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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聘礼,哪有拿回去的道理,爹你放心收着吧,我还有钱,梨子知道的。 李恩白碰碰云梨的膝盖,云梨想起刘少爷买织机、纺纱机还有折叠桌子都给了一大笔钱,李大哥现在手里肯定是不缺钱的,也帮腔说道,对,李大哥还有钱,让爹收着就收着吧,给小满再买一头母羊,这头的奶看着不太够吃。 他没有占便宜的心思,只是嫂子养身子要喝药,没办法给小满喂奶,只能让孩子吃羊奶,但现在这头羊当时买的着急,奶水并不多,已经不太能供上小满的胃口了,所以肯定要再买一头母羊才行。 好说歹说,云老汉这二十两银子还是留在手里了,没能还回去,不过他心里想好了,就当是跟儿婿借的,等家里这段难的时候过去,他肯定要还了这笔钱。 临风啊,既然已经成了家,就该踏实下来,我听隔壁村的老王头说明年是闰年,考试难啊,你可得好好读书。云老汉又提起读书来,这可是大事儿。 我已经找到了老师,最近颇有进步,老师说应对明年的童生试不成问题,但秋天考秀才就有点难了。李恩白如实说,他虽然接受过高科技的精英教育,但和现在所学的内容相差太多,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才能扎实学识并进步。 最让他惊奇的是,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后世科技的雏形,只要潜心研究,未必不能高速发展进入科技社会,只不过这个高速也需要一两百年的时间。可他依然很惊喜了,而且他现在渐渐有了如何赚取经验值的想法。 刚穿来的时候他还没从穿错时空的错愕之中反应过来,就被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栓上了死亡倒计时的炸弹,就想从自己熟悉的方向入手,却又发现他只能选择木工这个方向。 所幸他用木雕发饰来曲线救国是可以的,不然他可能真的要在云梨家里混吃混喝,一直熬到折叠桌子卖出去才有钱。 现在木雕饰品能带给他的经验值已经不能让他更快的还完所欠的经验值,而且比起系统让他进行的方向而言,木雕饰品的性价比太低了。 他已经在心中规划好下一步要做的东西,必须是符合这个朝代的发展并且有利于时代进步的东西才行,就像踏板织机,在这里是存在的,但改良后的踏板织机仍然带给他一万多的经验值。 而代表了人工向机械转变的纺纱机则为他争取了足足五万的经验值,但纺纱机的经验值并不是一次到位的,这让他很稀奇,当他做出纺纱机的时候得到了一万经验值,然后卖出又得到了一万,等过了二十天之后他又得到了三万。所以他现在也不确定纺纱机后续还能不能获得经验值。 他心里期待着纺纱机能多拿一点经验值,却对接下来的研究目标有了更大的期待。也许,接下来的目标研究出来,他可以获得十万经验值也说不定。 吃过晚饭,云梨和李恩白离开云家,回到他们自己的家里,进了屋点亮蜡烛,这还是昨天剩下的一点点喜烛,屋里有了昏黄的光线,云梨脱掉鞋子坐在床边,疲惫突然涌上来。 李恩白也挨着他坐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累了? 云梨倚在他怀里,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嗯。 我去烧水,洗完咱们就睡觉,好不好?李恩白捏捏他的后脖子,给他解解乏。 好。云梨真的累了,而且他想看看李恩白对他能有多容忍,会不会他连洗澡水都等现成的也不会被骂? 虽然担心被骂,就像别人家的媳妇一样,不给男人伺候好就会被骂被打,但他还是想试一下,试一下李恩白对他能有多好。 李恩白可不知道云梨心里是抱着可能被骂的想法等他烧水的,他觉得这没什么,他体力好多干点活也没什么,两个人过日子没有什么是必须谁去做的,当然了赚钱养家除外。 而且他觉得这样照顾云梨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在床上占足了便宜,下了床就该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怀着某种带了颜色的心思,李恩白稍好了水灌在浴桶中兑成合适的温度,去叫云梨来,却不肯出去,我看这桶挺大的,不如一起洗吧?还省时间。 他说的跟真的似的,云梨说不过他,只能别别扭扭的和他一起洗澡,你去那边点! 桶就这么大,我还能去哪?李恩白装作委屈的模样,表示自己已经很靠边了。 所以说为什么要一起洗啊...云梨背对着他往脖子上撩水,却不知背对男人的姿势让他不能及时发现危机。 李恩白悄悄张开手,将他困在臂弯之内,鸳鸯浴,自然是夫郎一起洗才行。 你...云梨一回头,被守株待兔的逮个正着,唔! 李恩白早上趁着云梨睡着的时候将他买来压箱底的书都翻看了一遍,其实也就是薄薄的几张纸,倒也详细的讲述了小哥儿身体的包养之道,所以李恩白现在才敢下手。 