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作妖成了反派的白月光 第11节
她施施然上楼,只留给陆司越一个婀娜的背影。 陆司越失眠了,他辗转反侧了一整夜,人生第一次陷入了迷茫。 他真的很菜吗? 第二天,陆司越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下楼,他看到姜姒坐在饭桌前,他眯了眯眼。 姜姒的脖颈微微垂下,仿佛釉上白光的细瓷,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易折断。 这个看上去纤弱得过分的女人,昨天射击时,却每一次都准确地射中靶心,动作又标准又飒。 熟练得根本不像第一次射击。 子弹射出的那一刻,姜姒的长发扬起,仿佛能绞碎周围所有凝视她的目光。 当然,也绞碎了他的自尊。 陆司越心情很不好地坐在那里,位置和姜姒隔得很远。他看了一圈,没找到果汁,有些不满。 “我的果汁呢?” 作为一个明星,陆司越没有一点戒糖的自觉,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根本不把经纪人的话听进耳中。 “三少爷,没有果汁了。” 郑管家贴心地解释:“太太这几天要戒糖,所以早上的果汁换成蔬菜汁了。” 姜姒一早就吩咐过了,这些天都喝蔬菜汁,中餐和午餐也少油少糖。 陆司越现在听不得菜这个字,他把杯子往外一推:“我不喝。” “大早上吃这个………”陆司越看着卖相极其不好的蔬菜汁,皱着眉,“疯了吧。” 陆司越看着姜姒,恶劣地扬了扬眉。 他屈身,故意拿起杯子,作势要把蔬菜汁扔进垃圾桶里。 陆司越性子顽劣,自小他只有一个信旨。 不喜欢的东西,扔了就好。玩腻了的玩具,毁灭了也无所谓。 他的叛逆期似乎格外漫长,抗争所有人,能给他一种愉悦的满足感。 他不满姜姒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想看到姜姒脸上的面具,彻底破碎。 姜姒轻轻地擦拭嘴角,然后才看向陆司越,讶异道:“你停在那里做什么?快把杯子砸了啊。” 陆司越动作一滞,事情怎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姜姒支着下巴看他,努了努嘴:“砸一个杯子怎么够呀?” “没看见他表演瘾上来了吗?”姜姒望向郑管家,催促道,“多拿几个杯子过来。” 姜姒眨了眨眼,娇脆地笑着:“他脑子坏了,你们也跟着傻啦?” 陆司越气得不行,姜姒拿自己当猴耍啊。她想看他砸杯子,他偏不砸,他很不情愿地放下了杯子。 郑管家愣住,他感慨道,太太治三少真有一手。 姜姒收回视线,她完全当陆司越是个隐形人。她拿起蔬菜汁喝了几口,精致的小脸皱了起来。 味道有点怪怪的,但也没有很难喝。 姜姒喜欢养生,还是小口小口地慢慢喝完了。 陆司越偷看了一眼姜姒,发现姜姒竟然把蔬菜汁喝完了。 他怔了一怔,这干脆利落的动作,这面不改色的神态,还有喝完后的意犹未尽,莫非…… 陆司越悟了,姜姒是在挑衅他吧,绝对是在挑衅他吧。 姜姒故意当着他的面把这东西喝完,就是想讽刺他连这都不敢喝。 陆司越的胜负欲比谁都旺盛,在他眼里,蔬菜汁=射击比赛,不喝=输了。 他二话不说,拿着杯子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全灌进来,他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上,扭头问郑管家。 “还有吗?再给我两杯。” 郑管家震惊,这还是那个不给任何人面子的三少吗? 平时媒体狗仔说怼就怼,现在竟然对太太的蔬菜汁买账,三少明明最挑食了。 陆司越心里燃起了熊熊战火:这次他一定要赢。 