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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翼观他神色不像介意的样子,“那我们……” “我们还是朋友,不管殿下是何身份。”凌犀说完,思索一下补充道,“如果殿下不弃的话。” 云翼立即道,“怎会。” “那便没有问题了。”凌犀瞧见这别别扭扭的人总算是肯落座,把手边的点心往中间推推,“殿下尝过这桃酥没有?好吃的紧。” 石桌上的点心是云翼特意让人准备的,同席子一样,都是按照凌犀的习性、喜好来的。 “好。” 云翼伸手去取盘中点心,却在下一刻,手中的桃酥如利器般飞出,惊起一片鸦鹊。 霎时,十几个黑衣刺客飞身跃下,寒光凛凛,直奔凉亭而去。 “待在这里。” 话音刚落,云翼便出了亭子,迎面夺下一个刺客的剑,与其他刺客缠斗在一处。 凌犀坐在亭中未动,目光始终不离云翼左右。一招下来,他便知这些刺客虽然来势汹汹,但并不是云翼对手。 其中一个刺客突然瞧向凉亭中,旋身换了目标,剑锋直冲凌犀,然而他连亭子的边都没碰到就被一剑毙命。 云翼手执长剑,双目凛然,原本想留下他们审问一番,眼下倒是不想留了。 只见宝剑在他手间飞转,所到之处,无人存留。顷刻后,地上倒了一片黑衣刺客的尸。体,只有云翼脚下的刺客还存了口气。 侍卫们匆匆赶到,看到眼前场景,登时跪地领罪。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云翼没心思同他们掰扯,是他自己为了同凌犀说话,才把人都支开的。 “把活口压下去审问,这里处理一下。” 侍卫头子忙拜道,“属下领命!” 云翼一转头,瞧见凌犀正要往这边走,随即丢掉长剑,快走几步把人迎住,“可有被剑气影响?” 凌犀摇摇头,暗道都怪自己上次大病一场,恐怕以后这人定要把自己当成个不能磕碰的瓷娃娃了。 “殿下要不要传郎中来检查,看看身上可有伤到?” 云翼却气定神闲,“不必,我已习惯,都是小事。” 凌犀听他这话,不免思索,习惯的是舞刀弄剑,还是习惯了明枪暗箭呢?观其神情,确实像是司空见惯了的。看来这皇亲贵胄虽然尊贵,怕是日子也并不好过。 云翼看看他,抿下唇,“他们是冲我来的,叫你白白受惊了。” 凌犀笑笑,“殿下不必担心我,能看到殿下用剑,这个惊倒是没白受。” “凌犀!” 他闻声转头,就看见沈瑞朝着自己匆匆赶来,到近前又是一番拧眉打量,“可有伤到?” “大哥放心,我无事。” 这边凌犀还在安抚自家大哥,那边徐知府领着衙役珊珊来迟,跑的脸和肚子上的rou都在颤动,一边跑一边擦汗。好好的寿宴遇刺客,要是翼王殿下在他府上真有好歹,别说乌纱帽,九族的命都没了。 “下官该死,下官失职,殿下,殿下您无事吧?来人,传……”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云翼冷冷的看了一眼,立即闭了嘴。 “徐知府确实失察,此事还需徐知府给一个交代。” 徐知府点头如捣蒜,“下官马上派人查,严查不怠!” 沈瑞确定自家弟弟无碍后,脸色稍稍回转,继而对着云翼行礼道,“我这便带家弟回府了,望殿下勿见怪。” “回府上给凌公子传郎中瞧瞧,以免引起其他病症。”云翼点头回应,“今日之事,是本王之过,连累凌公子受惊,他日必登门致歉。” 素来针尖对麦芒的两个人在照顾凌犀的事情上竟达成了前所未有的一致。 回到沈府后,沈瑞果然要着人去请郎中,凌犀瞧出势头提前拦下,再三表示自己无碍,才打消沈瑞请郎中的念头。 凌犀想起今日遇刺之事,不由凝眉细思。沈瑞见他这副忧思模样,刚安下的心又提起来了,“果然还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的。”凌犀拉住他的衣袖让他坐下,“大哥,我是在想今日刺杀翼王的人会是什么人。” 沈瑞听闻他提起那位翼王殿下,一颗心放回原地,“皇家的事,谁能猜的准,里边门道大着了,不是我们这等寻常百姓能管的了的。” 虽不接触朝堂,但凌犀看过不少书,正史野史,话本游记,凡是能翻上几眼的他都没放过。 能到刺杀亲王的地步,幕后之人身份定然也不一般,少不了涉及皇权之争。听大哥提起过,云翼还有四个兄弟,即便不是皇子亲自所为,那些兄弟背后的势力怎么会眼睁睁看着翼王一人得势。而云翼千里迢迢来到扬州的目的又是什么? 第13章 翼王遇刺一事被压的干干净净,除去当时在场的知府侍卫,也就他们兄弟二人知晓。其余人全然不知,扬州城还是同往常一般繁华似锦,半分未受影响。 后院卧房中,一颗白字落入棋盘,凌犀狡黠的看向自家大哥,随手收取六颗黑子。 “大哥又输了。” 沈瑞输了棋局,嘴角却没有下来过,“凌犀这棋艺大为见长,真让为兄刮目相看。” 凌犀想起与云翼对弈的时候,好像自己同他下过棋以后,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对于棋盘布阵越发融会贯通。 “再来一盘。”沈瑞输棋输的开心,兴致大涨,不料此时管家神色焦急的跑来,附在沈瑞耳边嘀咕了几句,沈瑞脸上的笑意立马不见了。 --