小哥儿和男子还是有区别的,他们天生适合做承受一方,正常的适度的行为不会让他们受伤,所以李恩白这个老房子着急的再次点火。 又是一夜不眠夜,今晚却格外的难熬,被迫燃烧的云梨感受到李恩白的恶劣之处,几乎前半夜不停的被迫叫出各种奇怪的称呼,让他羞愤极了,却又被拉进烈火之中烧去了理智。 李恩白给云梨做好清理,躺在他身边,将他抱进怀里,似乎怎么喜欢都不够一样抚摸着云梨的皮肤,他突然有点可惜,不能带云梨去度蜜月,如果是在他的时空里,他可以带云梨去看看母星地球,去看看凹凸不平的月球,去看看每天都在变化的星带,去看看他居住的A3星。 他想云梨应该会喜欢A3星吗?A3星上有全星系最好的学校,他可以让云梨去那里上学,或者去做他喜欢做的任何事情... 带着些许遗憾和满满的幸福,李恩白打了个哈欠,在云梨脸上亲一口,晚安,我的夫郎。 云梨毫无反应的睡的正香,他也挨着他的头沉沉睡去,睡前他想着,耕种机应该不难的吧?明天要开始查一查资料了... 第64章 李恩白和云梨成亲没几日就到了九月, 昼夜温差变大了许多, 天气逐渐变得干燥起来。 白小茶就格外的感觉到由内而外的燥的慌,难受的脸上都憋出了几颗痘,更加上火生气了,她在云梨成亲那天晚上被吓晕过去, 再加上一直被扔在潮湿的泥地上, 第二天醒了就染了风寒。 这几日才刚刚好起来,这让她内心格外的憋屈, 明明是想给云梨一点教训的,没想到却反被打了一顿,羞辱了半天, 这个仇她记下了,一定会狠狠的回报! 白小茶心心念念着要找云梨麻烦,病好了没几天就悄悄的跑到槐木村来打探,看见云梨穿着一身新衣服, 是橙红的内搭配上淡橘色的半臂, 下面是一条宽松舒适的橙绿拼色阔腿裤, 显得人气色好还活泼。 看见这一身新衣裳, 再看看自己身上已经半旧不新的衣裳,白小茶羡慕的直咬手帕, 还有云梨身边跟着穿相同配色的男人, 又是擦汗又是捏脸的,两个人真是好不要脸! 虽然心里咒骂着,白小茶的眼睛却无法离开云梨和李恩白, 李恩白本就长的俊美,现在不用穿灰不溜秋的糙布衣裳,更是凸显他的长相,白小茶暗恨云梨运气好,救了这么俊俏的男人。 白小茶和云梨的年纪相差不过几个月,但因为她是女子,晚一点定亲也不害怕挑不着好的,所以倒也没人说什么,可她自己早就到了春心萌动的时候,只是原来听说李恩白一分钱没有故而压根儿没仔细看过他。 那天见了李恩白送去云家的聘礼,她就在想这要是她的该多好,现在又见了李恩白的长相,还有他对云梨那温柔细心的动作,越发的希望这是她相公。 云梨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小哥儿,孕痣又浅,还被退过亲,凭什么嫁给李公子?不过就是仗着是李公子的救命恩人而已,下作的小哥儿!白小茶慢慢跟着云梨夫夫俩,手里不停的□□着手帕,咬牙切齿的唾骂云梨。 李恩白牵着云梨的手在前面走着,早就发现身后跟了只老鼠,但有什么关系,他正愁没有机会收拾白小茶,她就送上门来了。 等他们进了家门,李恩白错后了一步,回头看了一眼白小茶,他该怎么收拾这只讨人厌的老鼠呢? 白小茶则觉得李恩白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很深情,一定是觉得她比云梨好多了,却已经娶了云梨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偷看她一眼。脑补成性的她完全没想过李恩白和她都算不上熟,暗恋她哪门子? 李恩白要是知道白小茶觉得他刚刚看的那一眼是对她暗恋的意思,估计会立即吐出来吧。 可惜他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他已经有了收拾白小茶的主意,是一个特别好的主意。 第二天,李恩白带着自己最近写的几篇策论去了镇上的刘府,策论拿给刘春城看,只见他认真看了几遍,这脸就越拉越长,李恩白写的字实在拿不出手! 前边也说了,李恩白虽然在银河系学习过地球古代的文字,但练习写字却很少,只能算作规整,一点风骨都没有,这和读书必练字的大宋朝学子差了不是一点半点的,对于文采斐然的刘春城来说,李恩白的字就是六岁儿童写的字。 看到这样狗爬一样的字,刘春城第一次是直接发了火的,还以为李恩白不认真,后来李恩白当场写下几个字才打消了他的怀疑,但对于李恩白的丑字也牢牢的记在心里,现在看策论的时候才能勉强看下去。 只是越看越恼火,他一拍桌子,去,写五篇大字。 李恩白摸摸鼻子,恭恭敬敬的应声,是,刘先生莫气,临风这就去写。 他走到另一边,纸墨笔砚都是准备好的,就连墨都是磨好的,显然刘春城已经想到了他会罚他写字,还特意放了一本大家字帖在旁边。 照着字帖写,写不完五张不准吃饭!刘春城拿起策论继续看,手边上也有一只细细的毛笔,蘸着朱红在策论上批改。 李恩白也沉下心来慢慢仿写字帖,沉下心来时间很快流逝,等他写完最后一笔,外面已经从艳阳高照变成落日熔金。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已经是傍晚了啊。 似乎是听见他的声音,书房的门被敲了两下,然后被推开,临风兄。 