陆司越离开家后,姜姒先做了瑜伽,洗完澡,她坐在自己专属的墨绿沙发椅上。 她每时每刻都要求自己保持着优美的姿态,身体已经形成了这种记忆。 动作随性做来,都极为养眼。 姜姒手轻轻抵在腰侧,合着眼。佣人拿着平板,在给她念每日新闻。 “艺皇娱乐股票持续高涨,市值……” 姜姒蹙眉:“这条过。” 佣人:“是,太太。” 这时,佣人端了盘子上来,放在茶几上:“太太,这是您的下午茶。” 陆家有好几个米其林大厨,专为太太的口味研制点心,外面再高级的酒店也吃不到这样精致的糕点。 姜姒嗯了一声。 她接过佣人备的热毛巾,拿毛巾仔细擦了手后,才用筷子轻捻了一小块糕点,细嚼慢咽地吃着。 姜姒一边吃糕点,一边听新闻。 佣人用标准新闻腔念:“欧洲暴雨导致酒庄被毁。” 当她要念下一条的时候,姜姒忽然说:“刚才那条再讲详细点。” “本月,欧洲西部连日暴雨,多处葡萄酒庄被毁……” 佣人抑扬顿挫地念,姜姒若有所思。 欧洲连日暴雨,酒庄受灾严重,如果投资酒庄的话,那不就意味着这笔投资一定会亏损? 姜姒记得系统说过,陆凛是气运值最高的人。 然而,到现在为止她连陆凛的面都没见到,果然像书中说的那样,陆凛和她这个太太十分生疏。 想到这里,姜姒气得捶了一下抱枕,陆凛这个渣男。 渣男不配受到姜姒的召见,不过,如果他们一直不见面,她就得不到陆凛的气运。 陆凛是气运值最高的人,这说明他的一点情绪波动都比别人有效。 让姜姒主动联系陆凛,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她会做这种事?天塌了都别想她委屈自己。 她的面子比谁都值钱。 陆凛在意什么? 换言之,一个资本家最在意什么? 姜姒笑眯眯地挽了挽长发。 想让陆凛恨她,她应该拼命挥霍陆凛的钱,专投资那些会赔钱的产业。 她就喜欢看到陆凛赔钱,赔得越多越好,谁让渣男惹自己不开心了。 姜姒回到房间,拿出一张卡。陆凛虽然和原主关系生疏,但他给了原主一张黑卡。 姜姒叫来郑管家:“你拿五千万去投资酒庄。” “投资酒庄?”郑管家瞪大了眼睛,太太什么时候开始搞投资了? 姜姒喃喃道:“不够啊?” 她惯来花钱大手大脚的,对钱没什么概念,于是又问:“七千万够吗?” 郑管家连忙开口:“五千万可以了,太太,我这就吩咐人去办。” 姜姒耐心地等待,到时候酒庄赔钱了,陆凛的心情动荡肯定非常剧烈。那时候,她一定能得到更多气运值。 次日。 美国西海岸,陆氏分公司总裁办。 年轻矜贵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取下笔帽,钢笔落在白色纸张上,神色是高高在上的疏离。 他的面容清隽冷峻,唇极薄,脸上像是覆了一层冰霜。 黑色西装妥帖,和办公室冰冷的金属色泽一样,是个没有心的人。 一周前,陆凛莅临美国分公司考察,直接公布管理层大换血,这场高层人事地震余波持续到今日未消。 他们议论,陆总冷漠而不近人情。 赵助理走进来,在陆凛面前,颇为恭敬地弯腰:“陆总。” 他查看陆家名下的账单时,注意到了异常流水。 就在昨日,姜姒那张黑卡突然划出了五千万。 询问管家后,赵助理得知了真相。 他很快向陆凛汇报:“太太花5000万投资了酒庄。” 她买酒庄做什么? 不过是五千万罢了,随她花。 陆凛眼都没抬,神情淡漠又平静:“这种事不必汇报。” “郑管家说,太太最近像是脱胎换骨了。” “她每天只穿旗袍,家具也全换成了民国风,甚至还主动去见小少爷的班主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陆凛指尖微顿,松开了笔,他摩挲着铂金表,灯光勾勒出他清冷挺拔的身形,仿佛天生冷感。 脱胎换骨? 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