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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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玄玉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4982452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玖玖肆贰贰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新评论: 【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 【哇哦!!!】 【想看成亲啦】 【想看成亲!!!】 【快更!!!】 【大大快更】 【啊啊啊啊啊啊】 【大大快更】 【撒花撒花撒花感情终于有进展了】 【好看】 【我只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加油!】 【这文笔,爱了爱了】 【加油加油加油】 -完- 第27章 、傻瓜 ◎能否多……陪我几日。◎ 尹婵很早便知道,十指是与心相连的。 幼时宫里嬷嬷教绣花,她手不稳,时常刺得指腹生疼。每每这会,总是连心肝都被株连,隔半晌才能缓神。 但谢厌现在对她做的,又和绣花针刺迥然不同。 不是一点一点虫蚁啃咬的戳痛,短暂难受后便康体无虞。 而是……她头皮都已折腾得发麻。灼热的气息在指缝穿梭、掌心徘徊,这只手好似不是她的了,被谢厌捧着,宛如正架在火上炙烤。 谢厌的呼吸太烫了。 他没有放过任何角落,从手掌中央,到尾端最细的小指。 从指间的细缝,途径骨节、指腹,末了满含虔诚地落在白皙泛粉的指尖,密密麻麻一一嗅过。 尹婵用力地睁大眼,快喘不过气来。 擂鼓的心跳无暇顾及,她嘴唇禁不住抖颤,口中开始晕现出奇怪的干涩与燥热,还有股苦味。很怕、怕再由谢厌这般下去,会乱了喘息。 可这个人好奇怪。 他屈膝半跪在面前,双手紧紧捧着她的。 低头时,额抵住她腕间,尹婵看不见他的神情,却仿佛觉得他虔诚的对待,好似自己已非寻常女子,而是至高无上的天神。 尹婵瑟缩了下肩,脸颊已羞得薄红。 她从未想过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会跪在自己面前。 便是此刻去想,只觉谢厌若换成旁人,她定然叱责,捶胸顿足恼其无用。无关男女,膝下黄金难求,岂能胡乱下跪。 可这人一旦变做谢厌…… 这也合该了,那也理所当然了,她掩不去嚣张的心跳,诡异地享受他的凝视、虔诚的屈膝。 当日初进原州,被谢厌揽着飞檐走壁,她心头暗暗攀升过一个卑鄙唾弃的妄念。 让他交错着瘢痕的脸,永远这么下去。 如此旁人或许再看不到他藏匿深疤下的炽热,而他的目光,便只归属尹婵。 尹婵唇很干,轻轻舔了舔,口中的艰涩让她不住吞咽。 眼见谢厌屈膝捧着她的手,贪婪地细嗅,这股妄念愈加浓盛,扰得她呼吸悸乱。 不…… 尹婵眼皮剧烈一颤,诡谲念头被她霎时抛开。 “别、别!”她惶乱缩回手,倏地起身。 受到惊吓连连后退,离谢厌一远再远,凤眸大睁,口吻显现着仓皇:“你在做什么?……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尹婵不停摇头。 手在颤栗,紧张时潜意识要攥住,却恍恍惚惚因掌心的余热,被烫了一下。 