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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静默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人黝黑粗犷,一人雪白清瘦,站在一起这对比实在太过伤眼睛! “难道各位看不出来,他已经命不久矣了吗?”周锦冷漠地说。 听懂了周锦话的人皆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周锦上下扫了一眼领头侍卫,在对方几乎快喷出火来的眼神中慢悠悠道:“此人肺部长了一块异物,这块异物正在病变,相信不出一月,他便会病发而亡!” “什么!”赖木哲惊呼出声,随即又捂住嘴巴低下了头。 季良神情严肃,倒看不出什么反应。 耶那成捏着鞭柄细细打量了一番一脸迷茫的侍卫,吓得那侍卫险些跪下。 “怎么可能,他一向身体强健,你说他一月之内便会病发身亡,莫不是在胡言乱语?”耶那成收回视线,压着嗓音道:“周大夫,你可知戏弄本将军的下场是什么?” “是不是戏弄,一月后自能分晓!”周锦淡淡道。 他虽然没有了系统的透视,但被强化过的精神力以及熟练到极点的望闻问切,还是能够看出对方的病症! 只是这人肺部肿瘤还是初期,良性!若没有周锦点出,至少半年内还是无虞的。 这病若在现代,发现的早还是可以治疗的。 可如今在这样的时代,发现的早与晚,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了,无非是早发现早点死! 周锦清楚,很多时候,一旦病人知晓了自己的病情,那这病便会来势汹汹。 因为大部分病人在知晓自己病情时会产生强烈的焦虑与恐惧!这些情绪使得病情快速恶化!如不能及时有效的治疗,只能加速他的死亡。 白祭司眉尖微蹙,他看着侍卫若有所思。片刻后,他靠近了侍卫,张嘴说了一句北梁话。那侍卫立刻瞪大了眼睛,显得有几分受宠若惊,随即举起手腕悬放在他面前。 他将白到几乎透明的指尖按在侍卫的脉搏上,便垂眸细细的诊脉。 侍卫半举着手不敢动弹,他好似已经知晓了白祭司的目的。他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看着白祭司的神情,等着他的宣判。 众人也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祭司,想要验证周锦的话是真是假。 一时之间,院子里安静得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很快,白祭司便放下了手,他静静地退了一步,朝着耶那成点了点头。 这下,周锦反倒有些惊讶了,侍卫的病情还是早期,很难确诊。这人竟只是把脉便能够确认,看来他的医术也不一般! 那侍卫见状一下便软倒在了地上,面色惨白,眼神恐惧。与刚才不屑一顾,傲慢睥睨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张着嘴吱哩哇啦颤着嗓音说了一串的北梁话,眼神哀求的看着白祭司。 白祭司神色淡淡,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仿佛面前的不过是一只蝼蚁。 耶那成嫌弃地怒视了他一眼,沉声斥道:“放肆!将他给本将军拖下去!竟然在贵客面前如此无礼!” 他朝着季良点了点下巴。 季良心领神会,立刻朝着侍卫们用北梁话吩咐了几句,随即,便有几人上前将领头侍卫拖了下去。 周锦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内心毫无波动。这耶那成故意用大雍话呵斥侍卫,分明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而对于自己的属下,这北梁将军可以说放弃就放弃,丝毫不怕寒了手下的心,实在也是心狠手辣,行事肆意。 第99章 “周大夫不远千里来…… “周大夫不远千里来我们北梁做客, 理当好好招待!来人,吩咐下去,今晚本将军要在府上设宴,为周大夫洗尘!”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 整个将军府上都忙碌了起来。 “季良, 你带周大夫下去休息, 记住了,务必要好好招待周大夫!” \是!\ “周大夫,请!”季良一个侧身, 示意周锦跟着他 周锦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离开了院子。 耶那成眯着眼睛看着周锦渐渐消失在日光中的背影。 他的眼神带着审视,随后他哼笑了一声,道:“白祭司,你说此人医术当真如传闻中那般高明吗?” 白祭司闭了闭眼, “你刚才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哼!他最好是有真本事,否则, 本将军定要扒了他的皮!”耶那成咬了咬牙, 吐出一句阴狠的话。 “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救了苍宿,本将何至于打了败仗, 被陛下斥责, 沦为整个北梁的笑柄!”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凶狠,白祭司一直无波无澜的脸微微一动,“你也不要忘了,他或许就是你目前唯一翻身的机会!” 耶那成闻言重重的喘了口粗气, 厚实的胸膛上下起伏着。 “他若是治不好太后,本将第一个要了他的命!”耶那成捏着鞭柄的手咯吱作响,全身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戾气。 北梁太后正是北梁当今皇帝燕启的生母。当年先皇驾崩后, 她以一己之力将仅六岁的幼子扶持上位。在她把持着朝政期间,明习政事,赏罚分明,北梁在她的带领下比之以往任何时候还要昌盛! 直到燕启亲政,她丝毫不恋权势,渐渐将权利放手给皇帝,深得皇帝与百官的敬重。 只是后来却突然身患眼疾,随之而来的便是身体的衰弱,如今已经行走艰难,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