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玄幻小说 - 魔尊每天都想退休在线阅读 - 第146页

第146页

    此时,他们还没意识到魔界已经重新整合,崛起在即。

    直到游逸灭了南元宗,由魔入圣。道门才惊觉,魔界早有能力颠覆江山。

    为了不成为第二个南元宗,道门各宗做了三百年的缩头乌龟,以至人间崇魔不崇道,邪修一时鼎盛至极。直到游逸死在桃里,修士们重新冒头,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说来游逸这人,一生作恶无数,但许多都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唯一被证实的,只有他诛灭南元宗这事儿。

    而此事,却又在道门争论不休。

    楚南宗门说:这是干了件好事,毕竟南元宗仗着宗门势大,经常欺压周遭小宗,甚至闹出过人命;

    可槐江宗门却说:游逸罪大恶极,诛灭南元宗之后,必定会横扫中原,将整个道门踩在脚下,楚南宗门为游逸说话,定是与魔界有牵扯!

    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楚南宗门以寒山宗为首,不堪受辱,从此与槐江宗门断了往来。

    后来过了百年,槐江一带与楚南宗门关系缓和,人们又说:游逸灭南元宗,定是苦心孤诣算计过的,为的就是分裂道门。因为游逸屠戮南元宗之日,正是槐江道盟成立前夕,此事一出,槐江边与楚南决裂,此后道门再没形成统一联盟。

    这说法一出,赢得了道门各宗的一致认可。

    至于游逸亲口透露的真相——灭南元宗,只因其联合邪修屠戮桃里,从头至尾,都没引起道门的注意,更没人相信。

    直到桃里冤魂作祟,游逸以身祭阵,将桃里十万亡魂镇压,这事儿才被寥寥数人偶尔谈及。

    而游逸做下这惊动道门之举时,根本没想这么多,那个日子也没有精挑细选。定在那日,只因陆罪正好在那日将魔界与扶隅岛的传送通道打通。

    是日清晨,游逸正准备去浮玉山寻怯尘。刚出门,陆罪来报:“尊主,魔界直入扶隅岛的法阵已经布好,是否即刻出兵南元宗?”

    游逸点头,吩咐道:“你先去安排,我去去就回。”

    陆罪纳闷,问白祁:“尊主平日出去也就算了,今日又是去哪儿?”

    白祁笑道:“平日去哪儿,今日便是去哪儿。”

    “啧,不说算了,等他下次出门我自己跟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细心的安岭小天使指出笔误。

    另外推荐一首歌,音频怪物的《追风》。

    歌词内容和故事无关,以前很喜欢,写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了。

    第84章 旧梦 成圣

    浮玉山一处无名小院。

    怯尘正坐在院中糊灯笼,忽听得门外传来拍门声。

    “有人吗?打劫!”

    怯尘听这熟悉的声音哑然失笑,决定暂不做声,继续糊灯笼。细长的手指拈起薄如蝉翼的灯笼纸,将它轻轻糊到灯笼骨架上。

    “没人吗?那本大爷要踹门啦?”门外静了一会儿,继而“哐当”一声,游逸踹开大门,大摇大摆走进了院子。

    “哟,这不有人吗,怎么不答话?”他走近怯尘,伸手捏住男人的下巴,温热的指尖轻轻摩挲肌肤。

    怯尘眨了眨眼睛,听眼前人笑着说:“长得不错,香大爷一口就饶了你。”

    怯尘淡道:“你这是哪儿学的下流行径?”

    游逸不答,直接把脸凑到了怯尘跟前,“诺!”

    怯尘看着游逸突然凑近的侧脸,手指轻轻一颤,震破了方才糊上的灯笼纸。他的视线扫过游逸的额头鼻梁,狠心掠过那红软的嘴唇,最终停在耳朵上。游逸的耳朵很干净,依稀可见细小的容貌,且轮廓一弯直下,没有耳垂。

    世人说此为福薄之相。

    怯尘眯了眯眼睛,略微抬头,含住游逸的耳朵,然后轻轻一咬。

    “呀!”游逸吃痛,捂着耳朵退开,委屈道:“你咬我做什么?”

    怯尘盯着他,喉结上下一滚,轻轻吐出两字:“反抗。”

    “嗯?”游逸没听清,又靠近怯尘,“你说什么?”

    怯尘放下手中的灯笼,伸手握住游逸的手腕,将人拉近拘在自己怀里。他凑到游逸耳畔,轻声道:“我说,我在反抗。恶霸突然闯入民宅,我作为房子的主人,是不是该反抗?”

    游逸一顿,忽然觉得耳朵烫了起来。本以为怯尘是在恼他行事轻佻,却不想这人连玩闹也这么配合他。他倚在怯尘胸膛,闷声一笑,“怯尘你可还记得,你曾是个和尚?”

    怯尘笑道:“蓄发还俗近百年了,早该忘了。”

    游逸伸手把玩怯尘垂下的鬓发,打趣道:“倒也是,这烦恼丝都这么长了,名号也还了佛宗。如今当称你无名仙咯。”

    怯尘失笑,“你说的都对,阿懒。”最后两字,舌尖抵着上腭滑出,叫得格外温柔。

    游逸一愣,忙道:“不许这么唤!”

    怯尘蹭了蹭游逸的耳朵,明知故问:“为何?”

    游逸面上一红,忙道:“我不喜欢。”

    怯尘点头道:“我亦不喜欢。”

    “那你为何这般叫?”

    怯尘看着他,淡道:“恰当。”

    “这、这……”游逸突然语塞,这名是怯尘在那种时候才会唤的,只因他不大爱动,往那软被中一躺,便任其施为。

    毕竟有关那档子事儿,平日床上说说也就罢了,谁料怯尘就这样摊开来说。他想了想,方才低声道:“反正你一人动也行,何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