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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个分组模式,到现在还没完全定下来。 “试训?” “听说是。今天一天,极限大考验——按表现来评测谁和谁在一组。” 林乘也是刚得到的消息,转身就来屁颠屁颠地先告诉容许了。 “容哥,你放放水,我们一组啊?正好带带我……” “怎么,寒择不来考试?” “你怎么还惦记着他啊!”林乘惊呼,“不是都闹翻了三天……他再不卷铺盖就可能会被你的一众前手下追过来、一天被追杀十八次了吗!” 容许:“……” 容许还得先捂住他这张破嘴,防止他到处败坏名声。 “那叫‘战术性撤退’。你再乱讲,就先谢谢你的情报,再把你挂上名单。” 林乘:“……!” 林乘好感动,先走一步。 容许也借这机会向四周张望,宽阔如篮球场的室内训练场里聚集了不少守序学院的学生,其中…… 他远远地望到了祁寒择。 祁寒择一如既往地沉默,就在靠窗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坐着。 他也似乎察觉到了容许的视线,目光穿越大厅向门口这一带望来。 容许漫不经心地对上,又回避过去。 这两天祁寒择是联系了他的。 打了两次通话过来,第一次,嘱咐他不要乱碰水,记得涂药。 容许想笑。他好歹也是有着猫的血统,自体恢复力没那么弱,现在手背上都快连个印子都看不到了。 第二次,也就是昨晚。 容许问他什么事,他沉默了两秒,询问容许是否知道糖放在哪儿了。 容许告诉他在壁橱深处,厨房最上面。 这倒是不怪祁寒择。因为他喝牛奶有些时候会倒好多糖进去,一杯牛奶三四勺糖,导致糖罐早早就被他搬空了。 祁寒择怕他这么喝会喝出问题,一度藏起了他的糖罐,结果被容许很快发现。 所以容许是“为了防止糖罐被藏起来而藏起来”反击大作战,一周之内不动声色地将糖罐换了四次地方,直到他这两天不在才停下来。 容许也没问他要干什么,反正也暂时不关他的事。 “还在生气?”祁寒择还真的小心翼翼地询问,“今晚……回来吗?” “不。在忙。” “……嗯。早点休息,明早见。” 容许在忙的事,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祁寒择问,他可能还得想个别的说辞,可偏偏这家伙不问…… ……真的是白痴。 容许反正也没事干,憋着股淡淡的怒气,一口气肝完了他和祁寒择下一节课要用的课件。 然后他桌面上还有另一堆网址和介绍……都是关于那个人的信息。 那个人,金玉仁。 可真是抱歉,他容许的字典里就没有吃哑巴亏这一说。 可容许倒是希望能从金玉仁的身世背景中寻找到点污点,他找不到。 这个Beta就像是他之前描述的一样,过得相当平凡。 他雄父也就是大爸是维修工,小爸是普普通通的超市售货员,家里两个孩子,一个他,一个之前街道上遇到的那个、差点被拉去卖走的Omega。 ……祖上都本分,金玉仁也本分,从哪儿能黑。 算了。 容许也只能暂时作罢,关了电脑,因为熬夜差点睡过头,现在眼圈下面还有些微微发肿。 十分过分,他打算再不理祁寒择几分钟再说。 “今天一天时间,当做试训。” 这堂课的接手人是他们本届的训导员,大名陈明辉小名陈魔鬼——这人的恐怖程度堪称维安最高,他一说话,下面没人敢发一句言。 这也是位真正征战过、现在因为受伤退役回来在维安教课的老师,身上有种军人的气质,做事严苛,表现得不完美,等死吧。 “暂时没接到通知,所以按表现给你们匹配。不满意的,不合格的,出去跑三十圈再来继续。有人不满么?” “……” 大家纷纷点头,露出了“你看我们多开心啊”的典型微笑。 “十人一排,行动。” 陈Sir本人没有任何废话,依然干脆。 于是大家开始了一上午非常开心的负重训练。 容许一边行动,一边在观察祁寒择。 他特意跑到了和祁寒择一排的位置,这一排里都是Alpha,但没关系,他就是要硬上。 祁寒择还在关注着他,欲言又止。 这一上午的训练真的是堪称魔鬼统治,几乎没有任何喘息机会。 容许以前选修过这位训导员的课好几次,但即使如此,到了他的主场,还是被折腾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毕竟是Omega,即使是从小就接受过各种战斗训练的Omega,身体素质还是比血统强大的Alpha稍微弱一些。 他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那就是瞬间的反应力、判断,赌时机的爆发——但这种需要连续不断、持久训练的时候,他的身体劣势就稍微显现出来了一些。 容许放下十多斤重的沙袋,就听到个残酷的声音——“休息时间,三分钟。” 场内一片哀嚎——三分钟能干什么?去个厕所都回不来吧! “战场上,一分钟都能定生死。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