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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逸果断无视。 “你们干嘛呢?”游逸把玄离提溜起来,放到了地上。 玄离见游逸面色不悦,立即出卖了谢春生:“谢春生给我吃糖,叫我帮他打林尽哥哥。” 游逸看向嗷嗷惨叫的谢春生,摇了摇头。又看看林尽,觉得他也幼稚得出奇。 “走了,走了!”游逸一手牵玄离,一手拉玉楼,准备离开。 谁知一转头,就撞上了林愧生。 林愧生看起来不大开心,见了游逸和玉楼也只是恭敬地打了声招呼,然后进了院子。瞧见他爹揍谢春生也没有任何想法,安安静静地往自己屋里走。 “怎么了这是?”林尽放开谢春生,站了起来,叫住了自己儿子。 谢春生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嘲道:“去找被 小姑娘拒绝了吧。” 林尽立即踹了谢春生一脚,反驳道:“我儿子一表人才,哪个女修见他不心动!”说着又转向自家儿子,讨好道:“愧生,爹说得对不对?” 林愧生叹了口气,道:“我刚刚去寻灵月师妹,结果师妹病了,……唉。” 谢春生笑了起来,“看吧,称病不出,不就是拒绝你的意思嘛。这年头,哪个修士还生病啊。” “你没完了是吧?”林尽捂住谢春生的嘴,对林愧生道:“女子比男子脆弱些,女修也是如此,这乐游山天寒地冻的,生病也正常,你过些日子再去看师妹吧。” “真的?”林愧生双眼一亮,显然更相信他爹的说辞。 游逸倚着院门,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天寒地冻的,是容易生病。但林愧生却是绝对没戏了。 游逸看不惯林尽,但对林愧生没什么意见,便好意提醒道:“万一灵月有喜欢的人,所以才称病不出呢?” 林愧生皱了皱眉,答道:“灵月她平日在北江宗,鲜少出门,她上哪儿喜欢旁人去。” “比如,陆归云?”游逸点到为止,不再多言。见林愧生似乎有所领悟,便带着玄离和玉楼走了。 半道上,一家三口遇上了帮寒山宗干活的季临,玄离闹着要和季临玩,游逸便任他去了。 回小院的路上,又成了游逸和玉楼两人。 玉楼牵着游逸,游逸看着漫山白雪,叹了口气,“这山上,真是千年如一日地无聊。这山祭结束,再也不回来了。” 玉楼笑着,挠了挠游逸的掌心,“去看看你以前的院子吧。” 游逸双眼一亮,笑道:“可!” 昨夜败兴而归,今天白日去,总不能再撞见那档子事儿了吧。不过自己以前的小院被野鸳鸯当了欢爱场,游逸还是有点膈应。 院子荒芜已久,在风雪的摧残下,只剩断壁残垣和一间门窗损坏严重的屋子了,全然瞧不见本来面目。昨夜天黑看不分明倒也罢了,今日清清楚楚瞧见这物不是,人也非的场景,游逸难免有些伤怀。 “秦师兄下山数百年,那院子跟新的一样,我走了这院子就没人管了。大师兄的心,也太偏了。” 游逸酸溜溜地骂了一句,玉楼没有说话,只把人抱紧了。 “他偏心秦南,我偏心你。” 游逸一愣,耳根酥酥麻麻地,像听了什么不得了地情话。 玉楼抬手,捏了捏游逸泛红的耳朵, 你害羞了许多。” “胡说!”游逸道:“本尊向来……向来……”游逸只单纯想反驳,却根本没想好说什么,话才开口,就没词儿了。 玉楼道:“那……为何不愿与我双修?” 又是双修!游逸一愣,不知如何作答。他明白玉楼不是纵.欲之人,这么想与他双修不过是想助他早日恢复修为。不管是修正道或是走邪路,双修都是最快,且不伤根底的做法。 但游逸老是在逃避,为什么? 游逸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想了许久才明白,他在害怕。 他害怕恢复修为。 世上还有许多事情等他处理,秋水的去向,鬼域里那枚诡异的心脏,白祁身后的主使及目的,还有魔界和陆罪……桩桩件件,都让他想退缩。 一个人能为别人舍生几次呢? 游逸舍了三次…… 只因他在那个位置,有那个能力,所以该他做出牺牲的时候,他义无反顾。 可如今,他害怕了。 他的命连着玉楼的命啊。 游逸长叹一声,揽住玉楼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继而把脸埋在玉楼的颈窝,低声道:“我害怕……” 朗朗晴空,照应着皑皑白雪,天地间仿佛就他们两个人。 玉楼抱着游逸,游逸揽着他。 就那么轻轻地三个字,叫玉楼明白了游逸的心思。 两人拥立许久,玉楼问:“要进院子看看吗?” “不看了,破院子不稀罕。”游逸牵着玉楼,准备离开,“日后带你去看我魔界的大宫殿,比这山都大!” 辅一转身,便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传来。 游逸与玉楼同时转身,只见一黑色人影从院子里跌跌撞撞走了出来。那人呈现焦黑色,并非是服饰,而是从头到尾全是这种颜色,看起来像个烤过的泥人。 游逸蓦地想起了秋水。 那东西发现院外有人,吓得四处逃窜,速度极快,一转眼便只剩一黑点。 “拦住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