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作妖成了反派的白月光 第49节
“卫导,你真的不考虑让我拍吗?” 卫渡听说过陆家三少爷的名号,他虽然桀骜难驯,却最重情义。他有心帮他朋友杭以声,自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旁人估计劝不了他。 卫渡又考虑了一会,他才答应,他先是感谢了陆司越救场,然后开口。 “现场已经做好安全措施,你的安全会得到保障。” 与此同时,姜姒得知新开了一家剧院,剧院还送给了她几张话剧票。 她心血来潮打算出门去看看话剧,民国时期她就很喜欢看话剧。 她想知道,民国的剧院和现代的剧院,会有什么区别? 姜姒唤了郑管家过来:“备车,去琴芜路。” 郑管家思忖:琴芜路? 他脑袋灵光一现。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陆三少爷今晚代替杭以声拍飙车戏,片场的位置就在琴芜路附近。 难道…… 太太今晚出门,是因为担忧陆三少爷的安危,打算亲自去看看吗? 郑管家看着姜姒,他难以抑制心底的激动:“太太!” “怎么了?”姜姒觉得莫名其妙。 郑管家精神抖擞道:“太太,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您尽快送到那里。” 姜姒望着郑管家今天特别欢快的脚步,她不禁疑惑,她还什么都没说,郑管家就猜到她要去哪了? 姜姒以为郑管家看到了她桌上的话剧票,她没放在心上。 她走到门口,坐进黑色宾利,车子驶出陆宅。 - 《怒火狩猎》剧组。 到了傍晚,天忽然下起了雨。 卫渡有些焦急:“好端端地怎么下雨了?那飙车戏不是更难拍了?” 飙车戏本来就很危险,现在再加上天气状况,危险程度愈加高了。 陆司越已经到了片场。 他听到卫渡的话,玩世不恭地开口:“继续拍呗。” 明明拍飙车戏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他的表情却一如往常的无所谓。 过了一会,雨落得越来越大,空气中席卷着寒意。 或许是因为雨落得很急,让陆司越想起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头隐隐的烦躁。 陆司越从小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坚不可摧的。 连血液相融的至亲都可以抛弃他,更枉论其他。 所以,他渴望独一无二的关注。他渴望站在舞台上,被掌声和尖叫簇拥的那一瞬间。 陆司越对一个人的厌恶很浓烈,但如果一个人对他好,他会对那个人报以满怀的赤忱。 姜锦月曾经对他说过:“司越,这是我寄给你的明信片,我每次都第一个寄给你。” “司越,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是第一个祝福你生日快乐的人吗?” 只有姜锦月一人,给予了陆司越独一无二的关注。 长久以往,姜锦月终于抓住了那根摇摇欲坠的绳索,也抓住了他。 可是,自从姜锦月出国后,那根钢索就好像断了。 姜锦月和他的联系少了很多。 陆司越盯着手机,他的手无意识地一下下轻点着屏幕。 拍飙车戏前夕,他忽然想打一个电话。 他能打给谁呢? 陆司越闭上眼睛,有几个人在他脑海里飞快掠过。 陆凛,他很少回家。 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面。 陆星沉,两人几乎没有交流过。 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 这时,陆司越忽然想起一个人,一个从未出现在他通讯录上的人。 姜姒。 陆司越的思绪,难得停顿了几秒。 虽然他没有以前那样厌恶姜姒,但他们的关系只勉强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 过了很久。 陆司越拨了姜锦月的电话,他有些紧张地盯着。 对方铃声响了很久,一直都没人接听。最后,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女声。 “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陆司越有些烦躁地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他手臂枕在脑后,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半晌,陆司越嗤笑了声。 真是没劲透了。 这场飙车戏拍了很久,卫渡和陆司越待事的要求都很严苛,陆司越拍了好几遍。 虽然他做好了安全防护,但他的手臂还是受了伤。 陆司越手臂上有一块血迹,面积不大,却微微渗开,像雪地里开出了红梅。 医疗人员小心翼翼地拿起镊子,挑出他伤口里的碎片,他们动作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撕扯到了皮rou。 陆司越却连眉都没皱一下。 他只是拿着毛巾,毫无灵魂地擦着头发。 刚才那几场惊险的飙车戏,和手臂上骇人的伤口,没有在他心底引起任何波澜。 这时,谭经纪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矿泉水。他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望向陆司越。 “司越,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陆太太好像来了。” 闻言,陆司越脑海空白了一瞬,擦毛巾的动作顿了顿。 他僵硬地抬起头。 几丝凌乱的头发垂下,半掩着那双狭长的瑞凤眼。 陆司越有些不敢置信,他喃喃道。 “你说谁来了?” “陆太太啊。”谭经纪人也觉得有些意外,“陆家的车就停在剧组门口。” 空气沉默,陆司越的呼吸乱了几分。 蓦地,他把毛巾往助理怀里一扔,长腿一迈,就往外走。 谭经纪人愣住,他追了几步,焦急道:“司越你去哪?外面还下着雨……” 陆司越根本没听。 他跑得很快,瞬间就跑出好长一段路。他还未换下刚才淋湿的衣服,单薄的衣服飞起,下摆扬起凛冽的弧度。 雨和风声,都被他抛在了后面。 陆司越说不清此刻,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要去门口看看。 过了一会,陆司越看清了雨幕里的那辆车,他仔细辨认了一会,手不自觉颤抖着,他紧紧扣着掌心。 是陆家的车。 真的是陆家的车。 那一刻,陆司越的心里浮上难以言说的情绪,心跳声一阵阵纷乱地敲击着。 姜姒她……竟然真的来了。 陆司越平静下心情,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车前,拉开了车门。 他抬眼,怔在了那里。 姜姒睡着了,她半靠在那里,眼睛合上。她娇唇翘着,似乎在做一个美梦。 一只系带高跟鞋落在地上,另一只高跟鞋半勾在她的脚上,她雪白的脚背懒懒弓起。 仿佛一弯月亮,白得耀眼。 这时,姜姒翻了一下身,另一只高跟鞋也滑了下来。 她白皙的小腿悬在椅子上,轻轻晃了晃。 然后,她的脚踩在了地毯上。 米白色的顶尖手工羊毛地毯,就这么被姜姒踩在脚下。 姜姒依旧睡得很熟。 陆司越眸色闪了闪,他移开了视线。 郑管家看见陆司越,眼前一亮,他正要开口。陆司越手指抵在唇边,无声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