常乐兄,好几日不见你,今天倒是有空了?李恩白将晾干的大字收拾好放在一旁用镇纸压住,然后走出书房,刘先生呢? 哈哈哈,我今天可是特意回来见你的,小叔已经吃过晚饭去歇着了,让你写完了大字就赶紧走,下次来再拿这次带来的文章。刘明晰也不知最近在忙些什么,脸色苍白,眼下的乌青都快垂到脸颊,唯独一双眼睛冒着精光,莫名的亢奋。 特意来见我?李恩白随着刘明晰往他的院子走,省得闹的刘春城这里不安生。 对啊,我可是特意来感谢你的,你那两个新玩意可帮了我大忙了。刘明晰语气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得变大了许多。 李恩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力气却有些大,常乐兄不必客气,今晚请我吃顿好的就成了。 有些疼痛的感觉让刘明晰的理智回笼,不再提起之前的话题,而是顺着往下说,那肯定的,我特意让厨子做了烧鸡,一会儿你可要好好尝尝。 两人就着一桌饭菜东拉西扯了一路,进了刘明晰的院子才停下这个没什么好说的话题。 刘明晰和李恩白一起去了他的书房,拿出一封信给李恩白,你看看,仅仅是三台纺纱机,半个月的纺纱量却是原来一整年的量。踏板织机也做出了二十台,一天能织出一匹半布料,比之前翻了三倍还多一点。 李恩白看了一遍信上的记录,和刘明晰说的大致一样,但他并不会因此觉得惊讶,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他的不以为然倒显得刘明晰太过大惊小怪,给刘明晰快要昏了头的大脑泼了一盆冷水让他冷静下来,临风兄好心性,倒是常乐小题大做了。 也不能这样说,而是我已经提前算过数据,和这个相差不大,提前有了心理准备而已。李恩白站了一下午,也觉得腿酸,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刘明晰给他倒了茶水,话是这么说,看到结果我还是忍不住兴奋,不如临风兄冷静自持啊。 咱们就别相互夸赞了吧?李恩白想早点回家,也就没了耐心,你找我有事? 刘明晰也不介意他的无礼,反而觉得和李恩白亲近了不少,不然怎么能肆无忌惮的说话? 倒也没什么事,一来是想说一下纺纱机和踏板织机都在正常的制作中,很快就能做出更多的机器,二来,是想补上新婚礼物,你成亲的时候我正好在外地,没赶得及参加,便想补上一份礼物,祝临风兄和夫郎长长久久、早生贵子。 长长久久我收下了,早生贵子就免了,我还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现在梨哥儿娘家大哥家的孩子已经让他受累了,我们的孩子不急,再过几年再说。李恩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地动山摇的话,让刘明晰话都说不出来了。 临风兄...你...刘明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似乎他这样说也没什么毛病,又不是不要孩子,只是想过几年,但于他们平日里所听所闻所思所想就大不相同了,挺稀奇的。 这样想着,刘明晰对李恩白和云梨的相处起了好奇之心,他们之间到底什么怎么相处的?才会让临风兄有这样的想法?二人世界?是指两个人单独过的日子吗? 我上次去槐木村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现在倒是想去看看槐木村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养出临风这样与众不同的人。 那就来吧,虽然槐木村也就是一般的乡野田园,不过不失为一个放松的好地方,常乐兄有空就来玩吧。李恩白邀请道。 刘明晰最近一心扑在纺纱机上,确实该放松几日,便说,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明天我带着礼物登门拜访。 可。李恩白和他定下了时间,并没有留下吃完晚饭,而是带上刘明晰特意准备好的食盒回了家,太晚的话是出不了镇的。 第二日,刘明晰一身锦衣,腰挂青玉,头戴紫金冠,和刘崇一起骑着马来到槐木村,引起了一片惊叹,还有小孩子追在马后面一直跟到李恩白家门口,很快村里人就都知道李家小子和镇上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认识,到处都是讨论的声音。 而白小茶就在云梨家附近的路上徘徊,正巧就在刘明晰二人前面,道路不够宽,很难绕过她,而她又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马都到了身后不远还没有反应,刘明晰只得出声,这位姑娘, 白小茶吓的回头,一个锦衣白马的富家公子正眉眼含笑的对她说,麻烦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