为此只好僵硬地垂在身侧,不敢碰,让它在风中,叫凉意刷去火热。 尹婵慌了,分不清在抵触自己心底的古怪想法,还是无法接受谢厌这贪婪且暧昧的行为。 她不是花,被蜂蝶采撷时会舒展嫩蕊。 她现在只是怕,一层一层的胆怯在两缕念头间踯躅。 最终浑浑噩噩拢成一团,朝向谢厌发作。尹婵眼眸闭起,逃避一样,眼睫簌簌惊颤,再睁开时瞳仁凝着水雾,在廊庑站也站不住,只想逃开。 “谢厌,谢厌你……”她被吓坏了,连公子也顾不得称呼,硬着嗓音喋喋喊他的名字。 可与其是被惊吓,不如说从未想过谢厌会对她做出这种……这隐秘羞人的事。 愈是去想,愈发慌张摇头,除了念谢厌的名字,几乎想不到别的字眼来面对他。 谢厌仍旧在长石栏阶旁,维持屈膝的姿势,一动不动。 绢纱灯映照着男子,尹婵坐他跟前时看不真切全身,但此刻站在一旁,谢厌披着的发,朦胧了他的轮廓,几缕从鬓角垂落,闲懒不拘。 他弯下的腰和背,半跪的膝,有如一介信徒对天神的虔敬。 诸如种种,全部被她纳入眼中。 尹婵这时看他,发觉谢厌并非往日所见的颀长身姿,威严高大。他明明称不上瘦削,背却很薄,垂目弯腰时,像极寒冬腊月被遗弃的狼犬。 尹婵心尖没来由地一缩。 悬着的心今晚怕怎么都放不回了。 她裹足不前的稍刻,谢厌终于动了,缓缓抬头,被散发遮住的面容在绢纱灯旁展露无遗,起身,定定看着她,目中含着坦然的疑惑:“我如何?” 如何? 他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么! 观他眼神清明,一副堂堂正正,尹婵甚至自他口中听出了谦虚的求问。 这般去想,不禁捏了捏手指。 指腹碰触间的温热让她忽的回神。 这手是被谢厌那、那个过的! 尹婵绷起的唇角且都僵了,心一上一下,脑仁一涨一缩,索性伸出手,摊开在两人眼前,恼羞成怒道:“怎么可以嗅我的手。” 绢纱灯的辉映,带给谢厌天然的优势,他能借助烛火,目光完全落在尹婵的面庞。 “你不喜?”柔软的神色,顷刻转为近乎残忍阴鸷的自我剖白,“可我就是这样的人。” 尹婵被他盯得发憷,正要错开的眼睛在听到谢厌的话时,唰地定住,胆怯地往后退:“你说什么……” 她一退,便被蒙进了夜色里。 谢厌轻轻一歪头,长眸微眯,拿起旁侧的灯笼,不厌其烦地在她后退时,悠悠前进。 直到再度将廊庑的两人照亮。 尹婵纤瘦的后背抵在廊柱上,眼前谢厌带着她难以抵抗的压迫,直逼得她脸色发白,双腿虚软,不敢再退。 且无避退的余地了……她、她已站在廊庑尽头,独身后的木廊柱支撑着她快摇摇欲坠的身子。 谢厌怎能看不出尹婵的怯惧。 须臾前的触碰撞入脑中,他寸寸呼吸缠绕着蔷薇嫩叶,差点、只差一点点就能采撷它的嫩蕊。 他早已在尹婵前暴露了丑陋与卑劣,断无遮遮掩掩的必要。 谢厌提灯走近一步,也不多说旁的,专注她隐隐泛白的脸颊:“尹婵,你今晚要看清我。” 再近一步:“自出生起,我始终是让人作呕的存在,于你也一样。” 尹婵睁圆了她惊讶的眸子。 谢厌静看她模样,唇侧勾起浅淡的一笑。 简单的动作却让被硬草划伤的疤痕又渗出几丝血,谢厌犹视无物,愈近一步。 尹婵无意识地伸了伸手:“你的脸又……” 谢厌轻扯唇角,一滴血从瘢痕里流出,渗进他薄唇之畔。谢厌目光暗了暗,屈指拭去,阻断她的担忧:“你害怕,畏惧,嫌恶,我都认。” “但要知道。”谢厌喉间哑涩,“即使如此,你也避不开了。” 尹婵胸腔被惊雷砸了一下,霎时有些后怕。 谢厌薄唇用力一抿,唇边压出两个小鼓包,眼底寒厉,仿佛昭示着他的决绝。 黢黑难眠的夜,给所有想法都蒙上诡谲之色,这样的谢厌堪称阎罗地的厉鬼,尹婵粉唇颤抖,鼻尖一酸,唰地泪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