我再说最后一次,放了她。” “不和你动真格的,还真当我怕了你不成?”楼折翡召出豆包,“把她冰封。” 豆包身为守玉灵,能cao纵冰魄玉,楼折翡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会探索一下,还自创了几个小招式。 不像rou包子和菜包子,还得带着,他和豆包之间签订了主仆契约,无论豆包身处各地,只要他一召唤,就会出现。 “遵命,主人。” 豆包掐了个决,瞬间就将瓷央冰封在玉棺当中。 冰魄玉纯洁无瑕,清透莹润,一眼就能望透,瓷央整个人被封在玉里,脸上有些微的惊讶。 姜白怔怔地看着豆包,家中三个“包子”,他和豆包最不亲近,也鲜少关注。 楼折翡什么时候和豆包扯上联系的?刚才豆包是叫他主人吗? 姜白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回忆了一下,越想越觉得在雾潭边发现冰魄玉的事情过于蹊跷,凭豆包的能耐,不可能瞒过父亲爹爹,跟着他们溜进落枫谷。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姜白深吸一口气,直勾勾地盯着楼折翡,他有好多的东西想问。 但眼下情况特殊,不是个提问的好时机。 楼折翡攥紧了珠钗,灵力包裹其上,狠狠一插,珠钗嵌进玉里。 他看着又怒又慌的夜陵,抬了抬下巴:“把鲛珠交出来,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了。” 周遭的鲛人纷纷叩首:“王,请您三思。” 鲛珠不仅是鲛人一族的象征,还是鲛王的内丹,没有了鲛珠,就称不上是鲛王。 夜陵咬牙切齿,几乎要啐出血来:“欺人太甚。” “欺的就是你。”楼折翡冷笑出声,“我不管你是鲛王还是什么东西,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守我的规矩。” 夜陵死死地盯着玉棺内的人,即使被封住了,瓷央的美还是一眼就能令人折服。 他握紧了权杖,恶狠狠道:“我剖!” 楼折翡好整以暇地瞟了他一眼:“晚了。” 在夜陵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耸耸肩:“你考虑得太久,我改主意了,只剖鲛珠已经不能让我满意了。” 姜白拽了拽他的衣袖,用目光示意:? 楼折翡捉住作乱的手指,凑在唇边亲了口:“教你怎么得寸进尺,好好看着。” 他勾着唇,慢悠悠道:“我要你跪下,把鲛珠剖出来,你可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阿翡:在恶人的路上越走越远。 白白:一不小心,又发现了秘密。 放心哈,阿翡不是恶人,他得寸进尺是有原因的,他是好崽崽! 第82章 鲛人们纷纷呼号:“王, 万万不可!” 夜陵额心的纹路如水波般晃动,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却在触及玉棺时陡然熄灭。 楼折翡把玩着姜白的手指, 饶有兴致地笑:“你自诩多情, 连为她屈尊跪一跪, 都做不到吗?” 珠钗插在玉棺里,垂缀的珠子碰撞在一起, 发出细碎的响声。 夜陵攥紧了权杖,深吸一口气:“我可以把鲛珠给你,但其他的不可能。” 他爱瓷央, 所以愿意为了她剖出鲛珠, 但他同时也是鲛族之王,肩上是全族的荣辱,不能把整个鲛族的尊严视作浮云。 权杖重重落在地上, 荡起一片幽深的水纹,仿佛古老的密咒。 夜陵目光很沉:“你若继续逼迫,我不介意自爆鲛珠,我们大家一起死。” 姜白蜷了蜷指尖, 有些急迫:“阿翡……” 复活姜竺需要鲛珠,绝不能让夜陵自爆。 楼折翡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指根, 嘲弄地扯了扯嘴角:“你尽管试试, 看看我们会不会有事。” 他态度坚决, 打定主意要得寸进尺到底。 楼折翡瞥了眼一旁的玉棺, 强大的修为显露无疑:“你能杀死的人,只有她罢了, 她费尽心思活到现在, 谋划一切想要报仇, 却没想到,会死在……爱她的你手里吧。” 爱她?听起来多么讽刺。 有人为了爱,九死而无悔,承受着非人的折磨,付出了力量乃至于生命;但也有人口口声声说着爱,却舍不下族人和大义。 夜陵嘶吼出声:“我会陪着她一起死,永远不分开。” 姜白沉默了一会儿:“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会舍得让她死吗?你嘴上说着陪她一起死,可你问过她,愿不愿意去死吗?” “想想就知道答案了。”楼折翡恶意地笑了笑,“她被强迫,被折辱,失去了修炼的可能,她的人生被毁了个彻底,还没有报仇,你说她能心甘情愿去死?” 夜陵迟疑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瓷央有多想报仇。 楼折翡继续添油加醋:“她心里惦记着旁人委实没有错,只是抛却尊严就能救她,你都不愿意,在族人和她之间,你抛弃了她。” “你大可以自爆鲛珠,杀死她,让她含恨而终……” “不!别说了!” 玉棺上流淌着月光,破碎的星辰又聚集在一起,组成朦胧模糊的面容。 瓷央整个人嵌在里面,好似不染世俗的精灵,一点都看不出她经历过多少苦楚,做过多么残忍的事。 夜陵闭了闭眼,嘶哑的声音带着血,滚出喉咙:“放了她,我跪。” 他是古老的种族中最尊贵的王,将威严看得比命还重,却在这一刻,为了一个异族女人,彻底舍弃了所谓的尊严。 鲛人们纷纷劝阻,跪在他面前,不停地磕着头:“王,不可以,你不能跪……” 权杖落在地上,荡开一圈又一圈水纹,水纹化作绳索,缠绕住鲛人们,将他们送进漩涡之中。 夜陵沉默不语,说他自欺欺人也好,怎样也罢,他实在没办法当着族人的面下跪。 对于夜陵的挣扎,楼折翡无动于衷,他也曾被逼迫做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别说尊严了,上辈子的他想被人当成人来看待,都做不到。 今日他是故意折辱夜陵,一部分是因为落枫谷,一部分是因为瓷央。 眼下传言已经无法改变,修士之死都算在了落枫谷头上,鲛人在修真界犯下如此罪孽,使得落枫谷成为众矢之的,夜陵理应付出代价。 再者,楼折翡是想还瓷央一份情。 他是错误的、不应该存在的产物,代表着瓷央不幸人生的开始,无论瓷央抱有何等初心,最后她仍旧选择了生下自己。 楼折翡不喜欢欠别人情,他逼得夜陵一跪,也是为了让瓷央看清这位鲛王的真心。 瓷央心思重,夜陵又强势固执,两人就算相爱,也注定存在矛盾。 他送两人一程。 楼折翡将脸贴在姜白腰腹上,啧了声:“跟你在一起久了,我都变得心软了。” 搁在以前,他绝对不会去多管闲事。 “不是因为受我的影响,阿翡本来就是心软的人。”姜白抚了抚他的长发,言之凿凿,“你原本就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人。” 他语气笃定,楼折翡差点被说服,恍然间有种错觉,自己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